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對峙
沈琉吟帶著人出了門,果然,睿王的人已經(jīng)將整個定安侯府圍了起來。
“睿王殿下這是什么意思?”沈琉吟忍著想破口大罵的心思質(zhì)問道。
魏景珩此刻盯著沈琉吟的眸中也滿是怒火。
這個賤女人,非但用暗器算計他,還敢挾持他,威脅他,甚至打暈了他。
真是越想越氣。
“沈小姐何故如此生氣,我會帶人來自然是有我的道理?!?p> “睿王殿下有何道理?定安侯府乃是忠臣之后,我父親也是為了朝廷,為了當(dāng)今圣上才喪了命,如今睿王殿下竟然擅自帶人圍住侯府,不知殿下是何居心呢?”
沈琉吟的聲音不低,一字一句都是帶著怒氣的質(zhì)問。
周圍圍觀的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
定安侯府滿門忠烈,這會兒睿王卻帶兵圍府,確實耐人尋味啊。
魏景珩聽著眾人的議論有些生氣。
這個女人又開始煽動人心了。
他壓著心里的怒火,盡可能的讓自己聲音平靜。
“沈小姐不必如此激動,我如此前來也是為了貴府的安全,剛剛有人潛到我府上刺殺我未果,一路逃進了定安侯府,所以我才追尋至此?!?p> 魏景珩找的借口聽起來十分合理。
眾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會光明正大地劫持沈琉吟。
不然這事到時候傳到皇上耳朵里,他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真是個狡猾的無賴!
沈琉吟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忽然,耳畔響起密語傳音。
是魏景珩的聲音。
“沈琉吟,今天這件事怪不得我,是你先惹了我,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沈琉吟瞇著眼睛看他,同樣用了密語傳音。
“到底是誰先惹誰的,魏景珩,別以為我會怕你。”
魏景珩勾起唇角看著沈琉吟:“我給過你一次機會,讓你有機會當(dāng)我的側(cè)妃,可你不愿意,那你就自愿為妾吧,不然我就一把火燒了定安侯府。”
沈琉吟臉色一冷:“你敢。”
魏景珩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兩個人都是密語傳音,別人也聽不見這兩個人說的是什么。
魏景珩等了許久,也不見沈琉吟再開口,便催促道:“沈小姐,你是否該讓本王進去搜查一番呢?”
十足的威脅。
沈琉吟已經(jīng)按捺到了極致。
“睿王殿下,既然你說賊人來了我府上,你可有證據(jù)?我們定安侯府也不是普通人家,讓你隨意搜查算怎么回事。”
沈流昀咬著牙反問。
她如何不知道魏景珩這是上門找麻煩來了,可現(xiàn)在偏偏不能明說,真是氣人得緊。
魏景珩一本正經(jīng)地指著門口:“我得搜到人才能給你證據(jù)啊,否則沈公子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說完這話,他再次密語傳音給了沈流吟:“本王的耐心已經(jīng)快耗光了,沈流吟你若是再不答應(yīng),你可別后悔?!?p> “魏景珩,我說過,我們定安侯府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家,你若是敢在此撒野,我就告到皇上面前去,將這前前后后的事情說明白?!鄙蛄饕鏖_口威脅。
可她此刻的威脅對魏景珩起不到半點作用。
“你要怎么說得明白呢?我就算放了火,殺了人,可我能嫁禍到賊人身上啊,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是有賊人作梗,到時候我大不了再隨便拉個替死鬼出來擋罪就好了,不會有人深究這件事,至于父皇,沈流吟,我姓魏,當(dāng)今皇上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覺得,他會幫著你?”
魏景珩得意洋洋地炫耀著,沈流吟開始在心里琢磨了起來。
魏景珩雖然囂張,可他說的卻是實話。
他是皇上的親兒子,就算他再怎么不對,等真鬧到皇上面前,皇上肯定不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兒子。
再三權(quán)衡之下,沈流吟只能暫時答應(yīng)了。
“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也同意為妾。”
魏景珩眼神一閃:“好,那即刻便要入府?!?p> 他知道沈琉吟詭計多端,這次他可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跟他耍什么心眼。
沈琉吟咬了咬牙:“可以,但現(xiàn)在的情況擺在這里,我不可能在這里說這些,并且,就算入府為妾,你也得讓我回去收拾打扮一番吧。”
魏景珩看了看,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有些不合適。
于是,他答應(yīng)了下來,“好說,不過,這次你可不要再想?;ㄕ?,轎子就在門口等著?!?p> 沈琉吟應(yīng)下。
魏景珩朗聲開口:“本王也是掛念諸位的安危,既然沈小姐和沈公子不愿意讓本王進府去搜查,那本王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你們自己派人探查探查府中的情況,若是有什么異常,本王就在門口候著,畢竟,沈小姐也遲早是我睿王府的人,不必見外。”
他后面這句話咬得極重,言語間,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琉吟一眼。
沈琉吟明白,這是威脅。
魏景珩在威脅她。
如果她再出爾反爾,他定然不會放過定安侯府。
沈流昀追著沈琉吟而去:“妹妹,他什么意思啊,咱們府上哪里有賊人啊?他想干什么?”
沈流昀雖然爛泥扶不上墻,但也絕對不傻。
魏景珩突然改變了主意,肯定不簡單。
而且他最后說的那句話,讓他也覺得這里面還有其他的事。
畢竟魏景珩一直是想退婚的,怎么突然又說沈琉吟是他們睿王府的人?
“哥,魏景珩讓我入府為妾。”
沈琉吟跟沈流昀說了實話。
“什么?”
沈流昀瞪大了眼睛,隨即氣急敗壞地罵道:“他……他是有毛病吧,我們定安侯府的嫡女,憑什么去他一個王爺?shù)母蠟殒恍?。?p> 沈琉吟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這不是我們同不同意的事,魏景珩說了,如果我不答應(yīng)他就一把火燒了定安侯府?!?p> “燒了我們的府邸?他敢!”沈流昀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身旁的花盆。
“他敢的,魏景珩能上門自然是有十足的準(zhǔn)備,如果我們不按照他說的來,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我們,別忘了,他是王爺。”
沈流昀不想聽這些,撇著嘴說道:“王爺怎么了?王爺就能欺負(f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