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老板看他被揍的可憐樣,終是心軟給他打折了,只收了五貫錢,不過還是不管吃喝,不管燒水。
入夜,他們?nèi)朔珠_住的,徐浪單獨一間,爻瑛和鹿長蘇一間。
因為兩個房間相挨著,而且她們兩人都會些武功,以及進入河南后,一路無事發(fā)生,所以徐浪拿出很厚的棉花堵住了耳朵,今晚他要睡個安生覺!
爻瑛這幾日一直在照顧徐浪,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所以這會趁著徐浪內(nèi)傷痊愈了,不需要人照顧了,直接躺在床上,大被蒙過頭就秒睡了過去!連衣服都沒脫!
三人中,就鹿長蘇自己一人下樓去吃晚飯!
鹿長蘇在樓下吃完飯,剛來到二樓走廊,就看到對面正走來一人,那人正是李明鹽!
只見李明鹽提著一桶熱水,鹿長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對著他喊道:“李明鹽,給我也燒點熱水!”
她這么一喊,走廊上的房門紛紛打開,冒出一個又一個人頭,他們異口同聲的喊道:“也給我燒一桶!”
面對眾人戲言調笑,李明鹽腳步一頓,他的目光一一從眾人臉上掃過,最后定格在鹿長蘇的臉上,那目光好似要吃人!
嘆了口氣,李明鹽微微搖頭,左手輕輕拍打別在腰間的金鞭(硬鞭),輕聲說道:“上帝之鞭,原諒他們的無知吧!這里并非是殺戮的地方!”
話畢,一股陰寒之氣彌漫開來!
那一個個冒出的腦袋,看出李明艷的異樣,加上對方目光實在冷庫,身上不由得毛孔一緊,紛紛哆嗦一下,回到了房內(nèi),緊閉房門。
對于他們的膽小行為,鹿長蘇嘴角一彎,冷笑一聲,接著她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區(qū)區(qū)一個人類,在本神面前裝什么!”
李明鹽又眨了眨他那冷庫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我向來都是有話直說,這就是我的忍道!”
“呵呵。”隨著兩聲冷笑,鹿長蘇的右手已然握上匕首的把:“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勝利是一切。勝者的一切會被肯定,敗者的一切會被否定?!?p> “我從不知何為敗北,因為我是王。”李明鹽松開握著水桶的手,那水桶落地,熱水因為某種物理的原因飛出,落到了李明鹽的腿上!
那水溫度很高,但在李明鹽冷庫一般的目光照射下,那熱水不再是熱水了。
李明鹽繼續(xù)說道:“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歇斯底里!
終于,那樸素卻又無法隱藏殺戮的匕首,亮出了它的鋒刃,鹿長蘇故作疑惑的問道:“你也想起舞嗎!”
“你還差的遠呢!”李明鹽那松開木桶的手,再次握住了一樣東西,那是名為上帝之鞭的東西!
緩緩拔出鋒刃的匕首,終于掙脫了刀鞘的束縛,鹿長蘇怒道:“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唰!’
兩道人影相互沖去!
這狹長的走廊,在此刻已化作奪命的角斗場!
今日,他們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
匕首斜擊!
金鞭橫掃!
一道金光爆發(fā)!
戰(zhàn)斗已然結束。
勝負已然分出!
那是以生命作為代價的??!
“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地球引力!”李明鹽跪在地上,兩手撐著地面,滿面痛苦,艱難說道。
相背而立的鹿長蘇冷笑一聲,匕首重回刀鞘:“本小姐畢竟是天字一鏢局的繼承人呢!”
敗者,說什么都多余!
這個無情的世界??!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李明鹽還沒說完,在走廊盡頭站著的那個圍觀者,讓他自覺的閉上了嘴。
......
走廊上,一男一女,并排貼著墻壁站好,給那人讓開了路。
一想起這老頭從頭看到尾,鹿長蘇和李明鹽頓時感到無比羞恥,羞紅了臉,紛紛心虛的低下了頭!
“兩只小恐龍,真羨慕你們,還是年輕好?。 蹦且簧碜仙L袍的老者,一邊笑著自言自語,一邊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這些話真有意思,是你們自己想的嗎!”那老者突然頓住,盯著他們問道。
李明鹽尷尬的搖了搖頭:“不是!是從《番劇》這本雜志上學來的!”
那紫袍老者點了點頭,笑道:“現(xiàn)在真是日新月異呀,竟然有叫番劇的雜志,不知道上面有沒有,愛玩屎的阿拉蕾?!?p> “老先生,阿拉蕾是什么?什么意思?”鹿長蘇很是疑惑。
那老者嘿嘿笑了兩聲,便向樓下走去:“蝦米意思么,一種糕點吧......真是弱智兒童歡樂多。”
老頭走后,這狹長的走廊頓時只剩下鹿長蘇和李明鹽二人,兩人忽的對視一眼,然后突然捧腹笑了起來。
回到房間后,鹿長蘇興奮地想要跟爻瑛分享方才發(fā)生的事。
爻瑛正睡得香,被鹿長蘇這么一吵,破壞了休息,她立馬來了脾氣,奶兇的喊道:“別打擾爺睡覺!”
好吧,這幾天在鹿長蘇面前裝出的一副成熟的樣子,在此刻,她真實的面孔暴露無遺。
她倆都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呢!
......
第二日,清早。
徐浪早早的起了床,下樓吃了店里提供的早飯后,便來到內(nèi)院中,在一處石桌那坐著品茶。
徐浪也不擔心她們的安危,畢竟她們兩人都會些武功,遇到危險也不至于一回合都撐不下去。
至少能夠撐到徐浪趕來救援。
河南位于中原,所以省內(nèi)匯聚了各方人士,這就為河南帶來了許多外地的東西,比如江浙省的茶,南直隸的紫砂壺,百越的泉水;
此刻,徐浪那杯茶便是用紫砂壺裝著西湖龍井,被新安江...哦不,是千島湖的水泡著;
至于為什么沒用百越的泉水,那是因為血教的因素,百越可進不可出,泉水自然是運不出來了!
‘咚咚’院子南側,酒館房舍的后梯上,傳來一陣悶悶的聲音。
徐浪面朝的方向,正好是南方,只見那樓梯的轉折處,走下來的是一個熟人:李明鹽!
說他英俊,也不盡然;說他一般,卻有著許多令人注意的特點,例如那滿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