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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舉國(guó)飛升到地球!

第二十章 賣炭翁

  就在管家下定決心,要將這個(gè)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處決的時(shí)候。

  雍侯回來了。

  “住手。”

  雍侯大步上前,奪下管家的箭弩,向昭武問道。

  “你是何人?今日硬闖我雍侯府,有何貴干?”

  雍侯可要比管家聰明得多了。

  深知知己知彼的道理。

  一上來,便問昭武是何人。

  昭武笑了笑。

  “我乃是大秦巡撫安冬,奉陛下旨意,巡查九州。昨日見你府上管家作亂,我等皆為朝廷效力,豈能容此大奸大惡之人?!?p>  雍侯狐疑的看了一眼管家。

  他想得要比管家深得多。

  首先,雖然郡守與自己不是很熟悉,但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位雍侯的實(shí)力,以及背后焚天谷的勢(shì)力。

  而在這般情況下,還會(huì)借兵給這位巡撫,可見在郡守眼里,這位巡撫的勢(shì)力要遠(yuǎn)大于自己。

  雖然郡守惹不起自己,但是更加惹不起這位巡撫。

  也不是沒有巡撫死在上合郡的先例。

  那是知根知底,并且有大人物的授意情況下。

  貿(mào)然擊殺巡撫,他雍侯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對(duì)于雍侯來說,管家是什么?

  一只狗而已。

  這種狗,他雍侯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自己還有焚天谷罩著,這要自己的女兒還是焚天谷的長(zhǎng)老,他便還是這上合郡的老大。

  雍侯一拱手。

  “管家的事情,是在下疏于管教,不如,先讓小廝押管家回去,我讓府上備下一些薄酒,我們暢飲一番,以表歉意?!?p>  雍侯的態(tài)度,讓管家雙腿發(fā)軟。

  這是要將自己給拋棄了。

  管家懵了。

  他深知自己作惡多端,一旦被抓起來,絕無生還可能。

  “侯爺,不要啊,侯爺我不能去啊,老奴這一輩子,為侯爺盡心盡力,絕無二心,侯爺,您救救我?!?p>  昭武冷冷一笑。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了。

  管家跪著爬到侯爺身邊,一把抱住雍侯的大腿。

  “侯爺,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p>  雍侯一腳將管家踹開。

  “要怪,就怪你平日仗著雍侯府,作惡多端,天理不容。說,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惹得巡撫大人震怒,兵臨雍侯府,惹下如此禍端。”

  管家一愣。

  他想了想。

  太多了,他算是惡事做絕,做的壞事之多,自己都記不住了。

  更是不明白,到底是哪件事,惹得巡撫震怒。

  他只能一邊求饒一邊說道。

  “巡撫大人,小人也沒做什么壞事啊?!?p>  王曉宇見雍侯服軟了,竟大步上前,怒氣沖沖的說道。

  “沒做什么壞事?沒做壞事,我們會(huì)帶兵來襲?莫要狡辯。怕是壞事做多了,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吧?!?p>  還真讓王曉宇說中了。

  這管家還真是壞事做多了。

  王曉宇回過頭,看向人群。

  一把將老翁帶了過來。

  “你可認(rèn)識(shí)此人?”

  管家皺了皺眉頭。

  “不認(rèn)識(shí)。”

  王曉宇這個(gè)氣憤,胸口不斷起伏。

  “還敢說不認(rèn)識(shí),睜開你的狗眼,仔細(xì)看看?!?p>  管家瞪大雙眼,仔細(xì)看了看。

  先是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像見過,記不住了。”

  王曉宇大怒。

  “昨日,老翁帶一車炭前來售賣,你帶人搶奪了他的一車炭,分文未給。”

  管家這才想起來,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確有此事。”

  “大人,大人饒命啊,不就是區(qū)區(qū)一車炭嘛。”

  昭武上前一步。

  “區(qū)區(qū)一車炭?那是老翁一家人的保命錢。”

  雍侯皺了皺眉頭。

  “巡撫大人,你莫非是在戲耍我?”

  昭武冷哼一聲。

  “戲耍?此話何意?我堂堂巡撫,怎會(huì)戲耍你侯爵?若不是管家犯法,我怎會(huì)兵臨雍侯府?”

  可以看得出,雍侯氣得渾身上下略微顫抖。

  “好你個(gè)巡撫大人,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故意來我雍侯府上找茬是不是?就為了區(qū)區(qū)一車炭?”

  昭武不甘示弱的說道:“區(qū)區(qū)一車炭?”

  “在我眼里,這是一家老小的生計(jì),犯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大膽。”雍侯大喝一聲:“為了區(qū)區(qū)一個(gè)螻蟻,就敢得罪我雍侯,乃至整個(gè)焚天谷,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本侯今日就收拾你這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巡撫。”

  螻蟻?昭武早就說過,九州之內(nèi),人人平等。

  無高低貴賤之分。

  他一口一句螻蟻,真是徹底將昭武激怒了。

  “螻蟻?他也是個(gè)人,是大秦的子民,既然是大秦的子民,就要受到大秦法律的保護(hù),你一口一個(gè)螻蟻,你又算得上是什么東西?”

  昭武破口大罵。

  罵的眾人無不心驚。

  “這家伙,是真的活膩歪了嗎?”

  四周圍觀的讀書人和百姓議論到。

  “我?我乃是堂堂雍侯。”

  “呸。”昭武唾了口唾液,他看向四周文人,高聲說道。

  “我來給大家讀一首詩吧?!?p>  “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

  雍侯有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昭武這是要口誅筆伐。

  作為貴族,尤其是像他這樣吃穿不愁,大權(quán)在握的貴族,最怕的是什么?

  那便是口誅筆伐啊。一旦詩成,流傳的不單單是一首詩,還有他背后的典故。

  若是這昭武才華橫溢,這首詩是可以傳世的。

  “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

  “賣炭得錢何所營(yíng)?身上衣裳口中食?!?p>  “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p>  圍觀的大多是讀書人,他們滿面震驚。

  他們讀的可都是儒家典籍。此時(shí),竟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

  “牛困人饑日已高,市南門外泥中歇?!?p>  “翩翩兩騎來是誰?黃衣使者白衫兒。”

  “手把文書口稱敕,回車叱牛牽向北?!?p>  眾人,無不怒視雍侯,仿佛他搶的是自己的炭,是自己賴以生計(jì)的營(yíng)生。

  “一車炭,千余斤,宮使驅(qū)將惜不得?!?p>  “半匹紅紗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一詩成,浩然正氣充斥天地間。

  黃光遮日。

  籠罩剛正而不阿。

  “這是,大道之理,此詩,引起天地共鳴,勾起天地間的不忿啊?!?p>  眾人驚呼。

  昭武大聲呵斥到。

  “法律,是人性的底線,儒學(xué),是道德的標(biāo)桿。你可以無德,但是,若連底線都守不住,你就不配做個(gè)人。天不懲你,我大秦王法也會(huì)懲你,若大秦王法懲治不了你,就由我來懲你。”

  “連人都不配,竟然敢說別人的螻蟻,你可笑至極?!?p>  “今天,便是要替天行道,為天下人,討個(gè)不公?!?p>  “討個(gè)不平?!?p>  一瞬間,包括眾多文人,胸口起伏不止,他們都感受到了不忿,感受到了昭武心中的憤恨。

  那是對(duì)世間不公之事的鄙夷。

  就連郡守軍中數(shù)人,尤其以劉壯為首,也感覺到渾身一震。

  他們?yōu)檫@天地之間的不公而感覺到憤怒。

  一個(gè)個(gè),一雙雙眼睛,憤怒的盯著雍侯,憤怒的盯著管家。

  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

  他們?cè)缫阉郎蠑?shù)十遍,乃至數(shù)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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