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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中鳥

地下懸觀

陵中鳥 姚半仙ye 3016 2025-03-14 00:36:25

  我們小心的沿著朽木棧道往下走,因為寬度的原因,我們必須貼著墻壁收緊安全繩才能保證行動時身體的穩(wěn)定。

  崖壁上充斥著不少的裂縫,令我有些擔心上面的螺栓是否穩(wěn)固,但是目前看來大抵是沒多少問題的。我們往下行動了大概十多米,前面的盛凌玨說道:“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建筑,為什么二爺他們會被困在下面,而且就算我們找到他們,應該怎么把他們帶上去?”

  我思考著原地停了一下,后面的老施看到我停了下來,用手戳了一下我的肩膀。于是我接著往前挪動,說道:“沒人說過小玉京不兇險,我們現在的重點是先找到二爺的隊伍,撤出問題是后話?!?p>  我知道這種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有些不相信我了,只能把態(tài)度變得強硬些,才能起到震一震的作用。盛凌玨聽完后沒有回話,瞬間周遭又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棧道發(fā)出的木頭摩擦的聲音。

  “這個棧道,用的可是楠木?!弊吡艘粫?,許鍬子說道:“而且榫卯也做的非常巧妙,否則不能千年不腐?!?p>  “楠木,那可值錢了??上Р鸩蛔??!崩鲜﹪@氣道:“這些臭道士哪來的錢上這么好的材料?!?p>  許鍬子道:“你知道明成祖造故宮的木材是哪里來的嗎,就是云貴川南方地區(qū)?!?p>  記載朱棣為了獲取優(yōu)質木材,專門派官員到這些南方省份進行采伐和運輸,而且當時的條件運輸過程艱難,運到京城可謂路經千山萬水。例如有明確記載,朱棣就曾經強征十萬平民進入四川等地的原始森林進行砍伐,并通過水路將木材運送到京杭大運河,最終抵達京城。相比之下,趙玄靖這小玉京就處于南方地區(qū),相比人家已經是在家門口摘菜的難度了。

  說完之后,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我們又往下挪動了大約二十多米,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來,最前面的毛哥喊到:“前面的棧道是斷的。”

  毛哥的聲音在峽隙中回蕩,老施罵了一聲:“剛才還說這死人木頭結實來著?!?p>  “下面的棧道離這里大概十五米。”盛凌玨拉著安全繩探出身去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逐個鎖降下去?!?p>  “可是安全繩是連在一起的,而且我們身上的裝備不能用來鎖降?!蔽译S后接話道,如果鎖降的話,每個人都要把安全繩從身上解開,太危險了,這里下面雖然有水流聲,但是至少還有兩百多米遠,一旦失足不管怎樣都是個死。

  只見盛凌玨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扣,道:“沒辦法了?!?p>  話雖這么講,但我心里還是很懸,可眼前也沒有什么別的路子了。

  我們解開安全扣,把繩子擰做一股扎在崖壁的螺栓上。然后盛凌玨小心的把繩子綁成兩個繩環(huán),把腰胯部都固定住,隨后用另外一個繩環(huán)穿過腰部的環(huán)眼扣到肩膀上,我知道這是一種攀巖愛好者的臨時安全帶緊急打法。隨后盛凌玨就把身上的繩環(huán)和安全繩用鎖扣接在一起,就開始往下滑降。

  幾分鐘后,下面用手電傳來信號,示意棧道安全,于是我們紛紛學著盛凌玨的樣子開始打安全帶。

  考慮到許鍬子年齡的問題,毛哥決定先下去,好在待會兒給許鍬子搭把手。

  二十多分的功夫,我們有驚無險的全部下到下面一層的棧道。這一層棧道旁的巖壁上,也有二叔他們打上的螺栓,我們重新扣上安全繩,開始往下行進,逐漸我們發(fā)現,棧道比起上面正在變得越來越窄。本來可以正常行走的棧道,逐漸開始需要我們貼著墻壁,像螃蟹一樣橫著走才能保持穩(wěn)定。

  “臥槽,這里的道士全是瘦猴么,造路的時候也不給我們胖子考慮考慮?!崩鲜┝R道,此刻我們隊伍里,最受折磨的非他莫屬。

  “那種時代,連吃飽飯都是奢侈,哪來的胖子?!蔽乙贿呅⌒囊硪淼捏π凡?,一邊對老施說道。

  老施不服:“道爺也不能算算將來,他施爺要來次一游,造的時候擔待著點呢?!?p>  “說不定真算著,在底下坐著等你呢。”我打趣道。

  “那我可得教育教育他,搞基建可不能這么摳搜。”老施啐道,忽然笑了下:“你說咱二叔他們該不會在底下被老道士招待著住下了吧。”

  我心想再怎么侃下去,要往玄幻故事去了,趕緊喊停。老施覺得沒趣,于是也沒接著說話,專心踮著腳螃蟹步挪動。

  過程是非常折磨的,也不知道這么動了多久,我的大腦已經開始進入了一種什么都不想,身體也會自己動的呆滯狀態(tài),忽然聽見前面有人驚呼了一下。

  我轉過頭來,發(fā)現那座建筑已經出現在我們身后崖壁的腳下了,我看到這座道觀建筑時,整個腦子空白了好一會兒,在我的認知里,這種建筑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

  建筑是一座非常典型的南北朝時期道觀建筑,飛檐翹角已經有部分斷裂脫落,但屋頂的琉璃瓦在狼眼的照射下依然閃耀著深綠色幽光。建筑直接建在崖壁里,一半露在外面,下面沒有廊柱,看樣子是直接用打在巖石里的飛梁承受建筑重量。這個道觀比我預估的要大的多,左右延開,在昏暗的光亮下根本望不到頭。

  “和我想的沒錯。”許鍬子說道:“這個建筑并不是趙玄靖逃到這里之后才建的,而是南北朝時期的道人留在這里的,正好被趙玄靖收為己用。”

  老施半晌沒說出話,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臥槽,這壯觀程度,那青銅祭臺排第一,這個道觀穩(wěn)第二的啊?!?p>  “這下面有橋?!瘪R臉道士喊到。

  我低頭往下看,發(fā)現確實有東西橫叉在兩邊崖壁上,但仔細觀察,發(fā)現那根本不是橋,而是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干。

  “結實嗎?”我問道。

  許鍬子斟酌了幾秒,說道:“這和道觀承重的飛梁應該采用同一種木材,行人應該不成問題。”

  聽到他這么說,我也是放心了一些,于是大伙又解開了安全扣,學著剛才鎖降開始做準備,這次毛哥率先下去,踏了幾腳,發(fā)現沒問題之后,大家都開始逐個往下滑行。

  上面還剩我,老施和葛泥子,我看老施墊著個腳都快暈厥過去了,于是便叫老施先下去,他也不和我客氣,麻利的扣好繩索就打算滑下去。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后面有頭發(fā)在蹭我的脖子,起初我以為是我自己的頭發(fā),但是轉念一想,我的頭發(fā)長度頂多到我衣領,這頭發(fā)長度都快到我胸口了,我心里一緊,馬上回頭,只見湯碗口粗的崖壁縫隙里淌出了很多發(fā)絲,我一轉頭,頭燈的光正正好照進裂縫里,頓時間我就與里面的一雙妖冶的眼睛對視了上。

  眼睛傳來笑意,我馬上就認出了眼睛的主人,這是白氿!

  可白氿此時還躺在醫(yī)院里,眼前這里面的必然是霧儡,沒想到它們的活動范圍竟然也包括了淵隙。我渾身的汗毛幾乎都豎了起來,沒等我行動,巖縫里霎時間伸出來兩只尖銳的利爪,眼看利爪馬上就要劃破我的脖子,我急忙往后閃躲,雖然躲過了攻擊,但我也失去重心,直接往下墜落。

  大腦一片空白,就當我以為自己就要摔成碎肉時,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睜眼一看,發(fā)現是老施,老施罵道:“不是你讓我先下來的嗎,你他媽急什么!”

  “巖縫里他媽的有白氿!呸!有霧儡!”我罵道,連忙伸出手抱住老施的熊腰。

  老施有點吃力:“我操,沒完了……”

  老施話還沒說完,我就見到上面又有一個身影跳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老施的皮帶,我一看發(fā)現是葛泥子,他臉上多了兩條血印子。鎖扣一下承受了太多的重量,直接開始下滑,我們直接滑過了那根連接兩邊崖壁的樹干,開始往更下方滑去,直到安全繩被全部用完我們才停下來。

  “他媽的,老子的腰要被你們干斷了?!崩鲜┝R道。

  同時安全繩又晃動了起來,我抬頭就看到那只擬態(tài)成白氿的霧儡正順著安全繩開始往下爬。

  “臥槽,來了!”我對老施說道。

  老施緊緊拉著安全繩,大罵:“和我說有什么用啊,怎么不找木頭上的專找我們啊,上面的人快幫忙啊!”

  只聽上面響起槍聲,隨后槍火四濺,但根本射不中快速爬行的霧儡,反而一槍擦過老施的肩膀,老施大喊:“別開槍了,奶奶的別把我打死了!”

  我眼看不對,低頭觀察下面的水流離我們最多就二十米,心想摔死也好過被霧儡啃死,于是踩著老施的皮帶,不顧罵罵咧咧的老施爬到了老施的頭頂,拔出匕首直接切斷了安全繩。

  老施罵聲還沒出口,剎那間我們就陷入失重的狀態(tài),大概兩秒左右,我們就跌入水里,一瞬間我就感覺渾身被車撞了一樣,幾乎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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