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山距離懸壺鎮(zhèn)不足數(shù)十公里。
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一片陰暗的山林映入二人的眼簾。
遠遠的望去,這座山呈現(xiàn)一個塔型,比周邊相連的幾座大山都要來的陡峭。
山上的植被郁綠的可怕,樹木的姿態(tài)千奇百怪,無數(shù)樹藤仿佛一條條毒蛇纏繞在一起,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某種腐爛的味道充斥著整片山林,越是往前,這種味道越是濃郁。
植物雖然生長的極為茂盛,可動物卻一個沒有。聽不見一絲一毫的鳥鳴,寂靜無比。
秦長安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放緩腳步。直覺告訴他,這里不是一處善地。
“秦老弟,注意安全,前方很有可能有奇形生物?!?p> 陳澤光手里握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儀器。
儀器屏幕上,一條白色的光線就好像心電圖一般,不停的上下波動。
進了懸壺山,二人小心謹慎的前行。根據(jù)儀器上光線的波動幅度,在山林中仔細的搜尋奇形生物的下落。
可惜,幾個小時下來,沒見到半點活物的蹤跡。別說是奇形了,哪怕連一只毒蟲都沒有找到。
“奇怪?難道是這臺檢測儀壞了嗎?是時候讓那群老家伙更新一下設備了?!?p> 陳澤光喃喃自語。
秦長安的心情有些沉重。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
這片山林除了樹木,就是樹木。
唯一不同的是,隨著越發(fā)深入,那股刺鼻的腐爛氣味便越發(fā)的濃郁。
而樹木腐爛不可能發(fā)出那么臭的氣味。
他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小玉提到過的死人坑。
或許,這個死人坑才是臭味的來源。
“親愛的秦,歇一會兒吧!”
陳澤光坐在一截倒塌的枯樹干上,從口袋里掏出兩塊長條狀的包裝食品。
他將其中一塊扔給了秦長安。
“這是?”
秦長安打量了一遍。
包裝精美,上面還標著一些英文單詞。
“威化餅干,國外才有的食品。引進故鄉(xiāng),恐怕還需要幾年?!?p> 陳澤光拆開包裝紙,大口咀嚼。
秦長安暫時還不餓,他把餅干裝進口袋里,打算等餓了的時候再拿出來充饑。
“陳大哥你先歇著,我去前面探一探路?!?p> 說著,他朝著林子更深處走去。
然而,僅僅過了幾分鐘,便出現(xiàn)了意外。
三只模樣古怪的奇形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襲來。
秦長安只覺毛骨悚然。
他與陳澤光在一起,無事發(fā)生。可剛一分開,立刻遭到了攻擊。
襲擊似乎是有預謀的。
不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兩儀劍瞬間出現(xiàn)在手里。
三只奇形,分別立于三個方向,幾乎把他的退路鎖死了。
秦長安很快在腦子里檢索到了這三只奇形的信息資料。
短背貓,蛂鼠,大耳狼。
三只都是不入流的奇形??神Z化,市場價大約十枚古晶一只。有些無聊的人專門買回去當寵物養(yǎng)。
他之所以能了解的那么清楚,主要得益于死記硬背。單獨抽了一天時間,將筆記上的內(nèi)容統(tǒng)統(tǒng)背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短背貓率先發(fā)動了攻擊。
不愧是貓科出身,速度相當?shù)难该汀?p> 身形如一道黑色幻影,飛撲向秦長安。
蛂鼠和大耳狼緊隨其后,只是速度相對較慢。
秦長安揮舞著手中長劍,劍頭一轉,刺向率先撲來的短背貓。
短背貓體長只有一尺左右,為了攻擊獵物的要害,它只能高高的躍起,利用鋒利的爪子劃開獵物的喉嚨。
它距離秦長安不足一米,鋒利的爪子與長劍相碰。
劍尖的刃口瞬間砍斷了它的一只爪子。
與此同時,另外兩只奇形的攻擊已然而至。
秦長安抬起一腳,踹向蛂鼠,另一只手揮動著兩儀劍猛的劈向大耳狼。
蛂鼠一看就是生活在地下的奇形生物。
嗅到危險的氣息,竟一頭鉆進了地里。
而大耳狼倒也聰明,一個橫跳,避開了長劍鋒芒。
秦長安眼疾手快,手中長劍由當頭劈下變成了橫斬,直削大耳狼的咽喉。
大耳狼避無可避,只能以前爪抵擋。
劍刃斬在狼爪上,堅韌的利爪瞬間就被斬斷。
沒有了爪子作為支撐,大耳狼的身軀一頭栽在地上。
它奮力的在地上蠕動,可下一秒,長劍便劃破了它的喉嚨。
鮮血噴射而出,飛濺數(shù)米遠。
大耳狼的軀體抽搐了幾下,便徹底僵硬。
解決完一只奇形,短背貓又一次撲了上來,閃著寒芒的獠牙距離他不足半公分。
就在秦長安準備躲避之時,突然感覺到腳下傳來一絲響動。
那只鉆入地下的蛂鼠破土而出,發(fā)起了偷襲。
秦長安臉色一變,身軀一彎,避開了短背貓的攻擊。
可蛂鼠的偷襲令他猝不及防。
腳踝處被尖銳的鼠爪抓傷,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不過,好在這只奇形的攻擊力不高,僅僅劃破了皮肉,并未傷及到骨頭。
要是遇到再厲害一點的,恐怕他這條腿都保不住了。
秦長安沒有時間關心腳踝處的傷勢,手中長劍斗轉,飛速劈向蛂鼠。
就在劍尖即將碰到蛂鼠之際,蛂鼠抖了個激靈,再次鉆入了地下。
不過,這一次,它失算了。
秦長安毫不猶豫,提劍朝著蛂鼠剛剛所鉆入的地面狠狠的刺了下去。
“噗——”
一股鮮血從地下飆射而出。
至于那只獨活的短背貓,還沒來得及逃跑,便被他一劍斬斷了頭顱。
解決完這三只奇形,秦長安松了一口氣。
好在有武器在手,打的并不算吃力。
如果赤手空拳,怕是還要費上一番周折。
“表現(xiàn)不錯?!?p> 樂橋鼓勵道。
“呵,奇跡啊,原來你的嘴里也能吐出象牙?”
秦長安笑了笑,蹲下身子,處理腳踝上的傷口。
見樂橋陷入沉默,他心里有些慌張,趕忙道:“別介意,我就開個玩笑。咱倆什么交情?開個玩笑不過分吧?
這要不是熟人,我還不跟他開玩笑呢!”
“這么說,我應該感到榮幸?”
一道紅光閃過,樂橋走上前,一把抓著秦長安的衣領,把他的臉拉近。
望著眼前這張距離自己只有幾毫米的絕色容顏,秦長安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別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