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當我被冤枉你挺身而出,卻又因白月光而對我動怒
這個親戚來的真不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什么東西都沒有準備的時候就來了。
可惡,真是人倒霉的時候,什么厄運都遇上了。
季寥咬牙忍著痛摸索著床鋪站起身,剛想去浴室洗個熱水澡,門口外邊就傳來一陣騷動。
聲音沒變,是那個涼薄的程單單,她正氣鼓鼓的大聲嚷嚷,說什么東西被人偷了。
季寥覺得這事與她無關,沒有出去看熱鬧,而是選擇前往浴室。
但是,人還沒有走到那里,程單單就出現(xiàn)在門口大聲的質(zhì)問她,“喂,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項鏈!”
“阿嚏阿嚏阿嚏……”偷項鏈?
季寥回頭,想要問清楚程單單這到底怎么回事,可剛想開口噴嚏都沒來得及打,臉上就挨了一巴掌,正火辣辣的疼。
冤枉,又是一次冤枉!
季寥捂著臉強忍著打噴嚏的沖動,憑著感覺瞪著程單單,“你憑什么打我?!?p> “我問你,是不是你翻了我的包包?!?p> 季寥大聲的斥責她,“你有病吧,我就一瞎子,哪知道你的包包在哪?說話要講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你亂說話,我告你誹謗。”
“嚯?我好怕怕啊,你說你沒有翻我包包,那你床上的那條項鏈是在哪里得來的,哈?”
“床上有項鏈?”季寥一概不知,因為她看不見,就算能摸,也不能一進屋就跑去床上打滾吧。
程單單拽住她的手,厲聲說:“你別給我裝無辜,我就問你,我的東西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你的房間里?!?p> “這就要問問你的東西了,問它為什么無緣無故跑來我的房間,是不是和你一樣病得不輕!”季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直接把她打懵逼了去。
“你敢打我?”程單單寧愿相信天塌下來也不敢相信坐過牢的季寥會打她,當即就紅了眼眶,“你憑什么打我?!?p> “阿嚏……”季寥擦了擦鼻子,不屑道:“怎么,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就不舒服了?”
“我是影后,是程雙雙的姐姐!你怎么能打我?”
提及程雙雙,小腹疼痛的季寥渾身都跟著痛,尤其是心臟,痛到幾近痙攣,她恨恨道:“我打的就是你們程家的女人,一個一個就知道找人麻煩,惡不惡心煩不煩?”
她現(xiàn)在是一身冷汗,為了微薄的尊嚴強忍著沒有倒下,卻可惜沒有預料到下一秒的下場,被一股夾雜著薄荷味的旋風推倒。
余楠至居高臨下,憤懣地說:“程單單是程單單,別把雙雙和她并為一談。”
季寥躺在地上弓著身子,痛到?jīng)]有力氣回答他的話。
程單單在這時跳出來質(zhì)問他:“余楠至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么?”
“滾,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庇嚅恋哪抗庾允贾两K都沒有從季寥的身上離開過。
程單單三番兩次吃了癟,心里頭不爽極了,舉著手中的項鏈沒好氣的和他講道:“我的東西在她房間里搜出來,你怎么解釋?”
“管家,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丟她出去!”余楠至的怒火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點了,十指攥拳,手背上的青筋條條暴起,看起來恐怖極了。
程單單不怕他,繼續(xù)怒火沖天地說著,“不要因為她是你的前妻你就包庇她……”
“你不要逼我調(diào)監(jiān)控給你看。”
“監(jiān)控?”程單單的身子僵硬了兩分。
余楠至陰翳地說:“余家上下哪里沒有監(jiān)控,程單單,你別想冤枉她?!?p> ‘你別想冤枉她’,這句話猝不及防的闖進季寥的耳朵中,還順著筋脈血液突飛猛進就像一根針刺刺穿她的心臟,頓使她哀慟的咽哽鎖住她的嗓子。
但是,真相太殘酷,這話和他所做的事太突兀,不可信,不可信!
季寥是在程單單的尖叫中逐漸失去意識的,盡管如此,她仍舊感覺到惹人厭惡的薄荷味無比接近的彌漫在她周邊,緊接著,就是耳邊響徹如擂鼓似的聲音,吵得她想罵人,但是肚子痛到要死不活,根本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她昏死過去后,余楠至給她叫了厲誠濡,電話打了好幾十通都沒有接,他又轉(zhuǎn)打到醫(yī)院院長部,要求厲誠濡接聽電話。
但是,一聽到是余楠至的電話,厲誠濡二話不說就給掛了,還是院長三求四求才求得他勉強聽幾句話。
厲誠濡得知季寥又被余楠至帶回季家,本不愿意去,可一聽到季寥腹痛臀部有血,他才十萬火急的開著救護車帶著幾個得力的急救護士趕來余家。
“季寥在哪!”厲誠濡一來到,立馬高聲質(zhì)問,但是余家的人都閉嘴不言,仿佛天塌下來都和他們無關似的,都像個悶頭鵝只知道在那里做事。
其實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余家的人保持沉默,但從來不習慣一個人保持冷漠。人命關天的事,他們居然可以做到事不關己的裝聾作啞。
到底也是余楠至調(diào)教出來的人,全都他媽一群冷血怪物。
余楠至就坐在二樓主臥里黑沉著臉,偶爾抽根煙,偶爾起身走動幾下看看厲誠濡他們有沒有抵達余家。
自冷戰(zhàn)之后,他和厲誠濡的感情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友好,相見時七分冷漠三分怨恨。
門被大力撞開,厲誠濡背著醫(yī)藥箱風風火火地出現(xiàn),后邊還跟著幾個緊張兮兮的護士。
余楠至目光下移,他們進門沒有換鞋子,而厲誠濡已經(jīng)犯了忌諱沒有經(jīng)過他的允許就已經(jīng)大步走過來揪住他的衣領,并怒火朝天地質(zhì)問著,“你他媽讓我過來也不讓人帶我去救人,是你有病還是季寥有病,她在哪!”
厲誠濡幾欲是用盡全身力氣去吼他,余楠至不理會,瀟灑地吐了個煙圈,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般輕飄飄地撂了一句話,“她在三樓左手邊第一間房。對了,下次進門要換……”
“哼!”厲誠濡可兇了,沒等他說完話就丟下他,帶著幾個人匆匆跑上三樓,他們的神色又慌又急,仿佛前面有可怕的怪物需要他們?nèi)鐨⒁粯?,恨不得能立馬傳送到季寥身邊。
余楠至倒是忘了,醫(yī)生的宗旨本就是救死扶傷濟世活人,他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和閻王爺搶人,又怎么可能浪費昂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