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低調(diào)低調(diào),就知道說低調(diào),一點(diǎn)剛性都沒有,太娘了?!?p> 這話可把陳三七惹毛了,一把抓住她:“給我進(jìn)去!說誰娘呢,死女人不教訓(xùn)你還真反了天了?!?p> 兩輩子他都最惡心那不男不女的東西,要索性是太監(jiān)那還情有可原,現(xiàn)在竟然被說成那東西,豈能不惡心死他。
空間木屋中,一場懲罰不聽話的大戰(zhàn)打響,可把小蝶和翩翩羨慕的不行。
“翩翩妹妹,你說咱們也說主人娘好不好呢?”
翩翩偷偷的咽一口不存在的口水,點(diǎn)點(diǎn)頭悄聲道:“要不試試?”
“試試!”
小蝶滿眼放光,兩人登時一對好姐妹的樣子。
等陳三七從空間出來,已經(jīng)是午后了,臊眉耷拉眼的陽姬,乖乖的去煮飯,至于小蝶和翩翩已經(jīng)吃撐了,在蘭若寺里睡的死死的。
“主人佛修這么快就九品中了,難道適合當(dāng)和尚?”
吃飯時,又開始管不住嘴的陽姬,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可她那容顏不像寶寶啊。
陳三七橫了她一眼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我當(dāng)和尚去那你是不是可以嫁人去了?”
“??!人家哪有那意思嘛,主人就會冤枉人家,人家是說主人當(dāng)和尚,人家當(dāng)尼姑去?!?p> 陳三七一陣惡寒,這艷麗的容顏,偏偏學(xué)著說這惡心的腔調(diào),怎么看怎么別扭。
急忙阻止道:“好好說話,還有在外面別叫主人,會讓人關(guān)注的?!?p> “切!又是低調(diào),也沒誰了,哼!”
這話她是壓在喉嚨里嘀咕的,陳三七沒聽清,只看見她嘴唇動啊動的,猜想肯定沒好話,但也懶的跟她掰扯了。
“下午我去縣里,看看考試時間和章程,你就不要回空間了,在家收拾一下,把書房整理好?!?p> “好的公子爺,奴婢一定乖乖的,哪也不去就在家呆著?!?p> 陳三七明知她拿腔捏調(diào),也無可奈何,陳家雖然破落了,但房子當(dāng)初并沒賣掉,還是很大的。
在縣城郊區(qū),一座兩進(jìn)的四合院,普通百姓是建不起的。
這座房子還是他祖父手上建的,到他父親接手后才完工,算是比較新的房子。
只是一年沒人住了,許多地方破敗,這是難免的事,土木結(jié)構(gòu)的房子,要是沒人住,就會很快腐蝕,幾年時間塌掉的都有。
特別是他家原本就是沿??h城,更容易腐蝕。
陳三七拎了幾只野兔去了縣城,順便換點(diǎn)糧食,免得被人關(guān)注。
畢竟這一年他都沒收入,要是關(guān)起門就有吃穿,誰還不奇怪,八卦黨到處都是,特別是村里的女人,東家長西家短特會說。
“三七回來了,這無妄之災(zāi)讓你受苦了?!?p> 李福壽肥膩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一句問候后眼睛一亮道:“你這是掏了兔子窩了是吧?一下子抓了五只!”
閩海大飯店是城里最大的一家飯店,跟后世的飯店是兩回事,這時代的飯店就是吃飯的地方。
李福壽是飯店的大廚,同時也是他父親的朋友,這些年沒少照顧他兄弟兩,他自然來這賣野味。
一來不擔(dān)心被人宰,二來賣得快。
“福壽叔別笑話我了,今天只是運(yùn)氣特別好,不知誰燒火,恰好熏進(jìn)兔子窩,被我撿便宜了。”
李福壽一怔,馬上破口大罵道:“山上燒火不要命了,要是火燒山該被千刀萬剮……”
陳三七連忙附和說:“誰說不是呢,不過那人走時應(yīng)該是滅了火的,我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明火了?!?p> 李福壽這才臉色好許多,不是他有多覺悟,而是縣城就靠在山邊,這里的人大家都明白,一旦山火蔓延,會對自己生活造成不便的。
別說危險的事,就那煙塵就夠大家受了,故而這里的人,幾乎都反對在山里燒火,不需要別人監(jiān)督的。
五只野兔賣了四百文錢,價格算是厚道,活雞一斤也不過三十七文。
野兔一般三斤左右,他這五只還不到十四斤,人家這是飯店收的價格,給他一斤將近三十文的價格,已經(jīng)是很大的人情了。
李福壽可不是老板,不過大廚的買菜權(quán)利的確很大,他是占了便宜了的。
拿了錢的他馬上去糧鋪,問了問大米的價格。
假假的抱怨道:“老板,五天前才四百五十文錢的,什么時候變成四百五十三文了,人家海鮮都沒提價呢?!?p> 老板是個中年人,笑呵呵的回答:“咱們這最不缺就是海鮮,可大米不夠呀,要去外地進(jìn)貨,現(xiàn)在正月才過,運(yùn)費(fèi)都提高了能不漲價?”
陳三七才不信呢,本縣大宗商品一向走海路,運(yùn)費(fèi)一年幾乎都一個價,可人家這樣說你還真沒轍。
只好算了一下說:“算了算了,給我來五十斤大米吧?!?p> 那老板一聽一次買不少,頓時熱情道:“這兩百多文錢了,給你優(yōu)惠點(diǎn),抹掉點(diǎn)領(lǐng)頭?!?p> 陳三七這才露出笑容,付錢后去了布店扯了八尺棉布,找人訂做一身文士裝,這才去問了考試之事。
“哦,義莊那小子真來了?”
洪允光聽說陳三七來衙門詢問信息,他自然不可能見他,但眼神中的驚訝是難免的。
那次回來后他就把這事、這人拋到腦后了,其實(shí)他都沒想過,陳三七還能活著出來。
這會兒有人來匯報了,他倒是來了興趣,抓過一張紙寫了幾個字吩咐道:“把資料整理一份給他帶回去,這個給他說本縣等著他來考試?!?p> 衙役應(yīng)聲而去,暗自嘀咕著,這縣太爺今天好奇怪,難道這小子是他親戚不成。
陳三七收到資料,并拿著洪允光寫的字條回家,疑惑了一下馬上恍然大悟。
這老小子看來是真想讓自己考上,這不寫了幾個字,正是基本經(jīng)書的名稱。
《論語》《尚書》和《孝經(jīng)》,不正是自己說過的,讀過的那幾本書嗎,看來考題就出在這三本書中。
“二月十二考試,每天考一場,連考三天,沒剩幾天了,這幾天其他事先放下?!?p> 下定決心的陳三七斗志昂揚(yáng),一到家就鉆進(jìn)書房,并交代下去,自己要兩耳不聞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