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冬凌疑云
團長滿屋子的煙從外面看不清里面都有誰,高遠(yuǎn)坐在里面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這里顯然就是他制造出來的戰(zhàn)場。
王君昌站在里面不停的咳嗽著,他看著就像一個即將被嗆死的魚一樣,瘋狂的張著嘴想要呼吸。
“咳咳!團,團長,咱開會門吧!”王君昌實在受不了了道。
可高遠(yuǎn)依舊在猛抽手里的煙道:“這就受不了了,你看看你那德行,人家追風(fēng)比你來的還早他怎么不咳嗽!”
咳咳!旁邊站的筆直的追風(fēng)也終于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高遠(yuǎn)微斜了一下頭在云霧里也不知道看沒看追風(fēng)。
隨后他道:“把門開開吧!”
王君昌頓時跑的比兔子還快,一把將房門打開,在外面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把頭給轉(zhuǎn)回來。
可剛一扭頭就看到十分恐怖的一幕,此時高遠(yuǎn)的左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或者說他原本就在那里沒動過。
屋里的云煙散去王君昌看的更清了,這人不是負(fù)責(zé)給狙擊隊做飯的廚子嗎?他怎么被捆在這了。
王君昌強裝鎮(zhèn)定的走過來沒有說話,高遠(yuǎn)對著王君昌道:“你反應(yīng)的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內(nèi)部確實出現(xiàn)了問題,而且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
“關(guān)于狙擊隊的計劃被敵人提前知曉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整個狙擊隊因為這次行動幾乎團滅,只有幾人僥幸回來!”
他指著旁邊的這人道:“這只是我們抓到的其中一只老鼠而已,我們內(nèi)部的大老鼠可能還有更多,你的宣傳部恐怕也被老鼠給挖了洞了!”
王君昌上前一步道:“團長,我一定會把人給找出來的!”
高遠(yuǎn)擺擺手道:“已經(jīng)沒必要了,謠言已經(jīng)散開了,現(xiàn)在你能做的就是等著!”
“等著?等什么?”王君昌其實想說等死嗎?終究還是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
“這樣的老鼠一般是不會跳出來的,他們藏的很深,只有在這種特殊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這一次真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高遠(yuǎn)嘆了口氣道。
“幾十年一遇的暴雪,本以為可以救下冬凌城,沒想到卻被敵人反利用差點將我們的支柱全都給毀了!”
王君昌道:“可龍師長就快到了,我們這樣等真的行嗎?”
高遠(yuǎn)一拍桌子道:“你說該怎么辦?”王君昌被這突然的一下差點沒給嚇尿了。
他頓時立正站好,高遠(yuǎn)本來就在煩這件事,可這小子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找刺激。
不過,高遠(yuǎn)畢竟是個干部,停了一下便控制住了自己心中的火氣道:“你先下去吧!該做什么還做什么,謠言不用去解釋!”
“可他們說狙擊隊一個都不剩了,這!”王君昌膽戰(zhàn)心驚的道。
“不剩了,你信嗎?這么大一活人看不見嗎?明天讓他們出去自由活動一下就行了,你出去吧!聽見你說話我就牙疼!”
“您那是上火了!”王君昌小聲道。
“滾!”高遠(yuǎn)氣的一拍桌子站起來道。
王君昌嚇得趕緊往外走,出了團長的門他那有點駝的背稍微直了一些,眼神也變得鋒利了許多。
高遠(yuǎn)見王君昌走后道:“你們狙擊隊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追風(fēng)開始講述起來……
我們計劃在古特區(qū)埋伏敵人,這樣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畢竟每天都要從那里去往交戰(zhàn)區(qū)。
可我們卻遭遇了敵人的圍攻,連我們在什么位置的狙擊點被人敵人給清楚的找到了,我懷疑我們狙擊隊內(nèi)部也有敵人的奸細(xì)。
首先懷疑的是新加入的周鎮(zhèn)國,錢平平,張燼,裴宇四人,且他們四個都沒有回來,目前生死不知。
我和奔狼,李奧,欒英四人在亂戰(zhàn)中匯合到了一起,從北面突圍穿過了交戰(zhàn)區(qū)再回到這里,其間看到了四名同伴被殺或者引爆手雷和敵人同歸于盡的場景。
說道這里追風(fēng)的語氣有些沉重,近二十人的狙擊隊最后就回來他們四個,損失可以說在雪國狙擊隊的歷史上都是能排得上號的。
這對榮譽感極強的追風(fēng)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高遠(yuǎn)聽后指了指地上的廚子道:“你是怎么懷疑起這人的!”
“那天奔狼來,我們都喝了酒,后來開會我隱約看到他的身影,不過不太確定!”
“只不過在奔狼審訊過后他扛不住直接招了出來,他只負(fù)責(zé)我們狙擊隊內(nèi)部的一些消息,具體的計劃我想還是出在了我們內(nèi)部的問題上!”
高遠(yuǎn)點點頭道:“好了!把人處理一下吧!”說完高遠(yuǎn)就去泡茶去了,追風(fēng)一只手提著那人從密門離開了。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密門前,他用指紋解開以后進(jìn)入其中,門上寫著處刑室三個字。
進(jìn)入其中一股科技感十足的建筑風(fēng)格讓人眼前一亮,和外面的破敗不同,這里倒像是一座宮殿似的。
扭頭看向一旁的另外一個密門,上面寫著科研室,那不是追風(fēng)的目的地,他繼續(xù)往里走。
這時他手中的男人醒了過來,他咳咳出一口血剛好灑在了電梯口邊上,抬頭看,來的路上全是他的血。
他渾身被像個粽子一樣的捆著,想動渾身又痛的讓他直抽冷氣,腦海里還不停的播放著奔狼對他的折磨場景。
他大叫道:“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追風(fēng)提著他站在電梯里道:“你一句知道錯了就能為我兄弟們的命就能買單了嗎?”
“告訴你!殺了你我都不解恨,作為一個雪國人你對得起喝過的雪國水,吃過的雪國糧嗎?”
電梯打開廚子掙扎著道:“放了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
追風(fēng)將他提起來道:“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只不過想多活幾分鐘浪費我的時間而已,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不!真的!我真的知道!”那人有些急了。
可追風(fēng)不為所動的繼續(xù)往前走,來到一處方形深坑面前,旁邊還有一個四角架起的機器。
直接將廚子丟盡兩米的深坑中道:“你現(xiàn)在可以去死了!”說著他打開了機器。
“不!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那人恐懼的躺在深坑掙扎著,追風(fēng)停止了機器道:“你說說看,看你說的消息值不值得留下你的狗命!”
廚子道:“我,我只知道他個子和我差不多,每次來他帶著面具我看不清他的樣子?。〔贿^他的聲音很細(xì)!”
“求你了,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求你放了我吧!”
追風(fēng)嘴角掛起邪邪的笑容道:“下去問問我的兄弟們同不同意吧!”
說完他打開了機器離開了,里面?zhèn)鱽韽N子絕望的聲音,深坑快速的注入大量的水,很快廚子便被淹沒,他努力的在水中掙扎。
忽然,機器釋放了冷凍劑,他整個人都被凍在了冰晶之中,機器的正上方一塊和坑口同樣大小的方形鐵塊猛然落下,整個坑中的冰瞬間變成了冰渣。
追風(fēng)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那廚子說的話,和他身高差不多的似乎有那么幾個,比如那個張燼,還有公鹿他們幾個。
不過這幾個人目前都沒有回來,他就是想查也是沒有機會。
夜晚張燼等人從地下室中走了出來,晚上這些古特士兵不會出來搜尋了。
剛出來黑胖就道:“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在下面都快要被張燼的屁給熏死了!”
張燼在黑胖的后面一推他的屁股鉆了出來道:“也不知道是誰在下面跟個鞭炮似的,做完孽還一副銷魂的表情!”
長風(fēng)看著這兩個小老弟你一句我一句的看著就高興,仿佛回到了沒有戰(zhàn)爭的樣子。
長風(fēng)笑道:“今天晚上讓你們再嘗嘗我的拿手好戲,等著吧一會就好!”
琪琪這時抱著長風(fēng)的大腿道:“爸爸!我要吃肉肉!”
長風(fēng)一把將最后一塊取下來道:“好!今天老爸就滿足你!剛好你的生日也要到了,今天就提前兩天給你過吧!”
黑胖蹲下來伸開手道:“來叔叔抱抱!”
琪琪瞪著眼睛看了看道:“好黑哦!”
頓時張燼和長風(fēng)笑得前仰后翻的,黑胖的臉此時也黑了下來。
不過這種事又怎么能擊垮他呢,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口香糖道:“叫叔叔我就給你!怎么樣?”
“哼!我才不稀罕呢!”說完琪琪還傲嬌的把頭撇過去,兩次逗娃失敗的黑胖還想不服輸?shù)睦^續(xù)。
這時張燼走過來道:“來,讓你看看什么叫臉白!”他手中著一塊巧克力道:“來,叫叔叔!”
琪琪一看是自己最喜歡的巧克力,頓時兩眼泛著星星道:“叔叔!”
一聲叔叔黑胖的心都碎了,張燼和長風(fēng)卻笑得異常開心,長風(fēng)正翻著鍋差點沒把菜給甩出去。
黑胖這時道:“你喜歡吃巧克力,我現(xiàn)在沒有,不過只要你叫叔叔我回去就把我小金庫的巧克力都給你怎么樣,有這么一大包都給你怎么樣?!焙谂钟秒p手比劃著。
琪琪舔著巧克力奶聲道:“你這是給我畫大餅嗎?我才不信呢!就會騙小孩子,哼!”
自從兩人出來屋里的笑聲就沒斷過,長風(fēng)也異常的享受這樣的歡樂時光。
不一會菜就好了,黑胖還沒吃就一樣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能不停的吞咽來緩解一下尷尬。
張燼挑了一塊紅燒肉給琪琪,她那小嘴一呲溜就吸了進(jìn)去,飯桌上三個大男人爭相的去寵一個小女孩別提多幸福了。
這時琪琪吃著肉問道:“爸爸!今天是不是還有叔叔來給我過生日啊!”
長風(fēng)笑著疑惑道:“沒有?。〔痪臀腋銈儍蓚€叔叔嗎?”
琪琪努力的將一大塊肉咽下去道:“那為什么外面有好多叔叔正朝我們家來,我還以為是給我過生日的呢!”
瞬間屋里的空氣極速驟降,張燼比了個手勢,黑胖立刻明白繼續(xù)笑著,笑得同時幾人開始移動,拿槍的拿槍,拿弓的拿弓。
只有琪琪一個人坐在那吃著肉不停的笑著,他還以為張燼和長風(fēng)幾人在表演逗她開心呢,可其實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