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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中鳥

紫木六角方盒

陵中鳥 姚半仙ye 3209 2024-05-21 08:45:31

  我放下手里的茶葉罐,想了想,從柜臺下面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元間,問道:“陳荼告訴你我在這兒嗎?”

  元間擰開蓋子一口便灌了快半瓶水,本來就是小瓶的水,兩口下來竟然喝完了,我看的有些發(fā)愣,又拿了一瓶遞給他,元間問道:“你問什么?”

  “陳荼告訴你地址的?”

  元間點頭,說道:“陳荼說只要在武肅路河西公園東邊一家沒招牌的店面外面等,一定能等到你,我昨天下午到這的,一看你沒開門就坐在門外面等你?!?p>  “辛苦了?!蔽覈@了口氣,有點不太好意思,忽然想起他進來時說的話,我問道:“元間哥你說你是替陳荼干什么來著?”

  “哦對,送個東西。”元間低頭開始在包里翻找起來,拿出來一個被布包著的東西,元間把那樣?xùn)|西遞給了我,道:“就是這個?!?p>  我接過那個布包,發(fā)現(xiàn)有點重量,里面是硬的,我連忙解開外面的布,露出里面的東西。是一個暗紫色大約湯碗大的六邊形木盒子。我問:“這是……”

  “這是從白龍的喉腔里挖出來的,白龍的頭炸開之后這個盒子就漏出來了,本來應(yīng)該是用鐵鏈吊在里面的?!痹g又打開一瓶水,看得出來他很渴。

  “原來我當(dāng)時踩到的是這個盒子……”我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么?”元間沒聽清楚,問道。

  “沒什么……你回來的時候我二叔沒派人搜你身?”我好奇的問,前幾天我回來的時候二叔這個老東西可是派人把我渾身都摸了一遍,元間是怎么做到帶這么大一個東西出來的。

  元間想了想,道:“沒搜?!?p>  “我靠,憑什么!”我托著腮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自己拍的生疼,元間一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我對他擺了擺手:“沒事,倒不是在罵你。”

  姚瑾晗這個老狐貍倒是渾身長滿心眼子,一大半倒還都盯著我這個侄子。不想了,我問元間:“陳荼還說什么了嗎?”

  “沒說太多,就是讓我親手交給你。”

  “有讓我干什么嗎?”我擺弄著這個紫木六角方盒,晃起來有聲音,里面顯然放著什么東西。

  “沒?!?p>  “你咋沒告訴楊斌?”我笑著問道,元間和楊斌關(guān)系要好,照理來說應(yīng)該會和楊斌講才是,但看樣子他好像沒有和任何人說。

  元間看著我,認(rèn)真說道:“陳荼和姚老板在底下救我一命,既然他說要我親手給你,那我自然是要親手給你的?!?p>  “那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就先走了?!痹g起身,準(zhǔn)備出門。

  我送了出去,問道:“你接下來什么安排啊?”

  “回家去見見我妹,我有幾年沒見到她了。”元間往公交車站方向走去。

  “坐公交去火車南站?要不我送你去機場吧,坐飛機快。”我指了下我老爹的車。

  元間連忙搖頭:“飛機票太貴了,我自己去火車站就行?!?p>  “我買票,就當(dāng)你幫我送東西的謝禮?!蔽矣彩前岩呀?jīng)拉到車邊上,打開車把他推了進去,他倒是滿臉的不好意思。

  我跑回店里,把那個紫木六角方盒往包里一揣,就帶著元間去往機場。

  路上元間問我道:“姚老板,你幾歲了?”

  “二十五,怎么了,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我開玩笑道。

  “有女朋友嗎?”

  “沒啊,以前倒是有,幾年前的事情了?!蔽倚牟辉谘傻恼f道。

  車在紅燈前停了下來,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還在嘴里,元間問道:“你開始和白姑娘來接我,我以為他是你女朋友?!?p>  我沒忍住一口水噴在儀表盤上,隨后拿起邊上的抹布開始擦起水漬,紅燈很快變綠,后面的車子開始按喇叭,我連忙掛擋開出去,邊開邊笑道:“不是,我和她不熟。”

  “那是我誤會了。”元間看著窗戶外面。

  我忽然想到元間和楊斌認(rèn)識的早,或許能問問白氿的事情,本來我想問老施的,卻老是有突發(fā)的事情,導(dǎo)致問不成。我問道:“這個白亦緣,是什么來路?”

  “白姑娘啊,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早的時候她就在楊老板這里,年齡應(yīng)該和你不會差多少?!痹g回想著說道。

  楊斌的童養(yǎng)媳?我心里惡意揣測到,我問道:“會不會是楊斌的親戚,或者是朋友的孩子什么的?”

  “說起朋友,楊斌早期有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女的,也姓白,那個女人在陵中鳥里面很有名,后來消聲滅跡了,有傳言說已經(jīng)死了?!痹g摸著下巴說道。

  “陵中鳥?”我又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上一次聽到時還是趙勒騙我簽字。我順著往下問:“這個陵中鳥具體是什么東西?”

  元間好奇的看著我:“你不知道陵中鳥?不會吧,你二叔不就是陵中鳥的一個高層嗎?”

  “什么,我二叔?姚瑾晗?”我愈發(fā)的錯愕,二叔和陵中鳥有關(guān),而我從小到大卻完全沒有聽到家里說起過關(guān)于陵中鳥的事情,我耍了個心機,元間想必不認(rèn)識去機場的路,我故意套進一個不相關(guān)的路口,打算聽他多講一會兒。

  元間在努力思考著看著我:“原來你真的不知道陵中鳥……”

  “我當(dāng)然不知道啊,從來沒人和我講起過?!?p>  “我想想怎么和你講?!痹g說道:“倒斗這行分大小,很多某某盜墓團伙被逮捕這種新聞,被抓的都是散盜,這種一般都是半路出家,俗話說的無組織無紀(jì)律。”

  “盜墓不都是半路出家混口飯吃,難道還有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有啊,你和陳荼不就是張爺張行什的弟子嗎?”元間說道:“你們這支沒什么人,但是也是傳有三四代了?!?p>  還真是,我心說。于是開著車?yán)^續(xù)聽元間講。

  “陵中鳥和散盜不一樣,陵中鳥底下多數(shù)是一些有名有姓的……盜墓賊?!?p>  “比如?”我心說搞半天還是盜墓的,被抓進去蜀黍也不會管有什么名有什么姓啊,該判幾年還是幾年。

  “比如二爺姚瑾晗?!?p>  好嘛,還是我二叔,我開始懷疑陵中鳥是不是我二叔私底下搞得什么組織了。我問:“沒了?”

  “有啊,許鍬子,張成祁,大部分我說名字你是認(rèn)不出來的?!痹g說道。

  這個許鍬子雖然我不曾謀面,但我聽師父提起過,他是我?guī)煾傅膸熜?,入門前老師父給他定了個入門的試驗,就是去后山挖一座唐墓,這個姓許的師伯抄起一把鐵鍬半天時間就捧著一個骷髏頭回來了,就這樣入了門,人送外號許鍬子。后來自己去陜西打拼出了名堂,道上把許鍬子和我?guī)煾负戏Q南張北許。

  元間還在列舉,我一聽全是沒怎么聽過的名字,連忙叫停,道:“元間哥,別舉例了,你接著說陵中鳥?!?p>  “陵中鳥……其實像是大家約定俗成的一個體系,當(dāng)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來的,好像很早之前就有了,目前來看勢力最大的是兩家,其一是以二爺為首的你們姚家,另一家則是陵中鳥本家?!?p>  沒想到我家在這個陵中鳥里居然這么有實力,我接著問道:“本家是哪家?”

  “陵中鳥的權(quán)力中心握在本家的手里,他并不是某個宗族世家,更像是根據(jù)共同的意識組建起來的一個組織?!痹g說道,說到這里抓了把頭發(fā):“不過我也不清楚,早些年沒遇到楊老板的時候我倒是在那里接過單子,后來在任務(wù)里遇到了楊老板我和陵中鳥本家就沒有關(guān)聯(lián)了?!?p>  “原來如此?!蔽艺f道,聽元間這么說來,陵中鳥本家是一個組織。一個想法跳出在我的大腦里,陵中鳥該不會和師父逃避的勢力有關(guān)吧。那他們壓迫師父的原因是什么,搞不懂,我接著問道:“陵中鳥這個組織有什么目的性嗎,既然形成了組織,一定是有某種功利性的吧?!?p>  “這個……”元間開始思索,片刻后說道:“他們好像再找什么東西,具體是什么我倒不是很清楚。”

  陵中鳥在找玉璜!我大腦中驚現(xiàn)了這個想法,如果他們也在找玉璜的話,整個事件,所有人都能連得上關(guān)系了。陵中鳥需要玉璜,陳荼毋庸置疑在找玉璜,楊斌幫助二叔尋找玉璜,師父的失蹤或許也和陵中鳥與玉璜有關(guān),整個事件的中心便是玉璜。而這層關(guān)系下,如元間所說二叔是陵中鳥外部高層勢力,師父隸屬于陵中鳥,說到底,其實都在為陵中鳥辦事,是陵中鳥需要玉璜。

  “他們也在找東西?!蔽亦洁斓溃骸澳憬又v?!?p>  “講完了,我知道的并不多,你可以去問問楊老板,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元間靠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廠房。

  我看元間神情,像是真不知道了,于是找了個路口拐進去,回到原來去機場的大路,十多分鐘后,我們到達了蕭山機場,我?guī)驮g買好機票,送他來到安檢口。

  “說來也不好意思,這次下墓都沒讓你開張,還耽誤你回家,一路順風(fēng)。”我對著元間說道。

  元間的眼里充滿了疲憊,看樣子是該好好休息了,他忽然想起來什么,拿給我一張揉的皺巴巴的紙,上面是一個電話號,說道:“都是朋友這是什么話,下次有需要幫忙的打號碼,姚老板保重?!?p>  “再見?!蔽艺f道,元間點了頭,走進安檢入口,我目送他直到看不見,反身走回停車場,坐到車?yán)?,只覺得熱的難受,我打開空調(diào)做了個深呼吸,隨后從儲物格里拿出一支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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