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好勇哦!
“爸,你好點了嗎?”
眼看著年慶國情況好轉(zhuǎn),年天成趕忙關(guān)切的問道。
“唔!哎!老毛病了!”
年慶國微微搖了搖頭,這病根還是年輕時留下的,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頭疼病也越發(fā)的嚴重了。
“年老先生的情況比較嚴重,三叉神經(jīng)性頭疼是最難治療的了,也許只能動刀手術(shù)才能緩解?!?p> 言大夫無奈的說道。
“動手術(shù)?能完全痊愈嗎?”
“這……還要視情況而定,里面到底嚴重到什么地步,只有開顱以后才能有直觀的感受?!?p> 面對年天成的問題,言大夫沒敢妄下決斷,事實上也確實如他所言,像這種頭部的疾病是最難治療的了。
再沒看到確切的癥結(jié)時,誰都無法保證病情的走向。
“那怎么能行,我爸年事已高,動手術(shù)本就風險極大,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怎么能隨意動刀?!?p> 年天成對言大夫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現(xiàn)在年慶國面臨著兩難的境地,不動刀病情發(fā)展下去只會越來越嚴重,日日頭痛難忍。
可動了刀,先不保證能不能治好,活著走下手術(shù)臺都是一個問題。
“年老先生并不是三叉神經(jīng)性頭疼!”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時,一直不起眼的陳峰這時候突然說話了。
陳峰本可以袖手旁觀,因為他本就是陪付奕彤過來的,這本不干他的事。
但身為醫(yī)生,他是在不希望看到病人是因為誤診而有可能失去生命。
這下,年天成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嗯?你什么意思?”
年天成皺了皺眉,面色不善的看向陳峰。
畢竟這種時候,沒有誰喜歡被人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我說的很清楚,年老先生并不是三叉神經(jīng)性頭疼!而是較為罕見的雷頭風!只不過兩者在前期的癥狀差不多,所以才讓人以為是三叉神經(jīng)性頭疼?!?p> “若是真的貿(mào)然開刀的話,年老先生恐有性命之憂!”
陳峰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說什么?哪里來的小娃,年紀輕輕就敢在此信口雌黃,你懂醫(yī)術(shù)嗎?什么雷頭風我聽都沒聽說過。”
聽他這樣說言大夫這會兒不干了,他剛說了需要開刀,你這冒出來說我害人,換做是誰都點急。
再者說,對于年慶國的病情,他言光遠是最了解不過的了,治療了這么多年,再加上現(xiàn)代儀器的佐證,除了三叉神經(jīng)性頭疼以外絕無其他可能。
“陳醫(yī)生是吧!我希望你說話最好負責任,不要以為你是付奕彤的朋友,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得到了言大夫的肯定,年天成立刻用警告的口吻對陳峰說道。
言光遠可是他們花大價錢請來的醫(yī)師教授,對各種頭疼病都是了如指掌,在龍國的醫(yī)界提起來那都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阋粋€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醫(yī)生竟然也敢推翻人家的診斷,無論是誰也不會選擇信你。
“陳峰!”
這下子付奕彤也有些坐不住了,說實在話,她雖然親眼見過陳峰的能耐,也知道他醫(yī)術(shù)高超。
但是年慶國可是事關(guān)重大,再加上言光遠的資歷擺在那里,所以即便是她很相信陳峰的能耐,可也希望他說話謹慎些。
畢竟這一個鬧不好,陳峰要是誤判了,她也是無法擋住年家的怒火。
“呵呵!我說話當然負責,既然你們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p> “別看現(xiàn)在僅僅只是面色赤紅,四肢僵硬!但情況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了,不出一天時間,年老先生會再次發(fā)病,到時并發(fā)的是頭面起核,雙目充血,就連十指都會發(fā)紫。”
“而這我想這位言大夫也應(yīng)該知道,以上癥狀絕非三叉神經(jīng)性頭痛發(fā)病的癥狀!到時候一切自見分曉,若是不能及時治療,年老先生同樣性命堪憂?!?p> 陳峰再次信誓旦旦的說道。
“簡直是一派胡言,身為醫(yī)生,你連上前觀色把脈都沒做,就言之鑿鑿的說年老先生下次發(fā)病的癥狀,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還敢說你不是騙子?”
言光遠也是被陳峰氣的不輕,此刻竟是直接站起來指著對方的鼻子罵。
“我想已經(jīng)夠了!奕彤!你的這位朋友恐怕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p> 年天成面色不善的說道。
只見他一招手,包間的角落里竟然走出四名面容冷酷的西裝男子。
這是他們年家的保鏢,從氣質(zhì)上不難看出都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好手。
“年天成!你做什么,陳先生是我的貴客!我女兒的救命恩人?!?p> “他說話是有點直,在此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但是要想動他,你要先過我這一關(guān)!”
讓陳峰沒想到的是,付奕彤竟然會冒著得罪年家的風險替他擔保。
她不是不知道,因為自己這幾句話,完全有可能連帶著青柳集團都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垮臺。
多余的話不說,陳峰略帶感激的看向付奕彤。
其實在他的印象中,像付奕彤這種大老板只在乎錢罷了。
就說之前他將付安安從生死邊緣拉回來,付奕彤隨手甩給自己一張支票的舉動,陳峰其實打心里不喜。
如果錢能衡量一個人的生命,那么這個世界就真的亂了。
“奕彤!”
年天成也沒想到付奕彤的反應(yīng)這么激烈。
作為自己追求的對象,現(xiàn)在竟然為了別人跟自己急眼。
這種感受,年天成還是第一次體會,因此臉色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
“行了!那孩子不就說了幾句話嘛!讓他走吧!”
就在場面變的有些不可控的時候,年慶國終于說話了。
他剛從那股劇烈的頭痛中緩過心勁兒來,今天他也是為了招待多年未見的貴客,心情不錯。
不想搞出什么見血的事情。
“嗯!”
既然老爺子發(fā)話了,年天成也就不再多說什么,手一揮四名保鏢讓出了一條路來。
付奕彤與陳峰也不留戀,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嘿!”
就在兩人將要走出水年樓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后面叫住了他們。
兩人轉(zhuǎn)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來人是年天成的那個女兒,年羽柔。
她手里提著的是付奕彤落下的包。
年羽柔一路小跑過來,將包還到付奕彤手里。
“不得不說,你好勇哦!”
年羽柔轉(zhuǎn)向陳峰笑嘻嘻的說道。
就在陳峰愣神之際,年羽柔又迅速的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