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想必就是林先生吧!”谷鎮(zhèn)長也是政界混淆了幾十年的老人,雖然一直官職不高,可左右逢源那還是游刃有余的。
見林御墨出場,他便第一個迎上去,伸出雙手,微微鞠躬,“林先生大駕光臨我們上錦村,谷某有失遠(yuǎn)迎,失禮失禮!”
林御墨伸出右手,微微彎腰,客套的話也上來了,“您好!沒想到林某還是驚擾到了各位,實(shí)在心生愧疚?!?p> 許沐陽慢慢的也走上前去,男人的陣地就此分界,于清舒自然的回避到遠(yuǎn)處。
“雪漫,這樣的機(jī)會好難得,你一定要配合我做一次報(bào)道,我翻身的機(jī)會就這一次。”唐瑤湊近于清舒身旁,苦苦哀求地說道。
“想當(dāng)初我們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這個忙怎么也得幫我是不是?”
于清舒佩服唐瑤的三寸不爛之舌,就那次兩人去云心食品廠的事情,這都成糖衣炮彈了,簡直了。
男人陣營里又加入了王老師和谷老師,一群人客套奉承的話一段接一段。
林御墨和許沐陽漸漸的走出了陣營中心,兩人看起來聊得還不錯,冷面人臉上掛上了微笑。
“看來林某長相實(shí)在讓人不容易記住,只短短幾年而已?!绷钟旖巧蠐P(yáng),右手輕輕在許沐陽手臂上拍了拍。
許沐陽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臉上流出驚訝之情,微微張大嘴,又見四周眾人紛紛看了過來,不好老友敘舊,只是回頭對不遠(yuǎn)處的張力說道;“安排一下今晚林先生住的地方?!?p> 于清舒從許沐陽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林御墨,看樣子今晚林御墨不會在這里過夜了,心里不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林先生要不要和小朋友們分享一下你這幾年的見聞?!痹S沐陽轉(zhuǎn)身說道。
見林御墨眼神詢問,許沐陽解釋道:“小舒老師也知道,谷塘鎮(zhèn)的許多孩子,可能連云崖縣城都沒去過,更別說云崖外面的世界。其實(shí)孩子們都很渴望去外面看看,可這里95%的家庭都是世代在這里農(nóng)耕,孩子們目前都還沒有更多的機(jī)會?!?p> 林御墨就短短的幾句話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情況之前去吃飯的時候也算微微了解過。
自己從來不做慈善,因?yàn)樗约阂彩亲允称淞?chuàng)業(yè)才有了今天的莫云。
但這次來到云崖,他見到了之前沒見到過的大山深處,沒見到過了貧瘠荒涼??赡懿皇莵磉@里,他真一輩子都無法了解,在自己的祖國,還會有這樣貧窮的地方,原來書本的里所能描述的,只是冰山一角。
這也許是兩人久別重逢后,過得最平靜的一個下午。
在王老師的組織下,林御墨和許沐陽分別和小朋友們互動、分享有趣的事情,甚至許沐陽還分享了一下曾經(jīng)出國留學(xué)的經(jīng)歷。
對于在大山深處的孩子們來說,也許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但也是值得向往的事情。
于清舒坐在教室的最后面,有些不自覺的走神,她也在國外生活了5年,記憶里的那段日子,是很輕松自在的。有母親的陪伴、有許多相處和諧的校友、還有無話不說的閨蜜。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自己的生命里要經(jīng)過這一段難忘的歲月。
母親舒鈺乳腺癌舊發(fā),最后沒能逃脫病魔的魔爪。
自己獨(dú)自一人帶著她的骨灰踏上回故土的班機(jī),于清舒以為只要守孝期過了百日便能回去,誰能想到世事難料,遠(yuǎn)光集團(tuán)的一切在回國后的這段時間里,變成了泡沫,從自己身旁消失。
“小舒老師,要出去拍照了?!庇谇迨嬉幌伦踊剡^神,身旁的一位小男生微微笑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