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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諸天時代

第十八章 蕭氏皇族的秘辛

朕的諸天時代 那小憫 2248 2021-09-09 22:14:31

  皇帝輕描淡寫幾句話,將一場馬上就要降臨在晏家頭上的潑天大禍,攔截在半空。

  被駁了面子的太后臉色陰晴不定,語帶譏諷,出聲說道:“哀家倒是不知道,原來皇帝這么有本事了,能讓西洲使臣連歲幣都不要?哀家倒要拭目以待了?!?p>  說罷拂袖而去。

  晏家父子被人扶起,老太師年邁之人,這一番折騰下來,早已汗透重衣,腳步發(fā)虛,猶自說道:“皇上,臣這一把老骨頭死不足惜,但國家之社稷顏面,不容有失?!?p>  諸官懼怕太后寧王淫威,不敢上前回護(hù),如今見老太師這樣狼狽的形貌,都有兔死狐悲之意,紛紛上前安慰。

  “老太師放心吧,朕自有公斷?!背硿匮哉f道:“老太師安心回家,好好休息,余下的事情交給朕,明日就是上元佳節(jié),朕保證,讓諸位愛卿過一個舒心的上元節(jié)?!?p>  晏舒略有些昏花的雙眼,帶著希冀的目光,望著自幼蒙他教導(dǎo),溫潤如玉的少年君王,老懷甚慰,含淚道:“臣領(lǐng)命。”

  *********

  太后回宮,氣的把桌面上玉盤金盞全部掃到地上,甚至摔了一個自己心愛的雨過天青瓷枕,都難消心頭之恨。

  寧王散朝之后,就匆匆趕去安撫他的母后,一路喜不自勝,樂得合不攏嘴,鼻孔朝天,嘴角笑得差點(diǎn)咧到后腦勺去。

  倘若此刻要是被西洲公主蕭靈芙撞見他,必然會感慨一句,寧王長得好生親切,和我的愛馬追風(fēng)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沒有追風(fēng)好看。

  一進(jìn)鳳梧宮,他就切換成一副沉重肅穆的表情,默默走過去給太后按摩肩膀。

  劉太后生氣,抖了幾次想甩掉兒子的手,都沒成功,寧王按摩的手法不輕不重,力道正好,恰好緩解了穿戴朝服之后肩膀的酸痛,心想總算還有個孝順兒子。

  而后又想起,今天沒跟自己對抗一句,卻讓她顏面掃地的楚爻,不由得咬牙切齒的說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讓那個賤婢李氏去侍奉先帝,生出這么一個忤逆的孽障來?!?p>  “不交歲幣就要打仗。歲幣幾何?軍需幾何?”

  “那老太師哪里是為了國家社稷,是為了給他那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兒子找補(bǔ),激皇上保下他父子,真是氣死我了。”

  寧王沉默不語。

  太后悲從中來,哭哭戚戚的說道:“當(dāng)初你父皇在時,萬國來朝,哪像今天西洲和北境腹背受敵,又連年大澇大災(zāi),國庫空虛?!?p>  “楚爻那個小孽障,做過一次國運(yùn)任務(wù),就抖了起來,翅膀還沒硬就想飛,若是他和使臣談崩了,西洲跟我們大云開戰(zhàn),東海的唐則翰,定州的王勉之,跟著起兵造反,哀家該如何是好?”

  “母后莫急,那兩個只是連年不來京述職,未必就是有不臣之心,眼下還是把楚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拉下皇位才是正理。”

  “原本他悄悄做了國運(yùn)任務(wù),一時不好動他,現(xiàn)在他受不得激,非要攬下跟西洲商討歲幣的這樁事。”

  “那蕭青衫是什么人,西洲女帝最為器重看重的侄子,一向是以手腕強(qiáng)硬,心狠手黑著稱,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他都不能答應(yīng)不要?dú)q幣?!?p>  “楚爻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親自與使臣商談,要是被駁斥了回來,以后他有何顏面在朝堂上跟群臣發(fā)號施令?”

  “況且母后你看,滿朝文武,敢出來發(fā)聲擁護(hù)他這個皇帝的,就只有那個老太師和他不知變通的兒子而已,等和談不成,過后就以禍亂朝綱的名義,把他們父子連根鏟除,株連九族,豈不稱心如意?!?p>  **********

  晚來風(fēng)急。

  楚爻在鴻波殿設(shè)宴,招待西洲使臣蕭青衫。

  鴻波殿是依水而建,推窗可見煙波浩渺的湖泊,湖心孤零零一個雕梁畫棟的小亭。

  蕭青衫只身前往,見楚爻竟將宴席設(shè)在湖心亭上,雖然兩岸戒備森嚴(yán),有一隊隊的御林軍,但皇帝身側(cè),僅有一名小太監(jiān)隨身伺候而已。

  他自負(fù)膽識過人,沿著水中蜿蜒長廊,走向湖心亭時,想著自己若是突然發(fā)難,大云皇帝未必能全身而退,心中竟然有些佩服這少年君王的膽氣。

  走到亭前,蕭青衫抱拳為禮,并不下跪,說道:“參見陛下?!?p>  他不跪是大不敬,楚爻卻并不在意,微笑著說道:“蕭特使免禮,過來坐吧?!?p>  蘇硯群上來,將杯中酒水斟滿,美酒色如琥珀,蕭青衫不飲,淡淡說道:“下官進(jìn)京后,為時氣所感,服了西洲特有的藥,不能飲酒,還望陛下海涵?!?p>  他話雖如此,但神完氣足,聲如洪鐘,哪里有半分感染了時氣的樣子,根本不過是為了打臉。

  楚爻臉上笑意更濃:“無妨,朕擅長岐黃之術(shù),觀蕭使臣面有青氣,是否你最近太陰,少陰,闕陰經(jīng)脈之中的生死符,正在大大作怪?!?p>  咣當(dāng)。

  蕭青衫一個不慎,將桌上酒杯碰倒,酒水淌了滿襟,他都不曾察覺,瞳孔大震,驚疑不定的看著楚爻。

  楚爻回以一個敦厚善良,人畜無害的微笑。

  當(dāng)年先帝一人之力,能使各國不敢來犯,靠得可不是人格魅力與振臂一呼,天下皆應(yīng)的王霸之氣。

  而是跑遍了金庸世界,從天山童姥那里學(xué)來的生死符。

  生死符,是利用酒,水等液體,逆運(yùn)真氣,將剛陽之力轉(zhuǎn)為陰柔,使掌心中發(fā)出來的真氣冷于寒冰數(shù)倍,手中液體凝結(jié)成一片邊緣銳利的薄片,打入中者周身經(jīng)脈之中,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發(fā)作之時,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而后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遞增,如此周而復(fù)始,永無休止。

  西洲蕭氏皇族,無一不被先帝打上了生死符,先帝失蹤多年,給的解藥卻只夠三年之?dāng)?shù)。

  生死符無藥可解,后來都是用通天草加上幾十味名貴藥材,才能稍微緩解痛苦,但是大多皇族都不堪折磨,瘋的瘋,死的死,留下都是茍延殘喘,意志堅定之人。

  即使每年的歲幣都入了蕭家的口袋,仍舊無法支撐龐大的名貴藥材開支,周邊部族沒有分到歲幣,早已頗有微詞。

  這是蕭氏皇族的秘辛,為了防止周邊部族得知,內(nèi)亂取而代之,他們一邊將此事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邊對大云恨之入骨,連年索要更多的歲幣。

  如果事情敗露,那么蕭家危矣,蕭青衫心中雪亮,繼而涌起絕望之情,甚至生出了同歸于盡的心思。

  然后他就聽見,這始終安之若素,笑得很是可惡的少年君王說道:

  “朕請蕭特使在此一唔,是事關(guān)蕭氏國祚,不欲此事有旁人知曉。”

  “因為,這生死符,當(dāng)今世上唯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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