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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領(lǐng)主之我偷跑了一整年

第二十三章 教材之困

  李天龍不動聲色的拿指甲掐了一下,然后喜笑顏開。

  “我對陳小兄弟怎么會不放心呢,之前我就覺得你很正能量,如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呢。

  說吧,你想要什么樣的流水線,不過有言在先,太先進的沒有,而且我只負責(zé)牽線搭橋,要弄進國內(nèi)的話你得自己想辦法。”

  陳悅這才舉起酒杯:“如此就夠了,那我先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p>  “合作愉快!”

  “干杯”*2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才進入包廂開始具體詳談細節(jié),在金錢的力量下李天龍的人辦事效率極高,只是一個多小時就有了回復(fù)。

  猴子國那邊最近有兩個大幫派剛完成火并,正好有一條淘汰的子彈流水線打算出售。

  拍賣的時間就在明天晚上。

  兩人見狀不再遲疑,當(dāng)即拍板定下了第二天機票。

  ……………………

  次日凌晨,在飛機上陳悅借口沒有睡好,戴上了眼罩讓李天龍不要打擾自己。

  實際上卻是悄悄來到了哈蒙代爾。

  屋子里還是靜悄悄的,梳妝臺上依然趴著在小憩的女仆小姐。

  一如陳悅昨天的第一次醒來。

  “嗯?又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

  陳悅看著小憩的女仆小姐瞇起了眼睛,悄悄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靜步站在了女仆的身后。

  寬大的袍服并不能掩蓋女仆那出眾的身段,這是一個僅憑背影就能引人遐想的妙齡女子。

  陳悅出手如電,一下抓向了女仆的肩膀。

  入手是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

  這種觸感陳悅并不陌生,甚至說的上熟悉。

  在來到哈蒙代爾的路上,他可沒少與這種怪物戰(zhàn)斗。

  這是一個‘幽靈’。

  幽靈女仆受到了驚嚇,啪的一下又散成了一片煙霧消失了。

  “你先別走啊,我們可以談?wù)劇!?p>  陳悅試圖挽留這位幽靈女仆,可等了好久也沒見到回應(yīng)。

  “算了,總有一天你會開口的。”

  陳悅無奈的攤攤手,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正要打算敲門的亞伯特。

  “領(lǐng)主大人好,這是您的早餐和今天的文書。”

  “進來吧,正好有些事情打算問問你?!?p>  “遵命?!?p>  今天的早餐是普通的蔬菜湯加面包,屬實讓最近沉溺于地球美食的陳悅有些難以下咽。

  陳悅一百年大口吞咽著食物,一邊盤算著都弄哪些調(diào)料的配方過來。

  亞伯特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說實話他是有些懼怕這位新領(lǐng)主的,并且這種懼怕隨著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削弱反而越發(fā)的加強了。

  陳悅努力的吃完了最后一口飯,開始問道:“亞伯特,你來到城主府已經(jīng)多久了?”

  “一年都不到,我是在前任領(lǐng)主去世后才被調(diào)到領(lǐng)主府,不過之前我已經(jīng)在城防軍干了有十年?!?p>  “城防軍嗎?也可以,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什么關(guān)于領(lǐng)主府的傳聞?”

  亞伯特一怔,趕忙答道:“沒有沒有,我們怎么敢非議領(lǐng)主老爺?!?p>  陳悅見亞伯特會錯了意,解釋道:“不是說這個,我是指一些故事傳說,比如什么領(lǐng)主府的幽魂?!?p>  亞伯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這個倒是沒有,領(lǐng)主府就那么的地方,還有那么多人在這里辦公。人來人往的發(fā)生些什么傳的飛快。

  而且之前領(lǐng)主府的事物都是由卡爾管家操持,我們這些人根本插不上手。”

  “卡爾管家?”

  陳悅已經(jīng)在很多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對了,領(lǐng)主大人您還沒有見過卡爾管家吧。

  大約在您來之前兩個月左右,卡爾管家跟哈里產(chǎn)生過一場爭執(zhí)。

  然后他就帶著一部分士兵去了東北方向的土木堡。

  說來也怪,之前在領(lǐng)主大人您舉辦繼任儀式的時候就派人給那邊送去了文書,算算時間卡爾先生也該回來了?!?p>  亞伯特也有些奇怪,別說卡爾的人影了,卡爾那邊就連個書信都沒有送過來。

  這對于一個貴族來講是個很失禮的行為。

  陳悅聽后也只是略微有些奇怪,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領(lǐng)地上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暫且先放卡爾逍遙一段時間。

  “昨天的夜學(xué)辦的怎么樣?”

  對于那些政令陳悅絲毫不擔(dān)心,只是辦學(xué)這事他還真有些緊張。

  辦學(xué)在陳悅的計劃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如果出了差錯會大大的拖延其他計劃的運行。

  亞伯特撓了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跟陳悅說。

  “這個事情我也不太懂,要不我把安東大人給你叫來?”

  “不必了,你就說說自己的見聞就好了?!?p>  亞伯特醞釀了一些,娓娓道來:

  “在宣讀了一些規(guī)矩后,安東老師他們開始上課。

  第一堂課是識字課,老師們講了一堆我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比如什么‘回’字有四種寫法,在與不同身份的人在不同的場景應(yīng)該用怎么的詞句去搭話。

  反正就是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最后老師還讓我回答了一個問題,問我用‘天真’怎么造句。

  這我哪會啊,最終想了半天就憋出來個‘今天真熱’?!?p>  噗嗤。

  陳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亞伯特停止了敘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陳悅。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高興的事情,你繼續(xù)?!?p>  亞伯特這才扭過頭去繼續(xù)說道。

  “那位老師聽完答案只是讓我們休息一會,就開始了教算術(shù)課。

  要我說這位老師可能很擅長文學(xué),但是在數(shù)學(xué)上就真的不行了。

  甚至還不如我,上來給我們講加法。

  還舉例說什么一加一等于2,可以理解為自己有一枚銅幣,然后別人又給了一枚銅板這樣就有了兩個銅幣。

  我心想這不是廢話么,所以在后面老師提問的時候我就舉手搶答了?!?p>  “搶答?你還會搶答?詳細的給我說一說?!标悙倧娙讨σ猓闹幸呀?jīng)對那些可憐的老師有了不好的猜測。

  “老師問50+50等于多少,這題我會啊。那自然是等于0.”

  陳悅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亞伯特撓了撓頭,一臉想不通的樣子。

  “老師也是這么問我的,我就告訴他,50個銅幣加50個銅幣是一枚銀幣。當(dāng)我們能湊夠一枚銀幣的零錢時,就會去酒館好好的喝一杯,所以自然是零嘍?!?p>  “咳咳咳,你說的好像某種意義上也沒錯?!?p>  陳悅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深深的為這些人才所佩服。

  亞伯特一臉贊同:“還是領(lǐng)主大人有見識,那個老師聽完我的答案之后就罵我是蠢豬,然后罵著罵著就倒在了地上,結(jié)果后面的課也沒上完。”

  “那其他老師呢?”

  “好像也是這個這樣子,聽說昨天晚上除了安東大人沒有一個人是把課程上完的。”

  “不過安東大人在門口抽了好久的煙才回去的,今早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的課程似的,提都不提?!?p>  “可憐的安東,真是難以想象他在課堂上遭遇了怎樣的折磨?!标悙傆行┩榘矕|,這種情況他遇見過,是人在遇到巨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后出于自保,將那部分痛苦的記憶封印起來的選擇性失憶。

  不過聽了亞伯特的敘述后陳悅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教育存在有巨大的問題。

  在這個世界知識被貴族所壟斷,是貴族統(tǒng)治的重要基石。

  平民偶爾能接受到的教育也不過是口口相傳的職業(yè)教育。

  即使有一些平民學(xué)習(xí)到了文字,也多是通過一些偶然的機會學(xué)到的只言片語,非常零散不成體系。

  就算是安東這樣思想比較開放的貴族階級愿意舍下身段給平民們傳授知識。

  囿于時代的局限性他也只是知道把自己所學(xué)的貴族教育直接轉(zhuǎn)授給這些聽課的平民。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現(xiàn)有的教材不接地氣。

  于是就發(fā)生了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場面。

  編寫一本適合窮人的教材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陳悅思索了一下,拿出張紙條,在上面快速的寫下了一些單詞。

  “把這個交給安東,告訴他這段時間的夜學(xué)只要教這些東西就好了。

  其他的內(nèi)容全部暫停,等過幾天我來親自任教?!?p>  亞伯特接過來一看,全是一些簡短的詞匯,于是隨口問道:

  “領(lǐng)主大人,這些都是些什么?看起來比老師教的東西簡單多了。”

  陳悅微笑道:“那當(dāng)然,這些都是與你們息息相關(guān)的詞匯,比如這個詞就是可以上頂天下立地的工人?!?p>  “上頂天的下立地的工人?”

  亞伯特瞪大了眼睛,他從沒聽說過類似的說法。

  “上頂天下立地……”

  “上頂天……”

  亞伯特喃喃自語了幾遍,興奮的問道:“我學(xué)會了領(lǐng)主大人,那么我們這些衛(wèi)兵是哪個詞?”

  陳悅沒有注意到亞伯特的異常,一邊翻閱著其他的典籍,一邊隨口答道:

  “你們?雖然衛(wèi)兵也是對你們的稱呼,但是更準確點說你們應(yīng)該被稱作軍人,保家衛(wèi)國是為軍人?!?p>  保家衛(wèi)國!

  這四個字瞬間擊穿了亞伯特的心防。

  從未有人這樣跟他們解釋過自己職業(yè)的使命,在連同亞伯特在內(nèi)的衛(wèi)兵們只不過是把自己的身份當(dāng)成了一種謀生的工具。

  他們之所以會去戰(zhàn)斗,去流血也不過是因為有人給他們一口飯吃。

  亞伯特雖然沒聽過‘人吃飯是為了活著,但人活著不應(yīng)該是為了吃飯’。

  但是他也有了一些類似的覺悟。

  前后只不過是短短幾秒的差距,亞伯特的眼神卻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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