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誤會加深
一句男女授受不親,一句您,瞬間刺痛了君陌辭的心。
她當真生氣了。
他一時間也僵住了,不知該如何。
見君陌辭遲遲不動,沈琉吟主動掰開了他拉著她的手,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王府后,沈琉吟并未直接回家。
她現(xiàn)在心里很亂,并不想回去,漫無目的地走著,便走到了江邊。
回憶著君陌辭今日在王府里對她的態(tài)度,以及那副疾言厲色的樣子她就心中刺痛。
“沈小姐?!?p> 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
沈琉吟側(cè)頭看去,竟是宋林軒。
“還真是你啊,真是好巧啊?!彼瘟周幱龅缴蛄鹨魇旨印?p> 沈琉吟此時有心事,笑得都很牽強。
“是啊,好巧?!?p> “你怎么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p> 宋林軒瞥見沈琉吟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哦,我沒事,可能……可能走得急了些。”
沈琉吟回答著宋林軒的話,卻覺得自己心口的疼痛好像越來越明顯了。
她一驚,這種感覺她可是不陌生的,莫不是她毒發(fā)了?
可這時間也不對呀,按理說應該還沒到該毒發(fā)的時候。
疼痛感越來越重,沈琉吟逐漸直不起身子了。
“沈小姐你怎么了?”意識到情況不對,宋林軒連忙去扶她。
此時的沈琉吟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了,只能倚靠著宋林軒。
“快,送我……送我去淮北王府?!?p> 現(xiàn)在只有君陌辭能救她。
沈琉吟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宋林軒的呼喊也越來越遠,逐漸的,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宋林軒見狀,雖不知沈琉吟是怎么了,但還是依照她的意思準備送她去淮北王府。
他剛剛抱起沈琉吟,一聲怒喝就傳了來:“放下她?!?p> 抬頭,宋林軒便看見君陌辭略顯微怒的眼神。
而此時他也顧不得生氣:“世子,快,她不知怎么了……”
不等宋林軒說完,君陌辭便已經(jīng)將沈琉吟搶到了自己懷里。
眼見情況不妙,君陌辭也不敢耽擱,連忙帶著沈琉吟回了府上。
宋林軒因為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世子,沈小姐是提前毒發(fā),如今情況很危急……”
“快,救她,無論如何要保她無事。”
君陌辭慌忙打斷了江秋渝的話。
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聽,只想讓沈琉吟無事。
江秋渝不再多說,仔細幫沈琉吟診治了起來。
這一治療就是一整夜。
君陌辭一夜未眠,宋林軒亦是。
直至天亮江秋渝才從房中出來,額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
“如何?”
君陌辭連忙問道。
“世子放心,如今沈小姐的情況暫且穩(wěn)住了,沈小姐此次是因情緒起伏過大,所以才造成提前毒發(fā),往后可是萬不敢如此,否則縱使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shù)。”
江秋渝的話讓君陌辭十分自責,也非常后怕。
如果不是因為他,沈琉吟也不必遭這么大的罪了。
若是今天沈琉吟真的因此出了什么事,那往后他可怎么活。
“她可醒了?”
“暫時還未醒,再觀察半柱香的功夫,若是沈小姐沒有再出現(xiàn)其他問題,世子須得再用一株藥為她治療,治療過后方可醒來。”
說著,江秋渝便將燈芯草給了君陌辭:“世子,因為沈小姐情況危機,昨日夜里我已經(jīng)用了一些,世子待會兒還需用一些,本來計劃好的數(shù)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前用了,如今就只剩最后一根了?!?p> 看著手中的燈芯草,君陌辭思索了一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上心,盡快找到草藥的?!?p> 聽著二人的交流,宋林軒看向了君陌辭手里的燈芯草。
他總覺得那草藥有些眼熟,自己好似在何處見過,但這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起來。
沈琉吟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午時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她身上,她抬了抬手,確認自己還活著。
打量著四周熟悉的陳設(shè),她不自覺地苦笑了一聲。
本是負氣離開的,沒想到最后還得回到這個地方,估計君陌辭都在笑話她吧。
也不知是心里悶還是屋里空氣悶,沈琉吟總覺得呆在這屋子里呼吸困難。
于是沒覺得自己哪里不適,她便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氣。
才剛推開門,她就聽到了隔壁書房內(nèi)傳來的君陌辭和趙明堯說話的聲音。
“你說你也是,都到如今了,你還是那么瞎寶貝那幅畫,就一幅畫而已,也不知道你在執(zhí)著個什么勁兒,這下好了,因為這么點事把人家沈小姐氣病了,這要是沈家公子來找麻煩,我看你怎么跟人家說?!?p> 趙明堯沒好氣地數(shù)落著君陌辭。
他們二人是兄弟,王府出了事他自然是得來看看的。
“此事是我考量不周,我當時也未想到,只是情緒激動了些,所以才……”君陌辭的語氣透著自責。
“不是我說,君陌辭,我的好世子,你長長心吧,那就是一幅畫,人家沈小姐可是個活生生的人,你為了一幅畫你……這怎么都說不過去,你說你要是這么在乎那幅畫,為何還要和人家沈小姐走得那么近。”
趙明堯送給了君陌辭一個白眼。
這個問題問到了沈琉吟的心坎兒上,她本欲邁出去的步子停了下來。
她也想知道,君陌辭為何心里有了旁人,卻還要來和她糾纏不清。
君陌辭沉默了片刻,語氣似乎是有些感慨。
“其實琉吟和她太像了,也就是因為太像,我最初才對她那么關(guān)注,后來……我也不知該如何說,但昨天的事當真是個誤會,我若知會有這么一場事,我說什么都不會同她發(fā)脾氣了,如今也也知道自己錯了?!?p> 君陌辭后面的話沈琉吟一句也未聽進去。
她腦海中回蕩的,只有君陌辭口中所說的,“她和她太像了?!?p> 所以,君陌辭一開始接近她,就是因為她像極了畫上的趙靈鴛。
那么,她從來都不是什么例外,而是趙靈鴛的替身。
想想也是。
她和君陌辭認識了這么久。
他雖然對她很好,七夕節(jié)時也同她說過那些模棱兩可的話。
可他從未正兒八經(jīng)的同她明確的說過喜歡。
所以君陌辭這么久對她的好,實際不是對她,而是對趙靈鴛的好。
這么長時間,其實其實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這個真相,可是比昨日君陌辭同她那通大發(fā)脾氣更加殘忍。
如果說昨日君陌辭的話像針一樣扎在了她的心里,那么今日君陌辭的這番話,就像是把她的心生刨出來再一刀刀地凌遲。
沈琉吟無法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她也并未去找君陌辭面對面地問清楚,而是悄悄離開了王府。
她已經(jīng)很難看了,不想再把自己的心當著別人的面拿出來踐踏。
另一邊,自打宋林軒從侯府回去后,便一直在想君陌辭拿的燈芯草。
他總覺得那草藥他是在何處見過的。
終于,在看到自己的佩劍時,他想起了是在自家山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