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小電驢在道路上飛馳,兩邊的景色在飛速向后褪去,稍微降低車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還剩五分鐘。”
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看著地圖上即將到達的目的地。
“瑪?shù)?,七樓,還是沒有電梯的老樓,你這是要小爺累死在樓梯上啊!”
雖然心中不快,但這是自己現(xiàn)在的工作,是工作就需要認真對待,不管多苦都要忍著,這就是活在現(xiàn)實的殘酷。
將油門擰到底,車速再次提升了一節(jié)。
大約行駛了兩分鐘,在一個右拐彎后,一個生銹了的伸縮門出現(xiàn)在眼前。
停好車,從后座上的保溫箱里拿出餐飲,提上裝餐飲的袋子三兩步就到了看門大爺?shù)母啊?p> “大爺,我是來送外賣的,麻煩開一下門?!?p> “門開不了了,你自己過去拉開就能進去了?!?p> 可能因為這是快要拆掉的老小區(qū),看門大爺并沒有那么在意外來人員,直接就讓王億搏進去了,甚至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小伙子,三樓走廊里的燈壞了你注意點別摔著?!?p> “知道了大爺。”
向后揮揮手表示自己明白了,王億搏再次加快腳步?jīng)_進來了位于自己左手邊的第一棟樓里。
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開始爬樓,同時王億搏也在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白色的墻壁上已經(jīng)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可以看得出用水泥修補過的痕跡,護欄更是有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腳底下的臺階雖然還算屏障,但踩在上面的王億搏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她媽的,這破樓梯竟然是歪的,還TMD的有磚快!”
將一塊礙事的磚頭踢在一邊,王一博只能自認倒霉,接了這么個破單子。
“呼,呼,呼!”
扶著墻壁粗重的喘息著,劃開屏幕看了看還有十幾秒的時間。
“哐哐哐?!?p> 抬手敲響旁邊的房門。
“先生,您的外賣到了?!?p> 良久,沒有聽到回應的王億搏再次扣響了房門。
“哐哐哐!”
“先生,在嗎?您的外賣到了?!?p> “麻煩出來拿一下?!?p> 稍微等了五六秒,,剛想再敲敲門的王億搏就聽到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兄弟,對不起啊,我腿骨折了,行動有些不方便,麻煩你幫我拿進來,門沒鎖?!?p> 試探性的擰開門把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條細縫,見沒有突然的襲擊,王億搏試探著走進了房屋。
房屋比較大,應該是個三室一廳外加廚房跟廁所,但客廳里的擺設卻沒有多少,只有一個飯桌和兩個凳子,在看地上還有一些沒掃干凈的灰塵和黑漆漆的粘稠物,散發(fā)著惡心的臭味。
“李先生您的外賣到了,我給您放桌子上了啊?!?p> 捂著鼻子,強忍著臭味走進客廳的王億搏對著一個用被子裹起來躺在搖椅上吹風扇的人影喊道。
裹著被子吹風扇這樣的行為,領看到這一幕的王億搏有些懷念,小時候自己就經(jīng)常這么干,一邊吹風扇一邊蓋著被子。
雖然這種行為有些費電,但舒服那是真舒服,尤其是手里在拿個雪糕,身子都要酥了。
搖搖頭,將想要趕緊回家也體驗體驗的想法甩出腦袋,將手里的餐飲放在桌子上。
“先生外賣給您送到了,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王億搏就想要走,這里實在是太臭了,公共廁所都比這里好的多。
“唉,兄弟,先別走,幫個忙,把我拉到桌子那里?!?p> “額…”遲疑的看了看被堆在男人旁邊的黑色垃圾袋與地上那一堆散發(fā)著惡臭的不知名粘稠物。
同理心最終戰(zhàn)勝了身體本能的惡心,走上前去,先是撿起旁邊只剩根棍子的掃把,將男人搖椅邊上的垃圾袋推開,又從口袋里掏出幾張衛(wèi)生紙鋪在那堆粘稠物上,用掃把棍將這堆粘稠物向垃圾袋的方向推了推,保證這堆粘稠物與搖椅有一定的安全距離,讓自己拉搖椅的時候不至于拉出一地。
又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雙一次性橡膠手套,輕輕的拉住搖椅的兩邊。
“嘔~”
急忙用手臂捂住口鼻,隔著衣服深吸一口氣后,急忙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你屋里的味道太沖了。”
“嘔!嘔!”
連續(xù)干嘔幾次后,王億搏用力將搖椅拉到了桌子前。
可能是躺的太久了累了,男人這么長時間來都沒有回應王億搏的話,這使得王億搏稍微有一點擔心又有些好奇。
這人是怎么在這種惡臭的環(huán)境里活下來的,看看周圍也不像是有人會定期來打掃的樣子啊。
從搖椅后面繞到右側,王億搏用帶著手套的手輕輕推了推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可這不搖不要緊,就在王億搏將手貼上裹在男人身上被子的剎那,被男人緊緊抓在手中的被子猛地掀開,一張嘴角裂開,臉色蒼白,眼睛凹陷,血管更是在臉頰兩側凸出的恐怖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
一雙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的雙手,猛地向著王億搏的脖頸抓來。
被嚇懵的王億搏下意識的用手臂格檔了一下,但就是這一下格擋,成功讓男人的手臂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抓向了王億搏的肩膀。
“砰!”
身體被狠狠地壓倒在地,脖頸與肩膀兩處同時傳來一股劇痛。
超出正常人兩三倍的力量直接讓被男人也在地上的王億搏無法動彈,肩膀被男人鋒利的指骨刺穿,臉上因為被掐住脖子而出現(xiàn)發(fā)紅、發(fā)紫的現(xiàn)象
看著以及近在咫尺的恐怖面容與流躺著黑紅色血液的大嘴,被疼痛驚醒的王億搏直接伸出沒有被攻擊到的左手,帶著橡膠手套的左手用力抓住男人的頭發(fā)向后拉。
一張原本就恐怖至極的面孔被這么一拉,像是腐爛到極致的血肉一樣,直接扯了下來。
“吼!”
區(qū)別于野獸與人類以外的吼聲自男人那只剩頭骨的口中發(fā)出。
伴隨吼聲而出的還有一堆腐爛了的血肉。
刺耳的聲音,直沖天靈蓋的臭氣,腐爛到可以清晰看到蛆蟲的爛肉,三重打擊之下,王億搏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但生死之間身體分泌出的腎上激素,卻讓王億搏的精神越加亢奮,沒辦法昏死。
看著嘴對嘴的血盆大口,強忍著三重魔法傷害,王億搏拼了命般的將被男人手骨刺穿的右手強行抬了起來,并一把擋住了差幾厘米就要臉貼臉的頭顱。
三重打擊,外加腎上激素激增,原本就一直緊繃了四天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徹底斷了!
瘋狂之下,一股力量自王億搏的身體與靈魂深處一同蘇醒,兩股不同的力量互相交融、纏繞、融合。
只一瞬間,這股力量就順著王億搏的右手沖進了男人的頭顱內部,將那顆已經(jīng)停止思考的大腦攪成了漿糊。
原本瘋狂向王億搏攻擊的男人,在大腦被攪碎的瞬間直接癱軟在了王億搏的身上。
見到攻擊自己的怪物已經(jīng)死亡,一瞬間一股極度虛弱,無力的感覺席上王億搏的大腦與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