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閻太太今天火氣真大
拍了一天的戲,任天璃覺得自己很累了,感覺到閻梟也處于疲倦狀態(tài),她讓閻梟開車回到最近住的酒店,而不是公寓。
就連晚飯都是讓酒店的人送過來在房內解決的。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任天璃窩在沙發(fā)上,揉著眉眼。
本想再看看劇本,門外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是你?”任天璃開門,就看到了一臉憤怒的段茹芯。
門只開了一條縫,段茹芯杏眼直往房內轉。
“段小姐,這么晚了,敲門就算了,還一直往我房間里看,是什么意思?”任天璃很疲憊,不太想應付她。
段茹芯掃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剛剛助理說看到蘇璃跟一個身形與一鳴哥相似的男人回了酒店,她才來敲門的。
“你房間里誰在里面?!倍稳阈局苯淤|問。
“段小姐,不管我房里的是誰,你都沒有資格來質問我。”任天璃雖然有點不耐煩,但仍保持著里面。
娛樂圈不大不小,有些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關系不宜鬧得太僵。
段茹芯性格雖然火爆了些,卻也不是喜歡故意找茬的主,想必是來確認她有沒有跟賀一鳴走在一起。
“好,不用你告訴我,我自己確認!”段茹芯說著,用力推門。
房門被用力推開,任天璃無奈地眨了眨眼,真誠解釋,“段小姐,不管是誰,都不會是賀一鳴。”
“我知道你喜歡他?!?p> 這些天里,任天璃已經摸清了段茹芯和賀一鳴的關系,大概是賀一鳴把段茹芯當成妹妹,而段茹芯卻一直都在暗戀他。
所以,她對站在賀一鳴周圍的女人很有敵意。
像是隱藏最深的秘密被人扒開,段茹芯臉色鐵青:“關你什么事!”
任天璃被她的反應逗笑了,“段小姐,你大晚上推我房門,居然還問關我什么事?”
“這里不是你家,是酒店,麻煩你自重點,要鬧,回家去?!?p> 段茹芯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但她不是輕易承認錯誤的人,更何況是在情敵面前。
“蘇璃,沒做虧心事你怎么躲躲藏藏?是不是偷偷在房里藏了男人不想被別人看到,嗯?”
任天璃剛要說話,浴室的門打開了。
男人沒穿上衣,下身裹著浴巾,擦著還滴水的頭發(fā)。
完美的腹肌和人魚線在空氣中盡顯,他突然從浴室出來讓任天璃都愣了。
段茹芯像是被粘在門邊一動不動,男人的上半身讓她都臉紅心跳。
任天璃意識到段茹芯的目光在閻梟身上,連忙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這下你看到了?不是賀一鳴,你可以走了?!?p> 段茹芯終于回過神,她看清了那人的臉,不是賀一鳴,心里的石頭終于沉了下來。
“我……”段茹芯感覺有點尷尬。
她話音未落,任天璃上前一步,利用一米七二的身高優(yōu)勢將段茹芯逼得后退一步。
“段小姐,別怪我提醒你。下次敲別人門之前,先帶上你的腦子?!比翁炝睦镆还蔁o名火在燒,但卻不知為何。
“我只是想過來確認一下……”段茹芯沒了剛剛的趾高氣揚。
“不必解釋,很晚了,段小姐回去吧?!闭f著,任天璃不給段茹芯說話的機會,用力關上門。
關上的門板差點要撞到她的鼻子,段茹芯嚇得后退一步。
看任天璃關門時臉色鐵青,閻梟低聲笑了笑。
他走過去,將她摟在懷里,“閻太太今天火氣真大?!?p> 任天璃被他突然的靠近嚇到,本能地反抗,卻被他順勢抱到了沙發(fā)上,困在沙發(fā)靠背和他的胸膛之間。
房內開著暖氣,男人的逼近讓她覺得不僅很熱,連氧氣都變了稀薄了起來。
“她大晚上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還推我的門,我不該生氣么?”任天璃雙手撐著他的胸膛,讓他的臉離自己遠一點,意識到他沒有穿衣服,連忙移開手。
女人柔嫩的手指從他皮膚掃過,惹得他心癢癢的。
“是嗎?”閻梟勾起唇瓣,“還以為你是不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身體,所以……”
他故意拉長語調。
“不是?!比翁炝Х裾J,雖然她的占有欲確實在作祟。
話音剛落,閻梟就捧住她在燈光下看起來仍氣呼呼的小臉,俯首吻了上去。
男人帶著薄荷清香的唇就這樣霸道地侵占她的領地。
任天璃呼吸都開始不暢了起來,所有感官都異常敏感。
他的吻很溫柔,星星點點,帶著致命的蠱惑。
任天璃的手抓住他的雙臂,原本有些松懈的神經慢慢變的緊張。
“閻梟,別這樣?!睔夥兆兊锰貏e曖昧,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閻梟接下來要干什么。
男人的行為惹得她臉紅心跳,僅剩的理智讓她忍不住反抗,“閻梟,我還沒有洗澡?!?p> 她知道閻梟有潔癖,想要用這個理由回絕他的親密舉動。
閻梟看她抿著唇,眼睛紅紅的,有些心疼,“怎么了?”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任天璃輕聲開口,被吻得發(fā)紅的唇在閻梟眼里異常誘人。
他直勾勾地盯著任天璃的雙眸,坐在了床邊。
“可以?!背聊季玫哪腥私K于開口,任天璃心里的石頭也終于落了下來。
閻梟起身走進浴室,心里莫名的火還在燒,忍不住洗了個冷水澡。
任天璃掀開被子起身的時候,男人已經身著浴袍在一旁看電腦中的資料,仿佛剛剛的曖昧不存在般。
熱水的沖洗讓她重新冷靜下來,不可置否,在閻梟的挑逗下,她也有很強烈的反應。
這樣的感覺讓她掌控不了。
明明閉眼就能想起那個惡心的中年男人撕扯自己衣服的模樣,可還是會對閻梟的觸碰不反感,
吹干頭發(fā)后,她裹了一身最保守的睡衣躺下,閻梟終于不再看電腦,環(huán)抱著她躺在被窩。
床頭最后一盞燈熄滅,任天璃就這樣感受著他火熱的身體。
大雪天,身邊有這么一個火爐好像也不錯。
“閻梟,睡了嗎?”任天璃手揣著他的衣領,低低地問了一聲。
“還沒有?!蹦腥藢㈩^靠近,在她額上留下一吻。
她就這樣靠在他的胸膛邊,清晰地聽著他的心跳。
任天璃不清楚心里對閻梟是種什么樣的感覺,但她知道她并不反感他的觸碰。
模糊的神智和身體清晰的反應,讓她知道,其實她也拒絕不了閻梟。
“你知道嗎?我十歲的時候,在廚房里洗碗,被管家拖到了他的傭人房?!比翁炝Щ貞浿郧暗氖虑椋]上雙眸,重新把傷疤血淋淋地扒開,好像已經不怎么疼了。
“他當時伸著油膩的手,在我身上亂摸。”
“那種感覺,不僅讓人惡心更多的是害怕?!?p> 閻梟覺得女人的聲音很輕,他摟著她的雙手一緊,“后來呢?”
“他伸手要扯我衣服,然后我用從廚房拿的水果刀,往他手臂上割了一刀,就跑出了房門。他撿起地上的刀追我一路?!比翁炝ч]上眼睛,“后來另外一個叫梅姨的傭人救了我?!?p> 記憶像一張大網將她罩住,那一天過后,任人宰割的任天璃就已經不在了。
女兒差點被侵犯,又失手傷了人,傳出去難聽,任放不想把事情鬧大,簡單地把那管家趕走就不了了之了。
聽著懷中女人述說的事情,閻梟心里更多的是心疼,還有憤怒。
他能感受到觸碰她時她反應中的僵硬,或許這些回憶一直還是她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他強迫她,又讓她重溫了舊時的噩夢。
“放心,以后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遍悧n溫柔地揉了揉她柔軟的長發(fā),將頭埋在她的肩窩里。
“真的?”任天璃睜開眼,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卻感覺異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