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十二章（總第二十二章）、大戰(zhàn)張燕1
消息傳回到晉陽城將軍府，張燕暴跳如雷，這次又是全軍覆沒，近些年還沒有這么窩囊過，打的什么仗這是。張燕大罵眭固白繞：“愚蠢之極，豎子誤我！豎子誤我！經(jīng)驗豐富、戰(zhàn)功累累的兩員大將，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山溝里來的村夫。”憤怒中一刀劈翻了一個笨手笨腳、把酒倒灑在桌案上的親兵。
接到張燕的命令，黑山軍副首領兼軍師楊鳳、黑山軍將領于毒、陶升和于羝根，以及孫輕、王當、杜長等將領來到了將軍府上，見張燕黑著臉坐在桌案前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像，眾人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立在旁邊不敢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張燕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馬宇真的是不好對付啊，后日我率主力一萬六千人馬和于毒將軍、于羝根將軍、以及孫輕和王當、杜長等迎敵，快則八九日，慢則十七八日就可結(jié)束返回，此戰(zhàn)務必要全殲馬宇的靖勇軍，不留后患。留下五千人馬，守城的事就拜托軍師了。請軍師楊將軍和陶升將軍小心守衛(wèi)晉陽城，晉陽城是咱們的老窩，萬萬不可有失啊?！?p> 楊鳳和陶升連忙起立道：“謹遵將軍號令?！?p> 楊鳳輕聲道：“張將軍，此役是否抽調(diào)上黨郡和雁門郡的人馬，配合進攻呢?！?p> 張燕道：“不用，那樣時間拖的太長。馬宇最多三五千人馬，而且多為剛剛收攏的降兵，作戰(zhàn)力不強，咱們一萬六千人馬，足夠了?！?p> 隨之高聲道：“于毒將軍率四千人馬為前軍，孫輕將軍率二千人馬為左軍，王當將軍率二千人馬為右軍，杜長將軍率二千人馬為后軍，我和于羝根將軍率六千人馬為中軍。后日早五更造飯，卯時出發(fā)，不得有誤。各位將軍務必一切小心行事，以防馬宇詭計，沒有命令不可妄動。咱們精兵強將，人馬是靖勇軍的數(shù)倍，以泰山壓頂之勢，只要穩(wěn)扎穩(wěn)打，必破馬宇?！?p> “遵令?！备鲗④婟R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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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這次俘虜數(shù)量比較大，在兩天磨合的基礎上，馬宇又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又是開會又是組織座談會等，反復進行洗腦，將新加入的俘虜基本轉(zhuǎn)變?yōu)榫赣萝姾?，這才放下心來。探馬來報，張燕率大軍一萬六千人，其中騎兵二千，氣勢洶洶而來。
馬宇左思右想如何攻打晉陽，獲悉張燕率大軍出城而來，心中暗道：“要是張燕躲在晉陽城里還真不好辦。限于技術發(fā)展，古時攻城太難了，全靠士兵登梯子，爬城墻，不知要死多少人。但是，張燕出城來到野外，這個仗的打法就不一樣了，那可容易多了。”馬宇心里盤算了一下，估計后日近午時將與靖勇軍相遇，已方僅有五千人馬，張燕卻有一萬六千人馬，還不夠人家的零頭呢，看來一場惡戰(zhàn)是無法避免的了。如何打好這一仗事關重大，馬宇最反對打仗不動腦筋，死打硬拼，一點作戰(zhàn)藝術都不講?？v觀中華歷史上，所有的戰(zhàn)役多是靠智慧進行的，明天這場惡戰(zhàn)能否巧勝呢。
想到這里，馬宇道：“來人?！?p> 李登立即應道：“稟將軍，在?！?p> “傳各司馬到大帳議事。”
“遵令?！?p> 很快，各司馬到齊坐下了。馬宇首先道：“據(jù)報，張燕率一萬六千人馬，其中騎兵二千，已離開晉陽城，欲與我決戰(zhàn)，預計明日近午時將與我交戰(zhàn)。我決定以此戰(zhàn)消滅張燕主力，為拿下并州各郡打下基礎。各位有什么想法，也說一說?！?p> 有的司馬發(fā)言道可以多挖陷坑，最好還是連環(huán)陷坑。有的說還是打伏擊好。各種想法都有，但總是覺得不是很令人滿意。
見大家發(fā)言差不多了，馬宇道：“此役關系到我們靖勇軍的生死存亡，是關鍵的一仗。我們要發(fā)揮已掌握的標槍威力，給張燕一個下馬威。打好了，我們不僅大仇可報，靖勇軍可以攻取晉陽，也有了牢固的立足之地?！?p> “為此，眾將聽令：”
“一、明日五更造飯，卯時飯畢后各部出發(fā)，辰時到達指定位置?！?p> “二、裴元紹部作為第一撥人馬，趙伍的二百精銳騎兵由隊長楊烽率領一同歸屬裴元紹指揮、在野羊坡迎戰(zhàn)張燕，交戰(zhàn)后立即潰敗，要敗的和真的一樣，不得露餡。跑的時候手里的盾牌和事先備好要扔掉的刀槍，一律扔掉，但是自己使用的刀槍不得扔掉。”
“三、我在文水西三里左右率高勻部埋伏，待張燕大軍追來，我沖出接應裴元紹，與張燕大軍交戰(zhàn)，特工部神箭手隨我出擊?！?p> “四、我等和張燕交戰(zhàn)后，繼續(xù)潰敗，退出五里地左右，一路上拋掉所有的輜重和財物，我佯裝中箭，引張燕放心來追?！?p> “五、但聽到鑼聲響，埋伏在左側(cè)的張其部，右側(cè)的李柱部殺出，我和裴元紹高勻等也返身殺回。
“六、埋伏在張燕軍后側(cè)的天狼隊、趙伍率三百騎兵聽到鑼聲一起殺出，一定要猛沖猛殺，使張燕的后軍盡快潰敗。”
“七、輜重部今日將所有弓弩箭枝和標槍全部下發(fā)到各部?！?p> “八、隊長楊烽率領精騎分成三五十人一伙，要注意圍射張燕等將領，張燕若死，軍心動搖，黑山軍必亂?！?p> “九、輜重部將已準備好的一日干糧，今日晚上前下發(fā)至各部。”
“十、輜重部明日早飯后退至十里處做好晚餐，隱蔽待命。”
“明日必是一場大戰(zhàn)，關系到我們靖勇軍的生死存亡，各部須嚴遵軍令，否則軍法從事。”
“都清楚么？”
“清楚?！北妼R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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