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skrsao sam!”
怪物發(fā)出一聲古怪的吼叫,興奮的揮舞拳頭,朝著眼前弱小的“螞蟻”砸去。
拳頭未到,一股滔天威壓率先涌來。
就在拳頭接近秦長安的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
怪物的身軀不能動彈,手臂懸停在半空,就連那顆心臟也不再跳動。
秦長安抬起的手掌微微放松。
怪物又恢復了行動能力,氣息瞬間狂暴起來。周身涌動的黑色魔影如同潮水,鋪天蓋地。
秦長安目光冷冽,攤開的掌心,白色氣流交織,勾勒出怪物的形體。
隨著他拳頭一握,手掌中的怪物輪廓被捏碎。
洶涌襲來的魔影化作齏粉消散于天地間。
怪物被嚇得不輕,掉轉(zhuǎn)身形,想要逃跑??伤驱嫶蟮能|體正在一點點的消散。
在泯滅的最后一刻,它發(fā)出一聲震天的咆哮,充斥著憤怒與不甘。
“結(jié)束了?”
秦長安重新掌握身體控制權。
他注視著風平浪靜的空間,緊繃的神情逐漸放松下來。
“那家伙剛剛復生,實力沒有完全恢復。要是再讓它緩上一會兒,說不定我們都要死在這里?!?p> 樂橋的聲音略顯疲憊。
聽此,秦長安心有余悸。
歇息了片刻,他看著湖泊邊上的上百座祭臺,一時犯了難。
如果趙全真的死在了這里,那么祭臺上的尸骨少說有上萬之多,該從何找起?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尸體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想要從那么多尸骨中分辨,談何容易?”
“慢慢找吧,實在找不到,那就算了?!?p> 秦長安嘆了一口氣道。
他游到湖泊對岸,一個祭臺一個祭臺的搜尋。
周圍的空氣惡臭難聞,腐爛的尸體更是令人作嘔。有些尸骨相互粘黏在一起,難以分辨。
幾個小時下來,秦長安眼眶紅腫,差點被這股糜爛的氣味熏到暈厥。
驀地,一道黑影從天亮掉落,一頭栽進了湖泊里。
等黑影撲騰撲騰爬上岸,才發(fā)現(xiàn)是陳澤光。
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已,機械身軀已經(jīng)恢復正常,身上的西裝破爛不堪,腳上皮鞋的鞋頭不翼而飛,露出光溜溜的腳趾頭。
“秦老弟干的漂亮!”
陳澤光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對著秦長安夸贊道。
秦長安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見陳澤光這般模樣,想必與紅蛇之間的戰(zhàn)斗異常慘烈。
“真是一趟糟糕的旅程!回去一定要讓那群老家伙給我加工資!”
陳澤光語氣堅定道。
他見秦長安一直在尸骨中搜尋著什么,不由問道:“秦老弟在找什么?”
“找人?!?p> “哦!這種找人的方法真是糟糕透了!”
陳澤光攤了攤手。
只見他伸出手掌,掌心皮肉脫離,露出機械零件。
密密麻麻芝麻大小的黑色晶體不斷的飛出,附著在每一具尸骨上。
幾個呼吸后,大量的光幕從這些晶體中投射而出。
一張張人頭畫像顯示在光幕中。
“還是高科技厲害啊!”
秦長安驚嘆道。
有了這玩意的幫助,找起人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玄通門記錄的檔案上,有趙全的照片。
只要與這些光幕上的照片一一對比,就能找到趙全本人。
不對,是找到趙全的尸體。
秦長安把那張檔案遞給了陳澤光。
陳澤光僅僅掃了一眼,便立刻找到了與之相符合的光幕。
他伸出手,指向某一處。
秦長安順著陳澤光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個中年男子的畫像在不斷閃動。
“還是死了嗎?”
他心里有些失望。
如果這個人沒有死,或許就能解開一切的秘密。
可惜,天不如人愿。
走到那塊光幕跟前,他駐足觀察著腳邊的一具破爛白骨。
在白骨腹部的肋骨中,夾著一張破舊的灰布。
撿起灰布,輕輕的打開。
一張三角形的皮圖顯露了出來。
得到想要的東西,秦長安卻開心不起來。
他只期望把皮圖交給那個神秘中年人時,能得到更多有關父母的信息。
“終于完成了任務,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陳澤光一臉輕松道。
“嗯,確實要喝上一杯。我請客?!?p> 秦長安笑道。
……
回去的路上,順手填埋了死人坑。
凌晨三點,二人重返懸壺鎮(zhèn)。
還是那家賓館,還是那個老板娘。
只是老板娘的服務態(tài)度非常的好,免費讓他們二人住宿一晚。
秦長安坐在床邊,用鑷子挑出嵌在腿上的碎石塊。
仔細清理了一遍傷口,他又去沖了個澡。
脫下破破爛爛的衣服,打量著胸口的傷痕。
露出骨質(zhì)的地方已經(jīng)重新生長出肉膜。大一點的傷口也已結(jié)痂,小一點的傷口幾乎快要愈合。
這主要得益于生命體的修復能力,如果普通人受了這種傷,少說下去半條命,不待個兩三個月,別想下床。
洗完了澡,他打開玻璃門。
往床上瞥了一眼,他又慌忙把門關上。
“躲什么?”
樂橋的聲音傳進秦長安的耳朵里。
“先把衣服穿上?!?p> 秦長安壓低聲音道。
過了許久,他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
見樂橋換好了衣服,靜靜的倚靠在床頭,他才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
只不過,那一抹白皙豐韻,赤裸妖嬈的身軀,始終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回吳縣?等著那個神秘家伙現(xiàn)身?還是去找富貴三山呂鑰的兩界入口?
要我說,你應該在玄通門多待上一段時間。既能賺足了貢獻,又能鍛煉自己。
等以后進入銑劍堂,可以借助吳縣趙家的通道,自由出入兩界。
至于富貴三山呂鑰的兩界入口,不急一時,反正鑰匙在我們手里,跑不了。”
樂橋把玩著手里的鑷子,緩緩說道。
“可以。
秦長安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拿起皮圖,細細打量了起來。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即便將這塊皮圖與先前那一張合二為一,也并不是完整的!
將皮圖攤平,邊角處一個圓形圖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長安。”
他喃喃道,神情猛的一振。
從包里翻出那枚淡金色的圓形徽章。
兩相比對,二者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