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維克多·馮·艾斯納
劍橋大學的新生,維克多?馮?艾斯納被認為是個非常聰明的古怪的人。
他總是穿著灰白的風衣,帶一個倒金字塔型的項鏈,在劍橋的校園里走來走去。
他修的是古希臘和羅馬語言文學系。
為此,他時常在路上拉住偶然路過的希臘學生,用一串誰也聽不懂的古文和人家聊天。
偶爾能撞見幾個學識淵博、腦回路對得上的同學。
但大部分時候收到的都是一個國際友好手指。
不過維克多還是有受歡迎的地方。他的導師就相當喜歡他。
聰明,有前途!文章發(fā)得一篇一篇的!
而且這孩子專注哇,他在劍橋的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研究古希臘和古埃及文字。
連項鏈飾品都是埃及金字塔的形狀,上面刻著古埃及著名圖案,荷魯斯之眼。
乃至教授一度以為維克多畢業(yè)后要去埃及金字塔盜墓。
所幸,維克多的人生規(guī)劃相當樸實。
在他僅用三年修完了本科課程后,他向劍橋和導師申請了gap,并且說:
我要去做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了。
1990年,離開劍橋的維克多回到了愛爾蘭老家的農場,打算邊在淳樸的鄉(xiāng)下看書邊申請霍格沃茨的教授一職。
一年過去了,他成長為了一名熟練的農夫。
“你這是啃老。”
老艾斯納為維克多的未來發(fā)愁。
“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嘛,魔法部或者古靈閣肯定也有舒服穩(wěn)定的工作。”
維克多哼哧哼哧地開著拖拉機把莊園里的玉米桿壓彎,小心地避開了對角巷草藥鋪訂的曼德拉草貨品,對他老爹的指控充耳不聞。
結束了一天的勞動,維克多回到了農場里的木屋,木屋的小閣樓是他的書房。
書房里有一座半圓型書架,書堆積如山。墻上掛著一個貓頭鷹形狀的時鐘。
維克多蝸居在他的書房里,翻著他以前讀過的一本書《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史》。書頁翻到了最后幾張。
下午五點前,要把這本書寄還給劍橋圖書館。
維克多看了一眼墻上的貓頭鷹時鐘,貓頭鷹的眼睛正注視著四與五之間。
不,五點鐘我要等一封信,還是明天吧。
維克多悠閑地在轉椅上轉了一圈,硬皮歷史書虛空飛往角落的半圓型書架,把排列著的《魔法史1-5》系列往兩邊擠了擠,一溜煙鉆進書列,十分具有自我整理意識。
書架上排,洋洋灑灑十四部的《埃及魔文入門》蠢蠢欲動。
維克多打了個響指,從左至右數(shù),魔文入門第五部從書架上一躍而下,書籍漂浮著來到了維克多的眼前,羞澀地張開了自己。
一塊金字塔形狀的項鏈藏在被挖空的硬皮書間。
扉頁上,用古埃及象形文字寫著:預言之道,就在其中。
維克多輕車熟路地把金字塔項鏈掛到脖子上。
金字塔是個倒四棱錐的設計,在一個側面雕刻著古埃及神秘符號荷魯斯之眼。
這可是維克多自從穿越以來,得到的最神秘、最魔幻的金手指。
不錯,維克多·馮·艾斯納是個被召喚到魔法世界的穿越者。
在英國大農場坐著拖拉機長到十一歲時,維克多收到了貓頭鷹送來的霍格沃茨邀請函。
拿到信的那一刻,蛇、鷹、獾、獅子在他的世界天旋地轉。
維克多錯愕的眼神幾乎要把貓頭鷹看心虛了。
咕,我送錯了嗎?咕。
維克多看了看霍格沃茨的來信,又看了看自己穿越后隨著自己一起出現(xiàn)的倒金字塔項鏈。
項鏈上的荷魯斯之眼仿佛在與他對視,好像在跟他說:
梅林的胡子??!看看這封邀請函,這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
而我,只是平平無奇恰好和游戲王卡牌世界的神器——千年積木撞臉了而已!
快打消你成為卡牌決斗之王的念頭,聽從魔法的召喚吧少年!
直到上了霍格沃茨的火車,聽到一群小巫師議論兩個月前在“神秘人”追殺中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時,維克多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讓我們把這個千年積木權當作是亂入,全心全意地追尋魔法的奧秘吧。
千年積木上的荷魯斯之眼靜靜地看著他。
魔法世界,無奇不有。
在被分到拉文克勞學院的第一年,維克多就發(fā)現(xiàn):這個平平無奇的倒金字塔項鏈可以預言誒!
而且預言以游戲王卡牌的形式出現(xiàn)!
而且卡牌上的古埃及預言文字帶有魔力,完全可以當作魔法攻擊來使用!
嗯,維克多從魔法世界和游戲王卡牌世界的交融中,品味出了一點藝術感和金手指帶來的安適感。
自那以后,維克多被譽為是拉文克勞古埃及魔法的天才。
我想,這是古埃及法老和東方奇幻少年漫的智慧。維克多·馮·艾斯納如是說。
為了更好地解讀卡牌上的古埃及象形魔文,維克多從霍格沃茨畢業(yè)后,來到了劍橋大學的古希臘和羅馬語言文學系。
哦,他絕對沒有對劍橋招生辦使用什么非分的魔法。嗯……還是不說為好。
來劍橋的原因很簡單,這里有麻瓜世界最好的希臘文研究,可以反溯到古埃及文字。
而古埃及作為人類(包括巫師)文明中最神秘的一塊拼圖,在兩個世界都有共性的記載。
畢竟,饒是霍格沃茨和維克多也有深感棘手的象形魔文。就比如……
突然,當,當,當,當,當。貓頭鷹凄厲的敲鐘聲響了五下。時鐘整點報時。
來了。維克多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他準備好的鼠肉干。
第一次做這個的時候,維克多確實感到惡心。但隨著他在魔法領域的不斷精進,他已經(jīng)習慣了。
墻上的貓頭鷹一下子活了起來,黑溜溜的眼睛左顧右盼,在看到維克多時,急促地撲騰起翅膀。
作為霍格沃茨鷹院的學生,維克多看到貓頭鷹就像看到自己異種異族的親人一樣。
他走上前親昵地撫摸著貓頭鷹的脖子,然后趁對方不注意,“哧”地一聲拔下了一根棕色羽毛。
羽毛憑空書寫起文字。落筆時搖身一變成了一張羊皮紙。
維克多將肉干喂給貓頭鷹,揮手同它告別后,拿起信讀了起來。
“尊敬的維克多·馮·艾斯納先生:
“感謝您對霍格沃茨發(fā)展的持續(xù)關心。在過往的一年中,您一共寄出340封信(不包括因天氣交通原因丟失的2封)。
“內容皆為請求霍格沃茨開設戰(zhàn)爭學科目,并毛遂自薦出任戰(zhàn)爭學教授。”
“即使您聲稱:沒有誰比我更懂巫師戰(zhàn)爭。
“但我們仍然對于戰(zhàn)爭學開設的目的與意義持有謹慎的態(tài)度,遺憾地回復您……”
維克多懊惱地叫了一聲。
他拉開書桌最下層的抽屜,將這封拒絕信和之前的339封一起封入永不見日的黑暗。
隨后,從書桌上抽出一頁羊皮紙,開始著手寫第341封。
“尊敬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或麥格教授,我不知道您們誰在讀信):
“請允許我再次強調戰(zhàn)爭學之于霍格沃茨的重要性。這一切要源于我在拉文克勞學院時作出的一則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