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李家。
李瑤等人此時正聚集于屋內(nèi),燭火通幽。
其中還多了幾位老者,顯然是李家的諸位長老。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異常難看。
“沒想到,這一次竟是功虧一簣。”
“原本應當?shù)绞值目滓诧w了。”
何景面色不甘的答道,“是我過于輕敵了,若是我當時再努力一番……”
“再努力也不可能憑空提升三尺的高度!”
為首的長老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辯解。
神魂可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夠憑空增長的東西。
只是當下他們還需要何景,便又話鋒一轉,柔和道,“不過別擔心,后面的比賽才是真正能力的比拼?!?p> 他這句話算是給何景打了針強心劑,頓時令其信心涌現(xiàn),雙目生光。
“不錯,后面比拼的,可就是貨真價實的鍛器技術了。”
“我何景不才,四品中階的靈器還是能夠鍛造那么三五把的,甚至于四品高階的靈器,也可試上一試?!?p> 李瑤聞言欣喜的點了點頭,“不錯,景哥哥的實力有目共睹,他當年鍛造的四品靈器不知有多少?!?p> 幾位長老也緩緩點頭,論起鍛器實力,何景確實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畢竟四品中階的靈器,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鍛造出來的。
便是當年的段志,也僅僅鍛造出過兩件而已。
就這樣,幾人又開始商議起第二場的比賽事項。
……
另一方面,周家。
此時的周家,不說張燈結彩也差不多了。
幾乎是家家都在慶祝,昔日根本舍不得拿出來的珍惜佳肴,此刻也是不要命的端了上來。
沈默更是猶如英雄一般被歌頌,不停地有人前來敬酒。
“恭喜莫兄了?!?p> 不知何時,周靈靈走了過來。
她身姿妖嬈,眉眼帶笑,魅惑的臉蛋著實別有一番風情。
同樣,她今日也無比開心,連酒都多喝了幾碗。
畢竟今日的成果,已是足以向家族證明她的眼光。
便是一直以來待她不善的金銀二老,這一次都找不出什么說辭來。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這個男子的功勞。
沈默沒有居功,只是淡淡一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p> 而面前的男子越是這樣,便越是讓周靈靈欣賞起來。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是并肩游走于莊園外的一處小道之上。
清風微拂,月光揮灑。
綿長的小路中滿是玲瓏妙意。
周靈靈嘴角止不住的淡笑,兩只手糾于身后,遠比平日里活潑開朗得多,時不時與沈默交談中,臉頰還會微微泛紅。
這般模樣,可是她有生以來頭一遭。
平日里她是周家家主,要威儀四方,老練狠辣。
畢竟整個家族都要依靠于她。
但是誰又能記得,她才十九歲,同樣是應當依靠他人的年紀。
也只有與沈默單獨相處之時,她才能徹底放下外面的裝扮,開開心心的做回自己。
但是好景不長。
就在周靈靈享受這份安然恬靜之時,身后竟是忽然傳來了幾道打擊與嚎叫的聲音。
只見得幾名周家弟子竟然是被人毆打的吐血倒地,痛苦不堪。
沈默二人頓時神色一變。
而迎面又是走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削青年。
這青年枯瘦至極,雖然身姿還算筆挺,但是那被酒色掏空身軀的模樣,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哈哈哈,美人,真是好久不見啊?!?p> 周靈靈當即面色一沉,玉手輕攥。
“段志?怎么是你?”
沈默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來者,就是那名聲無比“響亮”的段志。
段志陰陰一笑,深深凹陷的雙目滿是淫邪之光。
“我來是想問你,我的要求,你可想清楚了?”
“做我的禁臠,可保你周家存活百年。”
周靈靈態(tài)度無比堅決,“我的答案還是那般,不可能!”
“冥頑不靈?!?p> 段志面色陡然一變,先前的陰森直接化作了猙獰。
“我這一次親自來尋你,便是在給你下最后的通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p> “我段志想要得手的女子,還從沒有失手過!”
說著,便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但是他那一掌,卻是被人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
“嗯?”
段志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竟是被一個陌生男子牢牢握在手中。
饒是他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撼動絲毫。
拼命掙扎了半天,才在對方的松手之下,狼狽的踉蹌后退。
段志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將面前的人千刀萬剮。
而當他看清楚沈默的面容后,才微微冷笑起來。
“你就是今日大比奪得榜首的那個人?”
“聽說你的成績已經(jīng)達到了七丈二的程度,比我當年都要高,難怪族里那群老不死的要把我搬出來。”
他又看向周靈靈,猙獰一笑。
“怪不得你有膽子反抗我了!”
“原來他便是你的依仗?!?p> 而沈默則是淡淡回應道。
“早便聽聞段家段志為人囂張跋扈,搶占民女無數(shù),現(xiàn)如今看來,倒真不負這般盛名。”
聽到這樣的譏諷,那段志非但沒有惱怒,反倒沾沾自喜起來。
“本少爺可是這片天地間最為頂級的天才,那些女子能夠得我臨幸乃是他們幾世修來的福分?!?p> “更何況,本少爺做事向來仁慈,對于想要得手的女子家人,從來都是留下全尸?!?p> 這話,說的好似這些人能夠擁有全尸,是他段志的恩賜一樣。
周靈靈臉色陰霾,“這么說來,那鍛天城外馮家上下滿門一夜被滅,可也都是段少爺所為了?”
“是又如何?”
聽到這件事,段至少有的生出了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說來那馮家主母也是奇怪,本少爺明明都已經(jīng)答應她只要陪我一晚,便可少殺她馮家五人,但這婆娘還是一直反抗!”
“既然這樣,那死了也是活該啊?!?p> 見到對方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樣讓人做嘔的事情,沈默的心底終于生起了殺念。
不管是為了泉憐兒,還是為了其他。
這段志,都必須死。
段志見到二人許久不曾開口,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于是打算在臨走之前,繼續(xù)趁熱打鐵。
“”既然你們現(xiàn)在心里尚存一線希望,那么明日,我便會親自出手,將你徹底擊垮。“”
“我會讓你們明白,在我段志面前,周家,永遠沒有翻身的希望!”
“哈哈哈哈哈!”
…
另一方面。
位于鍛天城前的一處傳送法陣之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這人風塵仆仆,好似剛剛趕路回來。
看守大爺見到此人,立刻認了出來。
“原來是錢勝老弟,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錢勝是鍛天閣的專門駐扎在淬魂塔的弟子,此時剛剛從淬魂塔趕了過來。
之所以如此慌里慌張,自然是有急事。
而這急事,便是碎魂塔一位天才的消息。
那日他恰巧不在,僅僅是在回來的那一刻,才見到了那個叫做莫深的天才離開的身影。
但也將其臉龐深深的刻在了心中。
本來他想趕快告知閣主,有這樣一位天才橫空出世。
但是傳信玉符相隔如此之遠實在緩慢,還不如他自己進入空間法陣回來的快,于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但不料中途之時遇到空間不穩(wěn),所以耽擱了整整一日才到。
錢勝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大口的呼著氣。
待得他歇息片刻,就繼續(xù)啟程。
不出意外的話,今早就能夠入城,面見閣主。
想到此處,他就心中一陣激動,眼中有光芒浮現(xiàn)。
明日這道消息,一定能夠震驚整座鍛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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