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日記
“那不是你現(xiàn)在該知道的,也不是兩頁日記能夠換來的?!?p> 即使不知道這什么是什么,但克萊恩還是裝出了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你們格位太低我就不想告訴你們’的樣子。
故作高深的克萊恩只能依托于這片神秘的灰物世界,以及‘戰(zhàn)車’他們對于‘愚者’本身的敬畏,要不然克萊恩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圓這個事情。
“是這樣嗎……”
布萊德低下了腦袋,“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這么容易去解決?!?p> “那個地方的危險程度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高,而即使是‘愚者’先生,應(yīng)該也有自己的顧慮,不能隨意插手這件事的可能性非常高?!?p> 畢竟真神們……真神們……
布萊德很突兀的身體僵了僵。
“真神們……要干什么來著……”
“從第四紀(jì),眾神行走于陸地開始……第五紀(jì)……第五紀(jì)……”
第五紀(jì)是為什么來著?
布萊德的腦中一個當(dāng)機(jī),他想了又想,卻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但布萊德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知道這件事的啊。
“‘戰(zhàn)車’先生?!?p> 布萊德瞬間一個激靈,從思維的怪圈里彈了出來,虛無的靈體上,布萊德的腦門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滿了細(xì)密的汗水。
這些汗水每一滴都飽含了怨念與詛咒,仿佛是世界上最為深刻與驚悚的禁忌,但在灰霧的世界里,這種污染的力量僅僅只波及到了布萊德的附近,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
布萊德的一瞬間異常并沒有引起‘倒吊人’先生和‘正義’小姐的注意,實(shí)際上直到‘戰(zhàn)車’布萊德被‘愚者’先生叫醒之前,他們都沒有察覺到一點(diǎn)異樣。
‘愚者’先生開口將布萊德從那怪圈里拽了出來,布萊德垂眸,輕聲道:“感謝您,‘愚者’先生?!?p> “我會支付給您相應(yīng)的報酬的。”
作為將我從那個奇怪的邏輯中擺脫出來的代價。
“‘戰(zhàn)車’先生,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需要‘愚者’先生親自出手?!?p> ‘正義’小姐和‘倒吊人’先生心中都如此想到,但看‘愚者’先生和‘戰(zhàn)車’先生不欲多談的樣子,他們也就沒有詢問。
“為什么眾神自從第五紀(jì)開始就不在行走于陸地之上了?”這個問題,也在這一刻深深地印在了布萊德的腦海當(dāng)中。
“這或許能在這里,尋找到答案?!?p> 作為普通人,接下來極有可能成為‘觀眾’的‘正義’小姐,資深非凡者,但并不懂得扮演法,可能是某一正神教會的非凡者‘倒吊人’先生,以及……
以及神秘的,詭譎的,古老的,有著非凡的力量和掌握亙古秘密的存在,‘愚者’。
“也許,接下來會變的越來越有意思了?!?p> 而在交流完扮演法和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之后,好像也沒有什么事了。
‘倒吊人’先生此時則是提議他們或許可以相互聊聊,也許在自己身邊發(fā)生的尋常的事情,可能對于別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而這,不管是對于‘戰(zhàn)車’還是對于‘正義’來說,都是有利的地方。
‘正義’小姐正想能夠更加深入的了解非凡者的全資,布萊德則是在尋思是否能通過其他的手段來尋找那個叫做寂靜嶺的地方的線索。
“可以?!?p> 對此,‘愚者’先生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從倒吊人先生你開始?”
‘正義’小姐奧黛麗如此提議。
倒吊人先生想了想,隨后就道:“自稱‘路德維爾上將’的那位大海盜,又開始了探索蘇尼亞海東方盡頭的航行?!?p> “路德維爾,序列5的看門人,他跑去蘇尼亞海東方盡頭干啥?釣魚?”
而不等布萊德想得更多,他就聽到‘愚者’先生用著他那低沉的聲音說道:
“據(jù)我所知,密修會丟失了一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
“?。?!”
——
意識回歸的那一刻,布萊德猛地看向了落地鐘的方向。
時針與分針此時已經(jīng)遙遙指向了三點(diǎn)半的方向,他在那個名叫塔羅會的隱秘組織當(dāng)中呆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身體有些僵硬,布萊德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將視線重新落回了自己手上的那本由數(shù)十頁奇怪文字所寫的紙張合訂而成的書籍。
“羅塞爾大帝的,日記?!?p> 布萊德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很定的說話。
畢竟羅塞爾大帝在歷史長河當(dāng)中也是一位相當(dāng)了不起的存在。而他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比如說那些寫著奇怪文字的,據(jù)說是羅塞爾大帝自己發(fā)明的文字所寫的那些筆記,更是在某些信奉羅塞爾大帝的人心中是神圣的圣物。
只不過,那些筆記(因?yàn)闊o法確定到底是什么,所以只能統(tǒng)稱為筆記),至今為止依舊無人能夠破解。
布萊德學(xué)習(xí)的專業(yè)就是語言學(xué),包括語言的演變,語言的歷史,按照常理來說,所有的文字都有著自己互相連通的底層邏輯,不管再怎么變換,它們本身所代表的意義是不會改變的。
但很神奇的,即使是教導(dǎo)他的那位教授,那位教授對羅塞爾大帝的筆記也是毫無進(jìn)展。
“‘愚者’先生掌握著解讀羅塞爾大帝文字的方法嗎?”
布萊德心里的疑惑與好奇更甚,他想,下次聚會,也就是下個星期一的下午三點(diǎn),他或許可以問問‘愚者’先生是否能夠?qū)⑦@個方法教導(dǎo)給他,他可以支付報酬——當(dāng)然了,是在他自己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
畢竟著實(shí)有些好奇啊,羅塞爾·古斯塔夫所寫的秘密日記,里面到底講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