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選擇
“沒事,其實還好?!敝芡裢褡诹丝吭诹伺赃叺膲ι稀?p> 許成梁看了看窗外夜景,窗外車水馬龍,華燈初上。
安靜了好一會。許成梁干笑了一聲,也走過去周婉婉身邊靠在墻上說:“我上學(xué)那會,有點不愛說話,跟你們交流有點少。好像也因為這樣,跟你們沒什么很大的回憶?!?p> 周婉婉聽完你扭回頭看了他,點了點頭?!澳隳菚漠厴I(yè)照的時候,你去外地參加比賽了,到了畢業(yè)聚會的時候,你也是沒來。后來……”
“后來大家就再也沒有邀請過我了?!痹S成梁嘆了一口氣。自己和老同學(xué)也算昔日同窗一場,卻體會不到青春的美好,體會不到老友相見那種回憶在腦海里翻滾的洶涌,似乎自己的青春,是一大堆考試比賽堆疊起來的墻。
周婉婉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伸出手想拍了拍肩膀,不料許成梁猛地握住,“婉婉,你對我,是不是也什么印象都沒有?”
因為被許成梁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周婉婉微微張了張嘴,隨即又笑了笑?!坝诠F(xiàn)在是我們的上司,于私,你還是我的老同學(xué)。我并不是完全對你沒有印象。真的。”
許是被安慰到了,許成梁慢慢放開了她的手,他的力氣有點大,周婉婉白皙的手有了點點紅色的壓痕。
“抱歉。我們回去吧。別在這吹太久。”兩個人一齊回到包廂,就看見一群還算清醒的同事在阻攔另外幾個已經(jīng)爛醉如泥的同事喝酒。
見這情況,就只能安排司機(jī)把他們送回家了。周婉婉送著一個又一個同事離開,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和許成梁。
兩個人站在餐廳門口,周婉婉正在等車。
“要不,你做我車回去吧。我可以接你?!痹S成梁打了到招呼試探性問,手里撥通了自己司機(jī)電話。
周婉婉實在不敢麻煩自己上司,自己也就是個下屬。還是不要越界了好。
“勞煩總監(jiān)費心了。沒事的。我的男朋友會來接我的?!?p> “你有男朋友了?”許成梁感到有點驚訝,身子往后退了幾步周婉婉疑惑的看了看他,他忙正了正自己的衣領(lǐng),“噢,你那么漂亮,是會有一個男朋友的?!?p> 周婉婉皺了皺眉頭,這話聽著,咋那么不讓人喜歡。是貶義嗎?
許成梁也意識到自己微微的失態(tài),忙掃了掃自己衣衫,佯裝笑容表示抱歉先離開了。
遠(yuǎn)處一輛黑色寶馬停了下來。車窗拉下,是一個留著寸頭發(fā)型的男生,他瞥了一眼周婉婉,示意她快點上車。
周婉婉自己開了車門進(jìn)去,有些悶悶不樂。
那個男生叫劉木啟。是個不溫不火的演員。最近因為自己試戲被競爭對手花錢買新聞搞砸,正在氣頭上。于是干脆一惱火跑去酒巴豪氣花了幾千萬,又一次上了娛樂新聞。
“公司聚餐?”劉木啟問。隨手從口袋里拿了一包煙。
“在車上不要抽煙。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想吸二手煙!”周婉婉喊著。手伸過去想奪了那根煙。
劉木啟見狀,緊緊擒住了在半空中的手,“你少管閑事。我現(xiàn)在煩得很。最近有一件事情搞的我心煩意亂,你別再給我添堵。還有,自己回來不會打車嗎?還要我接你回去。”
周婉婉一聽,頓時就氣哭了,眼淚不止的在美麗的臉龐滑下來,但是眼神沒有一絲閃躲。
“哭哭哭,女人家就知道哭煩死了?!眲⒛締⒎砰_了那雙手,把煙放了回去,“別哭了。我?guī)慊厝ァ!闭f完揉了揉她的頭。
一路上,周婉婉都不理會劉木啟在說什么?;氐郊乙彩瞧v的跑去洗澡后躺沙發(fā)上。
今日就看看職工群在說什么吧,免得又漏了什么消息。周婉婉這樣想著。
翻了翻,是一些搞怪同事發(fā)了他們醉酒胡言亂語的視頻。只是令周婉婉沒想到的是,徐成梁也進(jìn)群了,還在群里面和他們講笑話。
消息刷到99+,手機(jī)叮叮叮不停。劉木啟洗完澡躺在沙發(fā)上玩著游戲。
他好奇地回過頭,看了看正盯著屏幕傻笑的周婉婉?!澳阍诳词裁矗坑心敲春眯??”
周婉婉抬頭看了一眼他,搖了搖頭。隨后又放下手機(jī),語重心長的說:“木啟,你的演藝事業(yè)?”
劉木啟一聽到這個,火氣頓時上來。他開始罵咧咧的喊著競爭對手怎樣怎樣。手里不住的比劃著,
最后他抄起了鄰近的一個花瓶砸了下去。哐當(dāng)一聲,使他頓時冷靜下來,發(fā)覺罵累了,他坐下來,用手不斷的摩擦著自己的另一只手。絲毫沒有理會在這過程中一直安安靜靜的周婉婉。
他們倆,是在大學(xué)認(rèn)識的。當(dāng)時的劉木啟在系里是系草,專業(yè)排名總是很靠前。會彈吉他會彈鋼琴。周婉婉是在軍訓(xùn)的時候遇見他的,那個時候劉木啟在軍訓(xùn)晚會彈吉他,周婉婉擔(dān)任歌手唱著歌。
他們兩個人都愛聽唱片,都不會游泳,都不愛吃香菜等等等等……那個時候,周婉婉只要發(fā)現(xiàn)一丁點兩個人的巧合,他們就會開心很久。兩個人曾說了要永遠(yuǎn)在一起的許諾。
可是,當(dāng)畢業(yè)后的劉木啟義無反顧的走上了演藝事業(yè)后,他開始焦慮暴躁。盡管知道追逐夢想是一件很遙遠(yuǎn),比登蜀道還難的事情,他還是想要去完成。就這樣打拼了兩三年,還是毫無氣色。他的脾氣開始變得很差,動不動就抽煙。
他總愛在發(fā)脾氣后哄著周婉婉,一直說著抱歉,以后會好的這樣的空話。
周婉婉心里感覺仿佛被野獸肆虐了自己的空間一樣,一切是亂糟糟的,說不清的。她已經(jīng)對這份和曾經(jīng)大相徑庭的感情感到失落,最后是失望。
遺留下來的,只有那個人的煙灰和自己心里看不見的傷痕。
劉木啟突然停下來,看了一眼毫無任何起伏的周婉婉,低下了頭。走進(jìn)去想親親她,周婉婉一把推開了他,沉重的搖了搖頭,忽然感到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劉木啟懷里。
劉木啟忙探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也太燙了。
他一把抱住她回臥室躺好,翻箱倒柜找出體溫計測體溫,38.4。
他跑去買感冒靈,又找出冷毛巾蓋在她臉上。一頓忙活后,坐在了她床邊。
看著熟睡過去卻臉上都是不安穩(wěn)的周婉婉,他嘆了一口氣,用手碰了碰她的眼睛。
開始自顧自說起話來?!巴裢?,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變了?你會不會感到累了。我們兩個人再見面時,似乎再也沒有以前那樣單純的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我仿佛把所有的怒氣和埋怨給予了你,把客氣溫婉獻(xiàn)給了外面的形形色色。婉婉,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他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只能微微聽到周婉婉的呼吸聲慢慢變得舒緩和平穩(wěn)。他起身輕輕抵上了周婉婉的唇,再把一切處理妥當(dāng)后,就離開了。
睡到自然醒的周婉婉感到自己的衣衫附著汗液貼在自己的皮膚上,那種不適讓她想吐。她看了看周圍,一切沒有了昨日那樣令人窒息了,恢復(fù)了原樣。風(fēng)扇是風(fēng)扇,桌子書桌子,拖鞋是拖鞋。不是擰在一起的混亂了。她松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沒退燒。
拿起手機(jī)想請假,看到了好友通訊錄的添加提醒,定睛一看,是許成梁。
許成梁沒有問為什么不來上班沒請假,而是問了為什么請假,是不是不舒服了。
周婉婉沒有回復(fù)任何星點消息,只是發(fā)了一個感謝的表情包。起床去洗漱。
她自己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往事如一場場電影一幀幀的播放在鏡子前面,她用手擦了擦鏡子,試圖把不愉快揮走。
可是無論怎么做,那些不愉快還是會無限回放循環(huán)。
也許該好好冷靜想一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對于今后的發(fā)展應(yīng)該怎么選擇。周婉婉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