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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品月

第十六章 望城佘家

穿越之品月 在冬夏 4072 2021-09-10 00:00:00

  自司品月被從詩放出來那一天去看過一次諸玉宸之后,接下來就沒再去過。

  也不是她主觀上不想去,主要李管事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特意來交待司品月讓她暫時不要往澤蘭堂去。

  李管事前些日子也險些以為司品月要成諸玉宸的房里人了,還道公子往日這般潔身自好,怎么突然葷素不忌起來,田家送來的細(xì)作竟然也收下了。

  如今崔奇事發(fā),李管事也回過神來,知曉前段時間的親密必是公子為了掩人耳目而假裝的。

  如今崔奇已然伏誅,田家也已經(jīng)在料理之中了,這丫頭最好以后也不要再接觸公子了,萬一再來一次刺殺,他這把老骨頭也就不用活了。

  于是司品月只能恢復(fù)了剛進(jìn)諸家時候的生活樣子,整日一個人在院子里兜圈子,這次連從詩都沒空理睬她了,所有人都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還好司品月也看得開,雖然不知道這次事件之后她會被如何安排,但這種事情現(xiàn)在擔(dān)憂也無用,她也改變不了什么,還不如趁著這段清閑事件多樂呵樂呵。

  這段時間興致勃勃地把那本鬼怪小說看完了,在諸玉宸書房翻了半天也沒找到第二本,只能遺憾放棄,轉(zhuǎn)頭去制了羽毛筆。

  因她身份特殊,她也不好再往外跑,只能花錢托人給尋了幾根鵝毛,自己在房間削削試試,最后也算是能用,只是儲墨能力不行,寫兩三個字就得蘸一蘸墨水,但總算寫出來的字沒有再歪歪扭扭。勉強能入眼了。

  十月某一日。

  太陽剛落山,積攢了一個白日的熱氣逐漸散去,十月中旬的天氣已經(jīng)讓司品月裹上了小棉襖。

  一個現(xiàn)代年輕人的熬夜精神突然迸發(fā),瞧著今兒雖然溫度低但沒風(fēng)不會太冷的樣子,不甘心早睡的司品月搬著個小茶壺坐在了月色下。

  司品月拿起茶壺倒了一杯出來,熱氣騰騰的,是她做的奶茶,還偷偷加了一點諸玉宸的蜂蜜,美滋滋。

  這種窮苦年代她也不嫌棄食物太甜了,甜對她而言是個奢侈的滋味。

  古代的星空真的很好看,沒有任何霧靄的遮掩,繁星點綴在夜幕上,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河。

  如果她是個大詩人,這時候應(yīng)該能文思泉涌,當(dāng)場作詩幾首。

  可惜她砸吧了嘴半天,最后也只憋出一句,真好看啊。

  一旁的飯飯嫌棄地看了一眼司品月,跳下司品月的膝蓋溜溜達(dá)達(dá)地走到了院門口,然后被剛進(jìn)來的諸歡逮住擼了一通。

  飯飯是個欺軟怕硬的,諸歡的擼貓手法哪里比得上司品月,卻只是軟綿綿地喵喵叫,也不伸爪子抽他。

  對于諸歡的到來,司品月有些驚訝:“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嗎?”她想到之前讓諸歡等事情處理完了告訴她原身父親死的真相。

  諸歡來的時候正瞧見司品月捧著奶茶喝得眼睛都瞇起來的樣子,安逸的氣息彌漫,倒覺得幾日的疲勞氣息都散去了一些。

  聽到司品月問起,諸歡搖了搖頭,田家的事情比想象中棘手,相比而言,崔奇反倒是好解決的小事。

  司品月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回屋拿了一個干凈的杯子,給諸歡也倒了一杯奶茶。

  諸歡接過奶茶喝了一口,味道醇厚,茶香沁人,只是這茶葉倒不像是司品月一個侍女應(yīng)該有的,不過他也沒心情揭穿,只是感慨了一下味道真是不錯,又拿起茶壺倒了一杯。

  兩人在這安靜又不沉寂的環(huán)境中各自想各自的事情,只有不知名的鳥兒的叫聲啁啾。

  ————————

  諸玉宸養(yǎng)了半個月的傷,傷口雖然還未好全,但自覺精氣神已經(jīng)恢復(fù),今日一早便去了伶仃苑,李管事想攔都沒攔住。

  司品月原本在給院子里的三角梅澆水,這三角梅是她之前上街買的,覺得這伶仃苑里面實在空曠,就挑揀著種了一些,今年肯定是開不了花了,只期待明年能開滿花墻。

  想到這里,司品月的思緒停了一刻,嘆了口氣,明年她不知道還在不在這里呢。

  司品月聽見院門口的腳步聲,轉(zhuǎn)發(fā)瞧見竟然是老板過來了,他的傷好了嗎?

  放下澆花的工具,小跑著過去福了一禮,諸玉宸看著半個月沒見的小姑娘,覺得她好像又長胖了一些。

  “這天兒也越來越冷了,公子今天換個口味,嘗嘗奶茶嗎?”

  奶茶?諸玉宸倒不至于沒聽過,奶茶傳入悅海國已經(jīng)很久了,之前是北邊游牧民族的愛好,常年吃著牛羊肉的他們對茶葉愛不釋手,也將茶葉和羊奶牛奶一起煮。

  諸玉宸平常不太喝,他不喜太甜的食物,便依舊拒絕了,讓司品月還是泡了提神的茶來。

  推銷奶茶失敗,司品月有些垂頭喪氣,怎么可能會有人不愛喝奶茶呢?

  司品月出去端了茶進(jìn)來之后便在一旁坐下了,照例翻開了自己的書,好不容易找到的不那么拗口的傳記。

  諸玉宸抽空瞥了一眼,貌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之前的題都做完了嗎?”

  司品月聞言默默地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把放在后面桌子上面的題拿過來開始做。

  老師都不在,學(xué)生怎么可能好好做題呢?對吧。

  不一會兒,諸峻來了,瞧見旁邊做題的司品月見怪不怪,快步走到諸玉宸旁邊低聲道:“主子,田牧不見了?!?p>  田牧?是誰?司品月這次沒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是仔細(xì)聽著諸峻和諸玉宸的對話。

  學(xué)習(xí)讓人耳聰目明,聽著諸玉宸和諸峻的對話,越聽越覺得心驚。

  這田家竟然還敢販賣私鹽,即便司品月并不是多么了解歷史,也知道這鹽鐵乃是國家專賣,嚴(yán)禁私人運營的。

  原來這田家所謂水上發(fā)的家,就是一群人當(dāng)了水賊在河上劫掠,屯了許多錢財之后撞上朝廷大力圍剿行動,這群人便分了錢財各去了一地謀劃生活了。

  田家現(xiàn)任的家主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做慣了來快錢的買賣,就有些嫌棄正經(jīng)的生意,這時候突然有人給他提議說這鹽從恒城運到內(nèi)陸缺鹽地區(qū),至少十倍的賺頭。

  馬克思在《資本論》里說過,當(dāng)利潤達(dá)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dāng)利潤達(dá)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dāng)利潤達(dá)到100%的時候,他們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dāng)利潤達(dá)到300%的時候,他們敢于冒絞刑的危險。

  田家家主本身也沒有什么道德心,自然無法拒絕這樣的誘。于是就找人一邊經(jīng)營著正經(jīng)生意的同時,主要把精力放在了販賣私鹽上。

  這也是田家發(fā)家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

  而這些年來,私鹽販子泛濫,并屢禁不止,去年當(dāng)今圣上派人暗查之下震怒,當(dāng)即將一個府城的官員從上到下?lián)Q了血,并開始全國嚴(yán)查。

  這田牧就是田家的大管家,當(dāng)年提議販賣私鹽的人,這是諸家扳倒田家最重要的一個證據(jù),如今卻不見了蹤影。

  李管事突然來了伶仃苑,步履匆匆進(jìn)了書房,瞧見一旁趴在桌上做題的司品月腳步一頓,這是什么情況?

  李管事之前很少來,所以沒撞上過司品月做題,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諸玉宸知道李管事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便先開口問道:“田家有什么情況嗎?”

  “不是,公子,是佘家來人了?!崩罟苁侣牭街T玉宸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拱手說道。

  望城佘家?諸玉宸有種微妙的感覺,佘家是怎么和恒城扯上關(guān)系的?

  “來得是誰?”

  “是佘家的大小姐,佘瓊舒。”

  瓊舒?微妙的感覺越來越重了,恒城有什么事情能讓瓊舒親自過來?

  “請她進(jìn)來?!?p>  大小姐?佘家?這又是誰?司品月收起了“作業(yè)”,走到諸玉宸旁邊站定。

  諸玉宸瞥了司品月一眼,沒有說什么。

  很快李管事就帶著人來了,來人一襲紅衣,挽著繁復(fù)的發(fā)髻,斜插著累絲銜珠金簪,眉目如畫,讓人覺得灑脫之下又不失嫵媚。

  司品月原本是站在諸玉宸旁邊偷偷抬眼看的,然后就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了,忍不住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上下掃視了一下這位佘小姐,好高,估摸著有170往上。

  身材也好,妖艷御姐,她可,她非???!

  佘瓊舒還是第一次來恒城見諸玉宸,剛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個陌生人,她同諸玉宸是從小的交情,若不是他倆都要繼承自家的產(chǎn)業(yè),說不定就會被各自的家長湊作一對。

  她知曉諸玉宸的習(xí)慣,談?wù)撜碌臅r候是不會讓下人在身邊的,這女子穿著侍女的打扮,倒不知有什么特別之處。

  佘瓊舒瞥見司品月盯著她發(fā)呆,眼神里面沒有她經(jīng)常見到的嫉妒和嫌惡,只有漫溢的贊嘆,不由伸出手遮在唇前輕輕一笑。

  司品月看著佘瓊舒的動作,心里又在感慨,美人的手果然也漂亮,十指纖纖,瑩白如玉。

  直到諸玉宸咳了兩聲,司品月才反應(yīng)過來佘小姐是在笑自己,臉唰地一熱,趕忙低下了頭。

  “婢子無狀,佘小姐見諒?!敝T玉宸揮手示意佘瓊舒坐下,“品月,去倒杯奶茶來?!?p>  司品月連忙福禮退下,出了門外面的涼風(fēng)吹來才感覺臉上的熱度降了一些,真是社死瞬間,被人發(fā)現(xiàn)她看著人家垂涎欲滴。

  “佘小姐今日來是為了什么?”諸玉宸從上首下來,坐到了佘瓊舒的對面。

  “這才多久沒見,張口閉口佘小姐佘小姐的。”余瓊舒右臂倚靠在桌上,如緞的發(fā)絲垂下來,可惜這里幾個人都清楚地知道她的脾性,并沒有人覺得動心。

  “我這不是正好回家,路過恒城原本想著來看看你,結(jié)果路上被我抓到個鬼鬼祟祟的人?!?p>  言罷,揮了揮手,佘家的手下就押了個人進(jìn)來,低著頭跪在地上,滿面塵土,讓人瞧不清長相。

  司品月此時托了茶盤進(jìn)來,端了四杯茶,除了給老板換了一杯熱的之外,還給諸峻的、佘小姐以及她自己泡了一杯,順便的。

  司品月把自己那杯放在一旁,繼續(xù)站在老板后面當(dāng)一個安靜的背景板。

  佘瓊舒接過奶茶之后發(fā)現(xiàn)這侍女竟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之后更是驚奇,忍不住揣測這侍女與諸玉宸的關(guān)系。

  司品月也是順手,給佘瓊舒泡奶茶的時候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前些日子她在老板身邊看書到后來學(xué)數(shù)學(xué)的時候,都有順手給自己倒一杯茶的習(xí)慣,畢竟一天都不喝水不符合她的健康觀。

  諸峻突然驚呼:“田牧?”他一開始也沒認(rèn)出來是誰,端詳了一陣才認(rèn)了出來,他這幾日遍尋不到,竟然被佘家抓住了。

  諸玉宸之前沒有見過田牧,聽到諸峻的話才知道這人是田牧,他瞥了一眼正笑盈盈看著他的佘瓊舒,心道鬼才信她是路過恒城隨意一抓就抓住了田牧。

  “你在哪兒找到的這人?”諸玉宸收回在田牧身上的目光,望向佘瓊舒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門路?!辟墉偸娑似鹉滩韬攘艘豢?,竟然還是茉莉味的。

  佘瓊舒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什么時候回關(guān)城?”

  “就這幾天了?!蹦昴┑泌s回關(guān)城過年,到了十一月這邊的河就要凍上了,得先走一段水路。

  唉,還是有點磨蹭了,這個田家的事情。諸玉宸有些感慨,自己還是有很多事情沒有考慮周全。

  佘瓊舒站起來,裊裊娜娜地走到諸玉宸面前,彎下身子,靠近諸玉宸,直到諸玉宸略感不適地往椅背上靠:“還是這么嫌棄我???”

  司品月八卦雷達(dá)都響起來了,眼睛不停地在諸玉宸和佘瓊舒身上轉(zhuǎn)悠,這倆人是不是有一腿。

  “這人我就交給你了,到時候好處記得有我的一份?!辟墉偸嬲局绷松碜拥?。

  突然往前,左手撐在桌上,右手捏起了司品月的下巴:“別看了,我和你的公子沒有什么奸情。”

  諸玉宸為佘瓊舒的口無遮攔皺眉,佘瓊舒性格中的惡劣傾向說實話比之諸歡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沒等司品月從美女姐姐摸我臉了這件事情里面反應(yīng)過來,佘瓊舒指尖撩過司品月的耳朵,滿意地看到司品月臉?biāo)查g漲紅,“小美女,奶茶的味道不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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