第21章
幾日的修養(yǎng),慕綰嫣的身體已然大好,只是手腕還是有些疼,但已經(jīng)不耽誤自己下床活動了。
可蕭縱沉還是擔心他的傷勢,故而還是讓人日日看著她,不讓她下床。
慕綰嫣終是無奈,安靜的在床上養(yǎng)了數(shù)日這才能下地。
下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問蕭縱沉關(guān)于自己母親玉佩的事情。
可蕭縱沉含糊其辭,儼然他并沒有將自己的玉佩帶回來,無奈她只能自己想辦法。
入夜時分,慕綰嫣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
今夜她要再次潛入尚書府,不為別的,正是為了母親的玉佩。
通過晏蘇,慕綰嫣對尚書府已然很是熟悉,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jīng)來至晏蘇的房間。
此刻,除開這里外,整個尚書府已然是被一片悲傷籠罩。大少爺猝然離世,老爺被抓,整個尚書府已經(jīng)處于風雨飄搖之中,但到底喪事還得辦。
慕綰嫣望著這滿府的白色,忍不住嘆息道:“晏蘇,對不起。”
雖然晏蘇的死和她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但到底是相處了幾日的人,在這幾日她見識到了他的軟弱和無奈,心中對他會多或少已經(jīng)有些同情了。
雖然心中悲傷,但到底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趁著沒有人的功夫,慕綰嫣開始在書房之中搜尋。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p> 慕然間,窗外傳來侍女的聲音,這只讓慕綰嫣一愣,那么快就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哎呀,你可別瞎說了,現(xiàn)在大少爺已死,誰還會在他的房間啊?”
“可是,我真的聽到了聲音,莫不是……”
“你可不要亂說?!?p> 侍女們似乎都猜測到了同一件事,急忙離開了。
見他們走遠,慕綰嫣這才敢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繼續(xù)尋找。
可是遍尋多處,就是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玉佩的線索,反而是在一處暗閣之中扎到了一個書套。
慕綰嫣好奇,打開了書套,只發(fā)現(xiàn)這上面寫著一些自己不認識的文字,不過他曾經(jīng)聽自己爹爹說過,為了防止機密泄露,總是會用一些特殊的文字傳送信件,莫非?
慕綰嫣不敢多想,只是將這份書套收了起來,說不定這個東西給蕭縱沉有用。
就在慕綰嫣仔細搜尋時,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何時多了一個黑影,那個黑影在窗外注視著她,忍不住贊嘆:“當真是個好看的姑娘,只可惜現(xiàn)在就要死了。”
此人正是鶴虱。
他早就在這里等候多時,伺機而動,本想著快些解決事情,可誰知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毛病犯了,在殺人之前總要對人做一番評頭論足,通過此人的長相來決定她的死法,
很幸運,這慕綰嫣正長在她的審美點上,一時之間他盡然有些下不去手。
“好看有什么用,死了之后不過是一把灰,早點解決完早收工?!?p> 一旁,有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鶴虱的自言自語。
此人是鶴虱的小師弟,名喚賀宇,是不亞于鶴虱的頂尖殺手。
為了能夠安全抽身,鶴虱不惜讓自己的師弟前來幫助自己,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zhàn),可誰知竟然如此的輕松,早知如此,他就不帶自家這個冷血的小師弟來了。
真是煞風景。
鶴虱不情愿的收起折扇,罵罵咧咧道:“你這樣的人,肯定是找不到老婆的?!?p> 賀宇沒有答話,只是抽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
此刻,慕綰嫣正全力搜尋著玉佩的消息,全然沒注意到危險的靠近,等他注意之時,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傳來了刺鼻的味道。
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
慕綰嫣下意識的想要呼救,可猛然清醒,自己現(xiàn)下是在尚書府,若是貿(mào)然呼救,引來的只怕是尚書府的人,若是現(xiàn)下被抓到,只怕百口莫辯。
無奈之下,慕綰嫣只能另外尋找出口,可是這間房已經(jīng)被鎖死,唯一能夠逃出去的地方便是自己剛剛找到書套的地方。
那里是一處暗門,地下室一條逃出尚書府的通道,因為晏蘇曾經(jīng)說過,所以慕綰嫣很快便開始尋找鑰匙。
可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便是這個暗道的鑰匙貌似是自己懷中的這東西。
現(xiàn)在她面臨一個問題,那便是放棄書套在這里等死,還是求生。
這儼然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難道,我就真的要在這里等死嗎?”
看著自己懷中的書套,慕綰嫣忍不住陷入了斗爭。
不知怎的她竟然有些猶豫,因為這是能夠找尋這次事件幕后兇手的唯一線索了,且很可能能夠為晏蘇證明,她并不是這件事的主謀,還晏蘇一個公道。
在和晏蘇相處的過程中,慕綰嫣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晏蘇并不是一個貪戀金錢和權(quán)利的人,若是他想坐上權(quán)利的巔峰,只憑借他的學識便可以平步青云,但晏蘇卻選擇偏安一隅,不去追名逐利。
慕綰嫣的臉色暗了暗,旋即將東西塞入了懷中:“算了,還是博一把吧?”
到了最后,慕綰嫣還是選擇博一把,畢竟若是不試試,誰能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呢?
來至門前,慕綰嫣發(fā)瘋似得開始踹門,現(xiàn)下所有人都忙著喪事,并沒有人注意到書房的異狀,所以只要趁著沒人來之前,自己逃出生天便好了。
慕綰嫣如此想著,不斷地用自己的身體撞擊著門鎖,但可惜的是這門鎖紋絲不動。
濃煙滾滾,慕綰嫣很快便因為煙霧吸入肺部倒在門前,意識也漸漸的模糊。
“哎呀,這美人竟然不掙扎了,我以為美人還會掙扎一番呢?當真是沒趣?!?p> 鶴虱在不遠處觀察著這一切,搖著扇子眉頭緊鎖,似乎是在為了慕綰嫣的事情而感傷。
可賀宇知曉,這不過是自己這個變態(tài)師兄的一個惡趣味,他最喜歡人垂死掙扎了。
“收起你的惡趣味,回去交差了?!?p> “哎呀,人家那里是惡趣味了,我不過是為這美人感嘆而已,就這樣死了,當真是可憐。”
被戳穿,鶴虱并沒有氣急敗壞,反而笑嘻嘻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