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哪里來的戲精
屋內(nèi),陳設(shè)很是簡陋,除了一個衣柜和一張床外,就是水泥的墻面。
看這樣子,村里的生活水平并不算太高。
看著只有一張床,在看看身旁斜靠在門邊,面無表情的弓樂清。
從她的微表情里時姚能夠確定,只要自己敢說一句晚上湊合一起睡之類的話。
很可能直接面臨的就是一場社會的毒打。
所以他很是明智的說了一句。
“最近腰不太好,需要冰涼的水泥地才能緩解下疼痛,今晚我就打地鋪吧?!?p> 說著動作很是迅速的拿起被褥鋪好后,麻利的鉆進(jìn)了被窩里。
表情乖巧,慢慢閉上眼睛。
“麻煩幫我關(guān)下燈,我要睡覺了,謝謝。”
弓樂清:“……”
這是哪里來的戲精!
她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說好的節(jié)操呢,碎一地了嗎!
不過看著外面的黑夜已經(jīng)濃重的望不見底。
她也不再多耽擱,整理了下就躺床上沉沉睡去了。
夜晚睡夢中。
弓樂清睜開眼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片看不清的濃霧之中。
自己的腳下是一個圓臺,上面刻畫著奇怪詭異的符號。
隨后鮮血慢慢的從她的體內(nèi)流出,緩緩被腳下的那座圓臺所吸收。
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身上冷汗不斷,整個人因為身體發(fā)冷,而哆嗦了起來。
她想逃,可是腳仿佛是長在了上面般,移動不了分毫。
絕望,無助,憎恨,種種負(fù)面情緒瘋狂的向她涌來。
就在這時,從濃霧之中走出來了一個影子,待她看清了那人的樣貌后。
整個人的瞳孔因為驚駭而放大,從心底深處涌上了一股寒意。
“不……不要。”
弓樂清猛地坐起了身子,大口的喘著氣。
用手指輕拂了額頭,滿是冷汗。
“剛剛……剛剛那是什么?!?p> 清醒過來后,她就對于夢里的記憶有些模糊了。
唯一記住的就是那徹骨的寒冷和當(dāng)時身臨其境的真實恐懼。
這讓她不由更加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
時姚有些疑惑的問了她一句。
“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那么白?!?p> 弓樂清緩了緩后,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沒什么,做噩夢了?!?p> 是嗎?
時姚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剛好,就在這時。
第二幕的劇本也傳入進(jìn)了腦中。
今天,安樂和梅若回村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中。
安父安母也囑咐他們今天應(yīng)該多去串門,以示對長輩們的尊敬。
安樂和梅若兩人聽從吩咐后,先后拜訪了李大嬸和劉大夫。
“喲呵,今天要發(fā)生的事還不少呢。”
時姚調(diào)侃了一句。
屋外客廳之中。
“昨天聽說你們要回來啊,你李嬸可是念叨了好久啊?!?p> “一直叮囑我說讓你們回來了就去她那里坐坐?!?p> 安母一臉笑意的說著。
“知道了,我們會去的?!?p> 弓樂清點了點頭。
早飯過后,兩人就出發(fā)去了李嬸的屋子。
“這個李嬸跟咱們家的關(guān)系很好嗎?”
在路上,時姚用了一種很委婉的詢問方法。
弓樂清則是想了想。
“好像是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都還可以,具體是為什么我記憶里也不太清楚了。”
好吧,看來劇本在這方面沒有給出太多的信息。
只能先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用籬笆圍成的院落,老式的矮舊平房。
“李嬸你在家嗎?!?p> 時姚在屋外叫喊了一聲。
“在呢,在呢,是安樂來了嗎?!?p> 一個40歲左右的婦女圍著圍裙就從里屋走了出來。
待看清那人相貌的一剎那。
時姚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手不自覺也蜷縮在了一起。
那人竟然是左婕!
盡管她看起來比之前在劇本殺中老了一些。
可是那樣貌還是能夠看出來就是左捷無疑。
怎么會這樣,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難道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還有這不是游戲副本嗎,現(xiàn)實中死去的人竟然能跑到這里來當(dāng)NPC ?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了時姚的腦海里。
而那個李嬸還是一臉熱情的邀請著兩人進(jìn)屋里坐。
時姚看著她那張臉實在是覺得膈應(yīng)的很,心里總感覺滲的慌。
“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做了一桌子的菜等著你們呢?!?p> 李嬸笑瞇瞇的說著。
“哎喲,這個就是梅佑了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時姚笑的很是勉強(qiáng)。
“呵呵……您太客氣了?!?p> “來,進(jìn)屋里坐啊,別在門口傻站著了?!?p> “安樂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啊,一晃都這么大了啊?!?p> 李嬸唏噓不已。
而弓樂清此時也說起了自己的臺詞。
“李嬸,這么多年您還是一個人嗎,誒,想起當(dāng)年張叔死的還真是冤啊?!?p> 時姚也知道這段劇情,當(dāng)年李嬸的老公好像是意外落水而死的。
為這事,村里還舉行過3天的白事,而李嬸當(dāng)時也是傷心欲絕。
時姚不知道劇情設(shè)計這個臺詞有什么用意。
這不是硬生生的往人家傷口上戳嗎!
好好的聊天興致一下子就給磨滅了。
果不其然,李嬸頓時愁容滿面了起來。
“誒,不提那傷心事了,都是命啊?!?p> “來來來,吃菜,吃菜?!?p> 后面的氣氛就變得有些沉悶了。
時姚和弓樂清兩人象征性的吃了一點后,就提出了告辭。
出了屋后。
時姚調(diào)侃了一句。
“你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p> 弓樂清白了他一眼。
按臺詞說話是我的錯咯。
離開了李嬸家里后兩人徑直去了劉大夫那里。
劉大夫家剛好和李嬸家就隔了兩個村口,離得還是比較近的。
兩人剛趕到的時候,屋里除了劉大夫還有一個人。
只見那人身材瘦小,額頭滿是冷汗,面容扭曲痛苦。
而他的背后高高隆起,壓的他的身子半彎著,那姿勢看起來很是詭異。
而時姚再看清了那劉大夫的長相后,也是有些驚訝。
竟然是徐正宇!
或許是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歷,這次他倒是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反常。
是啊,左婕都出現(xiàn)了,徐正宇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變得不那么奇怪了。
“是安樂啊,我這剛好來了病人,你們稍等一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