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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戾王爺家的神醫(yī)小嬌娘

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正式見面

  另一邊同樣睡不著覺的蕭云宴此時隱匿在一棵大樹上,也早已注意到了南清婉。

  只見她穿了一件略顯簡單樸素的月白色長錦衣,一根淡青色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窈窕曼妙的身段,外披一件青色披風(fēng)。她靜靜站在那里仰頭望著夜空,三千青絲垂在身后。徐徐夜風(fēng)吹來,幾縷青絲隨風(fēng)起舞。

  蕭云宴瞇起眼睛細細審視著她,只覺她的身影莫名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南清婉看了一會兒月亮,忽然發(fā)現(xiàn)樹上的那顆人頭還在,血跡已經(jīng)風(fēng)干,晚上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了。她想了想摸出隨身帶的鞭子,精確無比的將那顆頭顱抽了下來。

  隨后,南清婉慢慢走到那顆頭顱面前,蹲下身子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看你這個靈人的腦袋和常人的構(gòu)造也沒有什么不同啊。嘖,你也算是可憐人了,看你這么可憐的份上,好心送你一程吧。”

  話落南清婉掏出一個奇怪的瓶子,倒了幾滴液體下去,起身轉(zhuǎn)身離去。

  樹上的暗衛(wèi)見王妃離去,紛紛好奇地跳下地面,就見剛才王妃呆過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撮灰燼。

  眾人面面相覷,咽了咽口水,王這妃看起來好像有點兇殘啊,關(guān)鍵是那瓶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能將骨頭化掉。

  高處的蕭云宴挑眉,想起福叔幾日來的匯報,眼里滿是濃濃的興趣,心情不由大爽,看起來他這王妃不一般啊。

  翌日

  南清婉起來就發(fā)現(xiàn)守在門口兩邊的守衛(wèi)不見了,一些人隨便進進出出也沒有人管,就好像對她們已經(jīng)取得了信任一樣。

  南清婉神色如常地去給那些士兵照常換藥看病,一切仿佛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只是在吃飯時暗中提醒秋棠和阿春沒有事不要隨便出去,也不要和人亂說話,亂打聽。

  阿春一向警覺,聽出南清婉話里的意思,重重點頭。其實他也覺得此事透露著古怪,說不好就是個陷阱。

  南清婉見他們聽進去了,便也放心了。別人的死活她管不了,卻還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活下去,畢竟跟了她一場,總要對他們負責(zé)。

  果然幾天下來,一些丫頭婆子神秘的失蹤不見了,沒有人問起,更沒有人提起?;钕聛淼娜擞珠_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見身邊的人久久沒有回來,稍微帶點腦子的人就猜出那些人可能是兇多吉少。

  混在其中的倚梅也擔(dān)驚受怕,想起她曾經(jīng)指使過一個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頭至今還沒回來,頓時心中沒底,此時終于想起了南清婉的庇佑,主動去往南清婉身邊。

  對此南清婉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根本不怎么理會她,反正是死是活都在她一念之間。

  于是,院子里人見倚梅投靠了南清婉庇佑,紛紛效仿以求活下來。

  那些丫頭婆子紛紛跪在南清婉屋前磕頭,哭哭啼啼地央求她放她們回去。

  南清婉有些無語,她們實在太高看她了,還沒看清她這個王妃說話根本就不好使,只是個空殼子嘛?要不然她也不會和她們一起被關(guān)在這里了。

  被她們哭的實在心煩,南清婉無奈揮了揮手,“你們先起來吧,若是能夠見到王爺?shù)拿?,我會向王爺請求讓他放你們回去。”雖然她覺得可能性不大。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放心,只要你們不作死就不會死,守好本分就能活?!蹦锨逋癫逯趿丝跉?,“而且,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放你們出去了,回去該干嘛干嘛去?!?p>  一群人聽到王妃眼下這樣說,心中略定,起身繼續(xù)去干自己的活。

  墨園

  蕭云宴眼下正坐在書房里,他天亮?xí)r分才回到府中,一夜沒合眼,此時眼底下有著淡淡的烏青。

  蕭一和福叔站在一旁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細細稟報。

  “我看你家王妃不簡單啊,與傳聞不符,這樣都嚇不到她,還不露馬腳。”風(fēng)三抿了口茶,幸災(zāi)樂禍道,“那老皇帝這次不會看走眼了吧,歪打正著給你賜了門好親事。”

  蕭云宴想起昨晚的場景不置可否,也沒有搭理風(fēng)三的話茬,轉(zhuǎn)而問起其它:“那些人都處理好了?”

  “是,王爺?!笔捯换氐溃爸皇?,上面問起時,我們……”

  “他們都是為保護黎國邊境百姓戰(zhàn)死的,皇上會高興的?!笔捲蒲缛嘀夹?,一本正經(jīng)道。

  “可不是,估計那老皇帝直接樂暈過去?!憋L(fēng)三公子毒舌附和,簡直繼承了王爺?shù)母购凇?p>  蕭一臉色不變,拱手領(lǐng)命。

  倒是一旁的福叔臉上控制不住地抽動,要說腹黑還是自家王爺黑。見他們說完了正事,想起另一茬,“王爺,王妃家里前日有家書寄來,再不回信,恐怕那邊就要起疑了。”

  蕭云宴摩挲著扳指,幽幽道:“既然這樣就讓王妃回過去,順便讓王妃為那些死去的護衛(wèi)寫一封請功的折子一并送回去。”

  “王妃那邊……”

  蕭云宴懶懶靠在椅子上,“隔壁院子收拾出來,派人好生伺候著。讓人繼續(xù)盯好她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其余不用管。順便帶她來花廳見我?!?p>  福叔驚詫地看了王爺一眼,領(lǐng)命下去。

  此時南清婉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阿春練拳。常大夫和幾個傷兵也饒有興致地在一旁觀看。

  聽聞王爺已經(jīng)擊退了進犯的敵軍,送來這里的傷兵自然少了,沒有之前那么忙碌。于是大家難得忙里偷閑,阿春也來了興致,通過練拳松松筋骨。

  南清婉不時在旁邊提點兩句,有時還會拿起筆記錄數(shù)據(jù),也不避諱其他人。

  常大夫看在眼里,露出驚訝的神情,卻看不懂什么意思。

  秋棠站在自家小姐身后端茶倒水,不時拍手叫好。

  阿春練完一套拳法,意氣風(fēng)發(fā)地看向南清婉,“大小姐,我感覺現(xiàn)在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總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氣在游走。”

  南清婉挑眉,“來練練?”

  阿春聞言眼前一亮,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好長時間沒有練過了,手上功夫都有些生疏了,南清婉動了動脖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不知從什么地方就掏出了一把鞭子。

  下一秒,南清婉就揮著鞭子直接朝阿春而去??粗拮恿杩斩鴣恚⒋貉劬Χ疾粠д5?,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靈活輕松應(yīng)對。幾招下來,兩邊幾乎勢均力敵,但是阿春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兩道鞭痕。

  旁邊的丫頭婆子看的瞠目結(jié)舌,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小姐這么厲害的嗎?之前就聽說大小姐在黎城囂張跋扈,經(jīng)常玩鞭子,看來所言非虛。

  就在南清婉和阿春打的不可開交之時,只聽一陣驚呼聲,福叔帶著幾個仆人進來,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有些被震驚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王妃這么殘暴的嗎?

  王妃難道會功夫?福叔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從王妃身上根本就沒有感受到有靈力的波動,頓時又覺得有些可惜。

  南清婉看到他們心下了然,收回鞭子走到桌子前,將鞭子隨手扔到桌子上,端起一盞茶仰頭喝下。

  福叔神色如常地走到南清婉面前,“王妃,王爺有請。還有王爺吩咐您今日起搬到梧桐院,您有什么需要就盡管吩咐他們。”

  南清婉點頭,轉(zhuǎn)身看向秋棠和阿春交代:“秋棠,阿春你倆回去整理一下行李物品,看著他們搬過去,我去去就回?!?p>  交待完看向福叔,抬了抬下巴,“福叔,麻煩前面帶路?!?p>  就這樣直接去見王爺會不會有些太隨意了?福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王妃的穿著,雖說王妃長得天姿國色,卻穿得很是簡單隨意。

  一身淡藍色長裙,裙裾上繡著點點紅梅。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

  哪個女子見他們王爺不是特意精心打扮一番,就希望能夠博得王爺?shù)年P(guān)注。

  福叔有些看不透王妃,或許皇帝這次真的看走眼了,據(jù)他觀察這女子看起來不同凡響,根本就不是傳聞中的草包。

  南清婉眨了眨眼睛,美眸一瞥,“還有什么問題嗎?”

  福叔默了默,走在前頭帶著王妃前去墨園。

  一路上南清婉神情散漫地欣賞王府的景色,這還是她來之后第一次看清王府全貌,雖比不上皇宮那么富麗堂皇,但看起來也很大很氣派。

  他們一路進入跨院,穿過花園,就到了王爺居住的地方。

  福叔走到門口站定,南清婉跟在后面,就見屋里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袍,領(lǐng)口和袖口鑲著銀絲邊流云紋滾邊,身材修長的男子正在和那個叫蕭二的說話。

  說來也真諷刺,別說大婚了就連自己枕邊人還是第一次見,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南清婉自嘲一笑,覺得她的人生真是充滿了悲劇。

  “王爺,王妃到了?!?p>  蕭云宴抬眸,兩人隔空視線交匯,四目相對,靜默無言。

  南清婉這才看清他的真容,冷峻的面龐上五官分明,鼻梁高挺,薄唇微勾,漆黑的眼睛深邃不見底。

  如果忽略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氣息和強大氣場,倒更像是一個翩翩君子。

  這就是她的夫君,她下半生托付一生的人。

  蕭云宴無比厭惡那些女人落在他身上帶著覬覦的目光,許是因為眼前女子的目光澄澈純粹,倒是沒有那么反感,只是心中有些不爽,發(fā)出一聲輕笑。

  南清婉察覺到對方的不悅,自知有些冒犯,垂下眼眸。心里卻在沉思,那人給她的感覺莫名有些熟悉,帶著不容侵犯的危險。

  蕭云宴對著蕭二揮了揮手,這才朝向門外道:“進來?!?p>  蕭二行禮退下,看到進屋的南清婉也只是敷衍地點頭,神情散漫,隨后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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