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繼后檀香
紫禁城,令妃魏馨燕投靠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秘密帶太醫(yī)鄭珍進咸福宮寢宮為皇后烏拉那拉檀香治病,皇后烏拉那拉檀香在后宮之內(nèi)原來就精通醫(yī)術,現(xiàn)在太醫(yī)鄭珍在令妃魏馨燕的幫助之下成功來到了咸福宮,檀香立刻為自己開了一個方子,請?zhí)t(yī)鄭珍回太醫(yī)院里抓藥。
“小主,皇后娘娘也被傳染上瘧疾,現(xiàn)在瑯妃瑯花勾結舒妃葉赫紫云,代皇后統(tǒng)攝六宮,純主兒被詆毀陷害,也在承乾宮病重,三阿哥又被人陷害謀反,現(xiàn)在后宮六宮之中,妃嬪們?nèi)糊垷o首,杜鵑思忖,這次后宮要大亂了!”延禧宮寢宮,杜鵑步到罥煙眉緊蹙的瑜貴妃雨蕭的面前,呈上了茶盅,忐忑不安地對瑜貴妃雨蕭說道。
“杜鵑,瑯妃瑯花雖然進宮沒有一年,但是她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舒妃葉赫紫云仗著自己是皇太后的親外甥女,與親表妹瑯妃瑯花狼狽為奸,景陽宮病重的嘉貴妃金慧智也在暗中對大清皇后之位蠢蠢欲動,虎視眈眈,我們已經(jīng)在后宮之內(nèi)被她們推進了爭寵的風口浪尖。”瑜貴妃雨蕭罥煙眉顰,含情目凝視著杜鵑,眼波流轉(zhuǎn),憂心忡忡道。
“小主,我們的五阿哥永琪今年才十四五歲,后宮斗爭這般的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紫禁城波云詭譎,永琪在上書房會不會被人欺負?”杜鵑柳葉眉緊蹙,杏眼凝視著眉尖若蹙,弱眼橫波的瑜貴妃雨蕭,惴惴不安道。
“杜鵑,永琪現(xiàn)在是個小男子漢了,如若他每日都躲在額娘的身后,以后怎么能在后宮長大?”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對杜鵑毅然道。
景陽宮,嘉貴妃金慧智雖然被皇帝弘歷禁足在景陽宮,但是皇帝弘歷沒有下旨廢黜她的貴妃之位,現(xiàn)在的嘉貴妃金慧智躺在床榻之上面容憔悴,鳳目凝視著女官春香,情不自禁潸然淚下:“春香,本宮這是要在景陽宮步昔日高霽箐的后塵嗎?”
“主兒,您的病以后一定能好,主兒還有四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女官春香跪在嘉貴妃金慧智的面前,熱淚盈眶。
“春香,瑜貴妃克里葉特雨蕭暗中包庇禁書的事,皇上雖然沒有懲治她,但是這個案子在后宮人證物證俱在,瑜貴妃雨蕭暗中已經(jīng)在后宮逆了龍鱗,你去告訴舒妃與慎嬪、瑯妃,只要我們對瑜貴妃雨蕭的那些事明目張膽地窮追猛打,一定可以徹底扳倒瑜貴妃雨蕭!”嘉貴妃金慧智蛾眉緊鎖,瞪著血紅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囑咐女官春香道。
“主兒,瑯妃、舒妃、慎嬪這幾個后宮主兒,也是各自包藏禍心,暗中心懷鬼胎,主兒不可完全信任她們?!迸俅合阆蚣钨F妃金慧智叩首,忠心耿耿地勸說道。
“春香,舒妃、慎嬪、瑯妃這些人心中都明白,皇上最寵愛的女人,只有瑜貴妃雨蕭,如若不把這個女人扳倒,后宮之內(nèi)的妃嬪們一個也休想奪到寵愛,出人頭地,現(xiàn)在瑜貴妃雨蕭這個賤人還在延禧宮寢宮之內(nèi)負隅頑抗,我們各宮妃嬪要想出頭,現(xiàn)在就要在后宮六宮之中同仇敵愾,一同把瑜貴妃雨蕭這個狐媚子除掉!”嘉貴妃金慧智蛾眉倒豎,怒視著女官春香,鳳目圓睜!
延禧宮寢宮,黯然神傷的瑜貴妃雨蕭罥煙眉顰,一個人在寢宮之內(nèi)憑欄空對窗。
她暗中感覺到,紫禁城后宮內(nèi)外,山雨欲來風滿樓!
“啟稟皇上,臣查到,兩江總督傅榮暗中包庇反賊,故意藏匿了幾百種從民間搜來的禁書!”乾清門,辰時,朝霞流彩,軍機大臣于敏中向皇帝弘歷秉奏道。
“朕在去年下旨,朝廷獎勵各地向京城獻書,兩江現(xiàn)在搜出了幾千種禁書,兩江總督傅榮竟然只向朝廷公然上交了幾百種,這真是膽大妄為!”皇帝弘歷果然大發(fā)雷霆,拍案而起。
“啟稟皇上,后宮秘密盜竊養(yǎng)心殿禁書,這個案子在宮內(nèi)外傳得人盡皆知,皇上如若不下旨懲治,以后豈能以儆效尤?”怡親王弘仁向皇帝弘歷拱手秉奏道。
“一派胡言!養(yǎng)心殿豈有禁書被盜竊之事?弘仁,你休要在朝廷公然捕風捉影!”皇帝弘歷龍顏大怒!
延禧宮寢宮,悻悻然回到寢宮,皇帝弘歷突然看到眉尖若蹙的瑜貴妃雨蕭正專心致志地看一本書,不由得步到了瑜貴妃雨蕭的身旁。
“雨蕭,你這是什么書?”瑜貴妃雨蕭罥煙眉彎彎,正在興趣盎然,突然聽到皇帝弘歷對自己詢問,她立刻抬頭,含情目凝視著皇帝弘歷嫣然一笑道:“皇上,這本《火攻掣要》,皇上為何要禁?”
“雨蕭,這本書雖然是昔日世祖之時,欽天監(jiān)西洋傳教士湯若望寫的明末制造西洋火器的書,但是這書中都是制造武器的方法,如若暗中流傳到民間,一些藏匿的刁民學習這本書制造西洋火器謀反,朝廷豈不非常危險?再說,這些西洋火器都是洋人的奇技淫巧,民間如若學了這些,只會更加鄙夷三綱五常,最后走上離經(jīng)叛道的邪路?!被实酆霘v執(zhí)著瑜貴妃雨蕭的皓腕,明眸凝視著瑜貴妃雨蕭,對雨蕭振振有詞道。
“皇上,臣妾看,周易曰,窮則變,變則通,我大清若想變成盛世鐵桶江山,定要學習西洋新的技術,這個世間,科技就是生產(chǎn)力,皇上如若只會在民間封鎖這些洋人的奇技淫巧,防備百姓,因為害怕洋人閉關鎖國,只會讓大清的科技更落后,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皇上豈能不相信百姓?”瑜貴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皇帝弘歷,鄭重其事又意味深長地勸說道。
“雨蕭,女人不能干政!你不知道嗎?這是大清的祖制!上次朕知道你暗中從養(yǎng)心殿外的焚帛爐之內(nèi)拿走了禁書《牡丹亭》,朕思慮再三,也暗中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朕沒有想到,你是越來越肆意妄為!”皇帝弘歷聽了瑜貴妃雨蕭擲地有聲,義正詞嚴的勸說后,突如其來勃然大怒!
“皇上,瑜貴妃趁皇后娘娘在咸福宮生病,在后宮肆意妄為,干預朝政,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不守婦道!”這時,瑯妃瑯花梳著珠環(huán)翠繞的兩把頭,身穿團龍暗花緙絲大氅,體態(tài)玲瓏地步到了皇帝弘歷的身旁。
“瑜貴妃,你從明日開始,就不用來皇額娘的壽康宮請安了,自己在延禧宮寢宮,好好的閉門思過!”皇帝弘歷怒視著瑜貴妃雨蕭,眼睛瞪得通紅!
“小主,皇上今日似乎是真的憤怒了,奴婢思忖,小主日后在皇上的面前萬萬不可再逆龍鱗!”杜鵑攙扶著痛心疾首,郁郁寡歡的瑜貴妃雨蕭,回到了延禧宮,柔聲勸說道。
“杜鵑,昔日說什么在這個世間心有靈犀,原來全都是騙我的?!辫べF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淚眼迷離,凝視著杜鵑,忽然感覺到精神恍惚,倒在了杜鵑的懷里。
“啟稟主兒,瑜貴妃雨蕭果然被皇上罵得狗血噴頭,回延禧宮寢宮也病了!”景陽宮,欣喜若狂的女官春香跪在嘉貴妃金慧智的面前叩首稟告道。
“好!本宮果然抓住了瑜貴妃克里葉特雨蕭的小辮子!瑜貴妃公然在皇上面前反對皇上禁民間的禁書,這是逆了龍鱗!春香,本宮要再用一計,挑唆前朝的八旗親貴圍攻瑜貴妃雨蕭,這個瑜貴妃雨蕭在前朝明目張膽地砸了朝廷那么多親貴的飯碗,她還不死?”嘉貴妃金慧智歇斯底里地仰面大笑!
“這是大瘟疫!后宮接二連三有后妃生病,都是那個女人暗中傳染的!”
“皇太后,瑜貴妃克里葉特雨蕭這個癆病鬼,大病秧子只要一日不死,大清后宮之內(nèi)就一日難安!”辰時,舒妃葉赫紫云、慎嬪喜塔臘蓉兒、瑯妃瑯花、欣嬪赫舍里娉婷等人都跪在皇太后鈕祜祿淑德的面前,聲嘶力竭,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春花,去查,后宮的瘟疫,是不是瑜貴妃這個女人傳染的!”皇太后鈕祜祿淑德大動肝火!
延禧宮寢宮,宮女太監(jiān)包圍了延禧宮內(nèi)外,瑜貴妃雨蕭被禁足在寢宮之內(nèi),她凝視著杜鵑,悠然一笑。
“雨蕭姐姐,舒妃、瑯妃、慎嬪這些人真是包藏禍心,信口雌黃,光天化日之下血口噴人!姐姐豈會是癆病鬼?”就在這時,雪鳶打了細簾子,忿忿不平的穎嬪巴林如寧云鬢之上戴著寶鴨釵,氣呼呼地跑到了瑜貴妃雨蕭的面前,撅著小嘴道。
“如寧,皇太后已經(jīng)下旨,派人把這延禧宮徹底封鎖,你暗中來這,舒妃、瑯妃等人一定會告你的?!辫べF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秋波流轉(zhuǎn),對自己情真意切的穎嬪巴林如寧,和顏悅色地勸慰道。
“雨蕭姐姐,在這后宮之內(nèi),你太老實了!你對嘉貴妃金慧智、舒妃葉赫紫云、慎嬪喜塔臘蓉兒、瑯妃瑯花這些人忍氣吞聲,她們不但不會感動,而且還會更加殘酷地詆毀陷害你,雨蕭姐姐,舒妃、瑯妃這群人都欺負到我們姐妹的家門口了!狠狠地反擊這群狐媚子吧!”穎嬪巴林如寧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凝視著瑜貴妃雨蕭,激動萬分道。
“如寧,舒妃、瑯妃等人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現(xiàn)在還沒有到反擊她們的時候!”瑜貴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的穎嬪巴林如寧,粲然一笑。
再說咸福宮,皇后烏拉那拉檀香躺在床榻之上,這幾日服了太醫(yī)鄭珍開的中藥,暗中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好了。
“這次如若不是令妃魏馨燕暗中帶來了鄭太醫(yī),本宮的醫(yī)術就是再好,也不能這般快的秘密為自己治??!”蛾眉一擰,盈盈水目凝視著面前的女官香穗,皇后烏拉那拉檀香笑道。
延禧宮,拂曉時分,樓頭畫角風吹醒,從夢中驚醒的瑜貴妃雨蕭睜開眼睛。
窗欞之外,鶯轉(zhuǎn)蝶飛,朝霞流彩,晨光熹微,眉尖若蹙的瑜貴妃雨蕭黯然神傷,若有所思。
“小主,皇后娘娘在咸福宮寢宮暗中治好了自己的病!”突然,杜鵑笑語盈盈地向瑜貴妃雨蕭欠身稟告道。
瑜貴妃雨蕭凝視著雪鳶,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