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蓮功的修行,和對應(yīng)的經(jīng)絡(luò)與穴位密不可分。
如果只是單純地使出血蓮三式,威力雖說也不算差,但也僅僅相當(dāng)于同階中的佼佼者,遠達不到超越的地步。
房間中,韓云壓抑住興奮。
他站立在房間的中央,閉目凝神,默默調(diào)節(jié)氣息。
腦子里,開始回想血蓮功的要訣。
良久,他忽然睜開眼睛,雙目之中閃過一抹血色。
蓮花步。
他的身形忽然如同鬼魅般移動起來,毫無規(guī)律,但是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如果此前有人觀察過韓云的蓮花步,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速度,居然和上一次相比快了一大截!
不僅僅是速度,就是平衡性,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感等,都有了顯著的進步,就連韓云都有些吃驚!
他明明只是打通了一個穴位,這個穴位是血蓮三式共用的穴位,他便嘗試著在練習(xí)蓮花步的同時,激發(fā)穴位,看看能達到什么效果。
沒想到。
效果驚人!
呼。
走完一遍所有的步法,韓云只是略微的喘息,但馬上又恢復(fù)如常。
血氣的消耗有些大。
他繼續(xù)。
對著空氣揮出一拳,暗血勁爆發(fā),空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拳影,可以清晰看到拳影上的根根手指,宛如水流組成的一樣。
轟。
拳影似緩實快,在出現(xiàn)后的剎那,就以韓云出拳時最快的速度轟出,最終擊在墻壁之上,緩緩消散,并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韓云看著墻壁之上的拳印,有些挑眉。
他估計,這房子不太結(jié)實,自己再打幾拳,估計就會徹底的被打碎,成為一堆廢墟。
可是,不在房間中練習(xí),他又能在哪里找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呢?
……
就在韓云潛心修煉之際,蕭準和一幫紈绔卻沒閑著。
江生和秦風(fēng)原本正在食堂吃飯,突然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這些人全部都是練氣境中期甚至是前期的修為,但是一個個都是身高體壯,肌肉虬結(jié),看上去倒像是鍛體境的高手。
“你叫江生是吧?我要挑戰(zhàn)你?!逼渲幸蝗丝粗荒槻唤獾慕?,說道。
“你就是秦風(fēng)?聽說你轉(zhuǎn)入了劍堂,很好,我正想找人磨劍,不如你陪我過兩招?”
一名滿臉麻子的清瘦男子站在秦風(fēng)的身前,懷里抱著一柄長劍,秦風(fēng)抬頭看去,就見此人一雙三角眼正滿含戲謔地看著自己。
“按照宗門規(guī)定,我們的你們不能拒絕,否則將受到處罰。”有人“善意”地提醒道,但是任誰都能聽出這人語氣之中的輕蔑。
“我能拒絕嗎?”江生眨了眨眼睛,他上一次在韓云比武時賺了不少靈石,所以并不懼怕所謂的宗門懲罰。
“可以,你們大可以拒絕,不過你們可要想好,以后我們每個月都會向你們發(fā)起挑戰(zhàn),你們難道可以一直拒絕下去?哈哈哈……”
一群大笑起來,帶著不屑和輕蔑,他們不敢挑戰(zhàn)韓云,因為他們打不過,可是韓云身邊的這兩人他們卻還是能拿捏的。
根據(jù)他們的資料,這個叫江生的,根本就是沒有半點戰(zhàn)斗力的渣渣。
而叫秦風(fēng)的,不過也才練了一陣子劍法而已,還沒有入門,根本不足為懼。
對他們這些早就開始鍛體的人來說,在比武臺上打死或者打殘這兩人,簡直就和捏死兩只螞蟻一樣簡單。
當(dāng)聽到每個月都會來挑戰(zhàn)他們時,江生的臉色一白。
他也知道,韓云招惹到了什么人。
蕭準等紈绔的背后是他這個普通外門弟子不可想象的巨大能量,像今天一樣的場景,以后恐怕還會時有發(fā)生。
“韓兄,你可真是坑慘我了?!?p> ……
王老最近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煉丹的時候,他總是會出現(xiàn)走神的情況,結(jié)果導(dǎo)致煉丹的成功率一下子下降了一大截。
眼睜睜看著煉丹材料毀于一旦,王老心中仿佛在滴血。
然而還有另外一件事讓他在意,這煉丹材料的事情和這件事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一間密室之中。
王老眼前矗立著一尊為成型的丹爐胚子。
這胚子和絕大多數(shù)的丹爐不同,大部分的丹爐,都是帶有弧度,如同師法自然,有一種自然美。
但王老的這丹爐胚子,卻是四四方方,模樣十分奇怪。
如果韓云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丹爐胚子,不正是自己看到的王老那特殊的氣運嗎。
王老指尖凝聚一股靈氣,這靈氣宛如實質(zhì)般,帶著一股鉆勁,正準備對著丹爐下手,忽然。
王老眉頭一皺,掏出一張通信符。
片刻后,他收起丹爐,離開了密室。
王老的洞府,位于靈秀宗半山腰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山頭。
洞府之外,站立著一人。
韓云。
韓云靜靜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人。
對方也在看著他。
這負責(zé)看守王老洞府的看門人,實在是出乎了韓云的意料。
在他看來,對方要么是一名身穿鐵甲的守衛(wèi),要么,就會是一名丹堂弟子,最好是女弟子。
可他沒想到,這守門的竟是……
“哈哈……”
只見,在這石門之外,一處臺階上,竟是坐著一名胖乎乎的嬰兒。
這嬰兒牙還沒長齊,肉嘟嘟,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頭發(fā)稀疏,一雙純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云,嘴里還發(fā)出一聲聲只有嬰兒才會發(fā)出的毫無意義的笑聲。
“這,這是誰家的小孩跑丟了?”
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你說誰是小孩?”
韓云當(dāng)即頭發(fā)豎起,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看著年輕的小孩,居然是個聲音蒼老的老怪物。
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想錯了,產(chǎn)生了誤會。
不到兩息的時間,從嬰兒身后的石門之中,就走出了一位老者。
正是王老。
王老有些不悅地看著韓云,“你說誰是小孩?”
說完,他忽然一臉恭敬神色,對著旁邊的嬰兒謙卑地做了一揖,嘴里說出了一句讓韓云差點懷疑人生的話:
“師傅?!?p> 師傅?
韓云有些疑惑地轉(zhuǎn)移目光看向嬰兒,發(fā)現(xiàn)那嬰兒還在看著自己。
王老的師傅?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