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宿舍雜談
葉曉實在坳不過厚臉皮的芬格爾,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學(xué)生證遞給了他。
芬格爾興奮地接過,然后打通了電話。
“給一區(qū)303宿舍送三份松露面包,三份澆檸檬汁的煎鵝肝,兩瓶香檳,兩只烤鴨...再來三份日本壽司吧,我們都有點餓了?!?p> 芬格爾念著葉曉的學(xué)生證號碼,葉曉看著他一邊點餐一邊嘆氣:學(xué)院的夜宵服務(wù)可不便宜,就芬格爾點的這些估計都得好幾百美元了。
路明非坐在旁邊摸了摸嘴,肚子咕咕咕咕地歡騰起來,他今天也是一整天沒吃飯,早就餓了。
二十分鐘后,穿著白色西裝的侍從推著餐車進來,純銀的托盤中盛著芬格爾點的大餐,侍者們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鋪上雪白的桌布,擺放好銀質(zhì)刀叉,在點燃蠟燭以后退了出來。
自始至終,侍者們只是微笑,沒有發(fā)出任何異樣的聲響。
“臥槽,果真是貴族學(xué)院??!這也太專業(yè)了吧!”看著侍者優(yōu)雅的背影,路明非驚呼道。
“學(xué)院里的學(xué)生都是大部分都是來自于全世界各地的貴族,不專業(yè)點怎么行?會露餡的?!?p> 芬格爾卷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體,從上鋪爬下來,這時候葉曉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貨在裸睡。
“吃!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了享受美食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別的事情!兄弟們,干飯!”
芬格爾舉起油燦燦的鴨腿大聲高呼,然后扯下一大塊松露面包就這鴨腿肉送進了嘴里,臉上滿是滿足的表情。
路明非也被芬格爾作為干飯人的熱情感染了,撕下一條鴨腿大嚼,豪邁地把另一只鴨腿遞給了葉曉。
葉曉接過鴨腿,也加入了干飯人的行列,燭光里三個人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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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葉曉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芬格爾和路明非還在慢慢悠悠地收尾,餐盤上的烤鴨還剩下半只,兩人都有點吃撐了,但是秉承著干飯人不留剩飯的原則都還在繼續(xù)戰(zhàn)斗。
“啊,好撐啊,我實在是吃不下了?!甭访鞣茄鎏扉L嘆,手里還抓著一塊飽滿的鴨胸脯肉。
“那你放著吧,讓我來?!狈腋駹栒f完就繼續(xù)低下頭狼吞虎咽。
“師兄你咋這么能吃啊,葉曉那一份鵝肝和壽司都被你吃了,你是屬餓死鬼的嗎?”路明非沒好氣地說。
“沒辦法,誰叫他不吃呢?!狈腋駹栍行┪靥痤^,“總不能浪費吧,這么好吃的東西,多可惜啊?!?p> “唉,誰叫你點餐的時候說那么快,我都來不及提醒你?!甭访鞣菄@了口氣,“葉曉不愛吃這些很貴的東西,總覺得這是種浪費,他是個很節(jié)儉的人?!?p> “你好像很了解他啊,你倆很熟嗎?”芬格爾一邊吃一邊抬起頭盯著路明非。
“算是吧。”路明非想了想,點點頭,“葉曉在學(xué)校里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只有我跟他走得比較近?!?p> “跟獅心會會長楚子航一樣嗎?”芬格爾問,“我聽說楚子航跟你倆是一個學(xué)校的,也是個冷酷,沒有什么朋友的人?!?p> “不一樣,我覺得兩人差距還蠻大的。”路明非搖搖頭,“雖然兩個人都是屬于德智體美勞樣樣兼優(yōu)的人,但是他們之間的差別還是挺明顯的。”
芬格爾點點頭,一邊吃著烤鴨一邊看著路明非,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目光,路明非撇了他一眼,接著說道。
“在我高一的時候,楚子航是校學(xué)生會的主席,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成績好,體育也是第一,人長得帥,家境也非常好,堪稱高富帥的經(jīng)典模板。楚子航幾乎是學(xué)校所有女生心目中的夢幻王子,當(dāng)時他帶著學(xué)生會的干部們在長廊里走過時,所有看著楚子航的女孩都像個花癡一樣,眼睛里閃爍著星星?!?p> 路明非說著,突然頓了頓,喝了一口玻璃杯中香檳。
“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楚子航正眼看過那些女孩一樣。”路明非說,“他就像座冰山一樣,人們只能遠遠地望著,一旦靠近就會被冰冷的寒意凍傷。”
“那位會長大人現(xiàn)在也還是一樣啊。高傲,冷漠,和誰說話都是一副冷酷的模樣,從來沒聽說過他和誰有過緋聞,新聞部的狗仔天天跟在他身后偷拍,一年了甚至都沒拍到他的笑容?!?p> 芬格爾吞下口中的鴨肉,嘆了口氣。
“他一直都是一副面癱的模樣,作息時間精確到秒,與其說他是一座冰山,倒不如說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啊?!?p> “這我倒是不了解?!甭访鞣菗u搖頭,“我和楚子航不熟,關(guān)系僅僅只是高中校友罷了,而且我高二的時候楚子航就畢業(yè)了。”
“那葉曉呢?”芬格爾說,“你不是說跟葉曉很熟嗎?他又是個怎樣的人呢。”
路明非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葉曉,他跟楚子航有點像但是區(qū)別也挺大的,我跟他同班三年,班上的同學(xué)都叫他佛祖?!?p> “佛祖?”芬格爾驚訝地說,“學(xué)院S級新生兼自由之日的冠軍原來是個佛教徒?”
“不是啦。外號而已,懂不懂什么叫外號啊?!甭访鞣前琢朔腋駹栆谎?。
“外號是佛祖?這也太奇怪了,我有些理解不能。”芬格爾搖搖頭。
“光聽確實不太好理解,不過如果你跟葉曉相處一段時間你就會理解了。”、
路明非淡淡地說。
“簡單來說,葉曉是個專業(yè)的旁聽者,他愿意傾聽所有人的愿望,不排斥和任何人交流,也不主動與人交流,所有人遇見他都能跟他聊一聊,任何人有事拜托他都可以跟他說,那些態(tài)度誠懇的人葉曉回毫無怨言地幫他的忙,反之則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p> “他就像是寺廟里的佛像一樣,毫無怨言地傾聽無數(shù)信徒的愿望,那些愿望虔誠的信徒會得到佛祖的憐憫,反之則會被佛祖拋棄,但佛祖是沒有自己的愿望的,他連自己的情緒都沒有?!?p> “聽起來感覺有點玄乎?!狈腋駹栠€是搖頭,“可能是我理解能力比較差,我還是沒懂你的意思?!?p> “難怪你能連續(xù)留級四年,這都不懂,理解能力確實夠差的?!甭访鞣峭虏鄯腋駹栒f。
“好吧好吧,別擠兌我了?!狈腋駹枖[了擺手,“話說回來,你跟葉曉是怎么成為朋友的呢?”
“我想想...那是在一個周末的晚上......”
路明非抬起頭望著天花板,眼神恍惚,似乎是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