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拉下來,傷處被扯到,痛的他直抽涼氣。
“誰、誰啊,我他媽弄死你?!?p> 阿進踩住他的頭阻止他亂動。
“問他葉雙鯉在哪!”
阿進踩的力度又重了幾分,黑衣人冷笑一聲:“哼,等著收尸吧!”
另一邊的沈望舒幾乎要瘋。
還好那個司機說了出來。
“我說我說,在鳴金山的那棟大房子,人、人都在那里?!?p> 阿進掛斷電話,把兩人扔進車里與沈望舒匯合。
看著那人血幾近噴涌的狀態(tài),按照老板的怒氣估計也活不了,但現(xiàn)在還不能死于是皺著眉給他包扎了一下。
等他帶著兩個人到達的時候,房子里的兩個人和之前追葉雙鯉的人都已經(jīng)被抓住,看樣子被打的還不輕。
沈望舒直接把一個攝像機砸到黑衣人頭上,扯掉他的口罩掐著他,擠著牙問他:“人呢!”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幾乎冷的掉渣的聲音嚇到,連阿進他們都不敢上前勸阻他顧及著點人命,沈望舒很少發(fā)怒,他們跟了他那么久從國外到回國也沒見過幾次,他向來對什么都是淡淡的,游刃有余地計劃好所有事,從來不會有失控的情況。
但現(xiàn)在看著紅了眼的沈望舒,沒有一個人敢攔。
大家看了眼攝像機,不難猜到他們要對小姑娘做些什么,還真是殺人誅心啊。
黑衣人吐了口血沫,艱難地開口道:“怎么,沈琰玩過的也要啊?!?p> 這句話徹底惹怒沈望舒。
瘋了一樣的拳頭往他身上砸,又踩住他的傷處狠狠碾壓。
那個人被打到蜷縮在地,林特助幾人連忙上前攔住沈望舒。
“老板老板,再打真的出人命了,我們還是先去找葉小姐吧。”
沈望舒喘著粗氣。
“帶下去!”
那聲音帶著他們從未聽過的狠厲,阿進幾人連忙拖人下去去處理。
另一邊的葉雙鯉。
欲哭無淚地看著面前的蛇的尸體,止不住的顫抖,她只能緊緊地貼近背后這一片干凈的地方,警惕地拿著匕首看著四周,還好這蛇是死的,但也讓葉雙鯉擔(dān)心還會有其他的東西。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葉雙鯉身體開始發(fā)冷漸漸撐不住,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蛇,嚇得她一身冷汗,嘴唇發(fā)白,反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眼皮抵擋不住的下沉,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去了,她的生活是那么平凡無趣,但媽媽一句句對她的關(guān)心令她不由得熱淚盈眶。
她好像又看見她的媽媽了。
“矛矛,走吧。有更好的人陪著你了,不要再擔(dān)心媽媽了,不要害怕?!?p> “不要……不媽媽,媽媽。”
驚醒入眼的還是土和遍地的尸體。
葉雙鯉身體已經(jīng)僵住,越來越冷。所以,自己要死在這里了嗎。
怎么辦,我好想見見你啊。
沈望舒……
想到他,葉雙鯉的身上像是又有了些熱氣。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里,沈望舒說過的,他喜歡我。
抬頭看了一下,星星零落的灑在天空上。
像極了他說愛她的眼睛。
葉雙鯉想了想,鼓足勇氣準備爬上去,萬一看見有人,她就立馬松手蹦下來。
她一直這么待著,就算不被他們找到,她也能被這些尸體活活嚇死,或者餓死。
葉雙鯉連蹦了幾次,借助匕首挖洞,好不容易到了一半但都滑了下來,一直被呵護的白皙細膩的手被磨的血跡斑斑,滿是劃痕,指甲斷了幾個,一開始疼的葉雙鯉牙都差點咬碎,然后漸漸疼到?jīng)]感覺。
她又爬了回,這回結(jié)合前幾次的經(jīng)驗,爬的十分順利,但真的很累,直覺告訴她,她這回要是再掉下去,大概就沒力氣再爬了,要么被人發(fā)現(xiàn)抓走,要么餓死可能幾年后被人發(fā)現(xiàn)還得登社會新聞。
自己這是什么命??!
她一手總算搭到了坑邊,忽然前方一道光照下來,閃到了她的眼睛,她心臟一緊暗想:完了,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腳下踩的石頭忽然松了,泥石踩碎,失力就要跌回去。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而后被拽上來。
葉雙鯉閉緊雙眼,揮舞著匕首一頓盲刺。
只聽見一聲悶哼,而后匕首被奪,葉雙鯉跌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葉雙鯉感覺到那雙手在發(fā)抖。
耳朵也不再打鳴兒了,傳來四周不同的聲音。
“老板。”
“葉雙鯉!”
“阿鯉,小鯉姐。”
葉雙鯉明白過來這是誰,忽然抓緊那件襯衣,嗚咽一聲,而后放聲痛哭。
原來自己,也是有人會來救的嗎?
沈望舒原本就在壓制肆虐的怒氣,聽見她的哭聲連忙安慰她。
感受著她還在跳動著的心跳,她的體溫,自己的心臟像被一只大手緊緊攥著,現(xiàn)在緊緊的抱著她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把她的頭按入自己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哄著:“沒事了啊,寶寶乖,沒事了?!?p> 葉雙鯉昏睡前摟著沈望舒的脖子湊過去輕聲道:“我愛你。”
沈望舒抱住她的身體一僵。
像葉雙鯉這樣的性子能說出這句話可見她是真的動了心的。
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她額頭,啞聲道:“那結(jié)婚好嗎。”
是陳述。
一如我愛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