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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霜飛絮茉香璃

第十九章 退賊生謠(2)

緋霜飛絮茉香璃 魅芯舞 2060 2021-09-15 20:08:00

  當(dāng)看到出聲的是個約摸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再一瞥,邊上站的是個同齡的少年,一個纖弱一個文質(zhì)彬彬,怎么瞅都跟“武林高手”四個字沾不上邊。

  幾個想爭名頭的稍微放心些許,不就是賠點(diǎn)銀子,我也有!“小姑娘,賊徒有二十來人呢,不是兩個三個,你當(dāng)在玩捉賊游戲呀!”

  某一人贊同附和:“小姑娘,那些賊徒個個精壯魁梧,別說你了,加上你身邊的小哥也不是他們的對手?!?p>  二人言之有理,眾人也覺得宮孫琬霜不可信。掌柜也不好判斷,保持沉默,再者人家是出手大方的財神爺,哪敢輕易得罪?即便說的真話,也不會要她賠,事急從權(quán)罷了,畢竟萬一鬧出人命案,損失的何止是銀子?而是招牌!

  宮孫琬霜不予理睬,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繼續(xù)認(rèn)錯道:“掌柜莫急,我知道做生意的都忌諱見血,所以他們一個都沒流血,順腳踢廢了好幾個太監(jiān),即便有血還在胸口憋著呢?!?p>  太太太太太——太監(jiān)!眾人一個個眼睛嘴巴張得滾圓,耳朵沒毛病吧?言辭駭人了點(diǎn),卻只有交過手的人才講得出細(xì)枝末節(jié)。

  “小姑娘莫要胡言,架有那么打得嘛,出手竟如此陰狠!賊徒手里都有兵器,豈容你近得了身?”

  “切。我看不然。月黑風(fēng)高夜,持刀又拿劍,最是殺人時。當(dāng)真是打劫,而非暗殺?”仍有人不愿放棄爭名頭的機(jī)會故意挑刺數(shù)落。

  宮孫琬霜從容回答:“怎么不是打劫?他們是劫色!也不想想出事的地方在哪兒,溫泉池是寬衣解帶的地方,多適合辦事?!?p>  “噗”某位拿著茶壺觀戲的仁兄竟是將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周圍眾人霎時間如擊驚雷,險些驚掉下巴。

  “我有說錯嗎?如果是劫財,動手的地方就該是客房,而不是溫泉池了。”宮孫琬霜理所當(dāng)然地分析道。

  “……”眾人絕倒。小姑娘,能好好說話嗎?能不能不要把夸張又令人羞澀的話說得這般直白?我們信你還不成嗎?

  掌柜聽了半天,孰真孰假心中了然。從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得還少?足以猜得一分籍籍無名之輩的心思。整了整聲色,問道:“敢問霜姑娘是如何碰上賊徒的?”

  宮孫琬霜回以正當(dāng)?shù)睦碛桑骸靶「绺缱罱旧巷L(fēng)寒,身體欠佳,我怕他溫泉泡久了暈池子里,所以前往查看,沒想到一過去就撞上這檔子事?!?p>  “賊徒全是男人?。 睜幟^已然希望渺茫,但還是弱弱詢問。言下之意,劫你的色可以理解,打劫男色有點(diǎn)說不通。

  宮孫琬霜道:“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小時候被自己老娘非禮過,之后烙下陰影,導(dǎo)致心理扭曲、變態(tài),對女人又愛又恨的同時還生出龍陽之好!”鬼扯,她最在行啦。

  這理由好詭異啊!未幾,聯(lián)想到世上難免有口味清奇之人,圍觀群眾勉強(qiáng)接受這個說法。

  講話的確一鳴驚人了點(diǎn),反而逗得徐晟不禁笑出聲來,略感有趣,郁悶了一天的心情順了些許?!靶⊙绢^,你也太扯了吧?天底下哪有那般不堪的母親?你見過?”

  “親耳聽過也親眼見過。女人要么死了丈夫要么被丈夫冷落,心理空虛,然后拿自己兒子開刀解悶。打小就心靈受創(chuàng),可不得長歪嘛?!?p>  你的見聞?wù)鎻V啊!徐晟無言以對。

  站于某女身后的賀蘭璃辰揉揉太陽穴,話題是不是聊歪了?

  覺得宮孫琬霜越說越邪門,哥舒赟忍不住也插上一句:“小姑娘,這樣揣測人家不太好吧?況且你又如何判斷賊徒一定是采花大盜?”

  宮孫琬霜一甩衣袖,朝哥舒赟踱步道:“首先,他們敢做就別怕被人說。第二,若非賊徒意圖不軌何至于踢廢他們?采花大盜,光坐牢頂什么用,治標(biāo)不治本,廢成太監(jiān)才叫治病治根。第三,公子覺得我們長得不夠花容月貌,不足以讓賊徒見色起意?”

  哥舒赟語塞,這話沒法接啦。能把怪異之言說得振振有辭,姑娘,你太有才啦!默默為倒霉賊徒的名譽(yù)默哀一瞬。

  徐晟見對方牙尖嘴利,也試圖叫叫板:“小丫頭,你確實姿容出眾是個美人胚子,可你的衣著未免太過清涼,豈非更引人犯罪?”

  宮孫琬霜身披純色單衣,繡上若干簡單花色,簡約而清爽。單看衣服不覺得有啥,可穿在身上衣不蔽體就顯得奇怪了,清楚地暴露了她未穿里衣、褲襪的事實。穿那么清涼可不讓人想入非非嘛!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

  宮孫琬霜翻個白眼,只道:“大夏天的剛泡好澡,渾身熱乎乎的又悶又熱,層層疊疊的衣服你們穿得上去我穿不上去,捂痱子吶!身上這件叫做浴衣,我給自己設(shè)計的,沐浴之后穿?!?p>  徐晟沒轍,與前人一樣被三言兩語輕輕松松頂了回去。

  賀蘭璃辰低眉捂額,巴不得地上有個大坑現(xiàn)在就跳下去。丫頭,口無遮攔也得有個度吧!

  回想起之前打斗的情形,尤其那幾個踢殘的,面對女人攻擊也不挑位置,出手油滑,確有幾分臨時起意之嫌。

  無意掃了眼周圍,果然有許多目光投向自己。有粉面含羞的女兒家,同時不乏審視而懷疑的目光。懷疑什么他清楚,硬著頭皮死扛吧。

  風(fēng)頭已被搶盡,幾名習(xí)武者再不甘輸給一個小丫頭片子也得認(rèn)栽,硬著頭皮問出最后一點(diǎn)好奇:“敢問姑娘師從何處?”

  雅間里的青年與潛藏屋頂未離開的刺客,這問題也算是他們的好奇??戳诉@么久的戲,也想聽個答案。

  “沒有師父。家里開武館的,我是家中武功最高的,賺錢也是最多的一個,因為吵架,倔驢脾氣的老爹也讓我打脫臼了胳膊,有什么意見嗎?”宮孫琬霜坦誠回答,反問最后幾個字時展開的笑顏令人莫名一寒。

  我去,連自家老爹都能下重手,難怪打殘賊徒后還能這么若無其事。等會兒,她還說什么來著?家里最會賺錢的?怪不得脾氣那么狂!這天不能聊了,再聊下去就怕一顆玻璃心扛不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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