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男子不注意,秦長安麻利的擰開門拴,大跨步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有著三個穿著制服的巡查員,以及一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青年。
其中一人揮舞著拳頭,不斷的朝著青年肚子上招呼。
“人呢!”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
“什么人?你在說什么?”
站在門外的男子快步上前,對著秦長安道,同時對著房間內(nèi)的其他幾名巡查員使了個眼色。
“別他媽裝糊涂,我問你人呢!”
秦長安握緊拳頭,冷聲道。
“嘿!你這家伙!趕緊滾出去!妨礙公務(wù),當(dāng)心把你抓起來!”
男子繞到秦長安的跟前,威脅道。
秦長安掃視了一圈,突然在桌子一角發(fā)現(xiàn)了李三正的黑色小皮包。
他走了過去,拿起小皮包,沉聲道:“還跟我裝蒜?”
“兄……兄弟!你……你說的這個人……被……被那群小偷帶走了!這些……這些王八蛋跟……跟那群小偷……是一伙的!”
奄奄一息的青年咬著牙道。
“瞎說什么呢!”
一直在毆打青年的巡查員抬起一腳,重重的踹在青年的肚子上。
“嘔——”
青年一陣干嘔,口吐黃水,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秦長安大致明白了。
一列火車上的巡查員與小偷穿一條褲子,偷竊,謀財,害命。
如他所料不差,李三正一定是露財了。
眼見偷竊不成,改為殺人明搶。
然后再由巡查員經(jīng)手,栽贓陷害,將被害者捏造成小偷盜賊。
上報的文件填上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即便有人懷疑,拋尸荒郊野嶺之外,死不見人,根本查不出什么。
“我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你也是小偷團(tuán)伙的一份子!”
男子拎著手銬,對著秦長安冷笑道。
既然泄露了秘密,那就不能留下活口。
萬一事情敗露,少不了一顆花生米。
其余幾名巡查員也都圍了上來。
一分鐘后。
秦長安從房間內(nèi)走出。
輕輕的把門帶上,隨后直奔補(bǔ)給站的后院。
房間內(nèi),幾名巡查員目光呆滯,嘴角不斷向外流著口水,儼然變成了傻子。
他本打算將這些人渣全宰了,可這么做太過張揚。只好請求樂橋出馬,強(qiáng)行提取記憶,讓這群人變成傻子。
從提取的記憶中得知,這個團(tuán)伙干了足足有五六年的勾當(dāng),行事縝密,毫無破綻。
從吳縣到貴山,一星期只有一趟火車。
三個小偷,外加四名巡查員。
小偷負(fù)責(zé)暗地里行事,偷竊旅客財物。
巡查員則會針對一些有錢卻不好下手的旅客,以盜竊的名義將其帶走,洗劫財物,毆打半死,再交由小偷處理埋尸。
而這個偏僻的補(bǔ)給站就是最佳的作案地點?;疖囈话銜谶@里停留檢修三個小時,足夠他們完成好幾單大生意。
秦長安翻過補(bǔ)給站的院墻。
只見一條隱秘的石子路延伸進(jìn)高草叢。
沿著石子路走了百來步,一間低矮的茅草房映入眼簾。
草房里傳來一陣凄慘的哀嚎。
聽見熟悉的聲音,他不由松了一口氣。
還好。
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