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事成
這是一道送命題,原劇中的方子敬采用拖字決,延后再說,這已經(jīng)給了三叔祖極為不好的印象。
這小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么重要的你不先解決,還想拖著蒙混過關(guān),這火車鋪進(jìn)來的事情,他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的。
這也是曾山分析方子敬失敗的的一個重要關(guān)節(jié)點。
“三叔祖,我和道臺大人商量過了,沿途的居民紛紛搬遷,到時候道臺大人會給足夠的補(bǔ)償?!?p> 曾山說完后,三叔祖的神情變的緩和了很多,看來這一點可以過去了。
再說拆遷補(bǔ)償款又不是他的,這是道臺大人的,花了也不心疼,還能收買人心。
不僅僅是三叔祖,其他當(dāng)家的也因為這句話放下對方子敬的成見。
“奶驢這次回來果然帶了兩把刷子!”陳家三子對著二哥道。
“如果是祖墳,那是萬萬不能動的,話又說回來了,誰家的子孫這么不孝,竟然把祖墳隨便建在路旁。在坐的不妨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肖子孫!我定要向道臺大人稟報,治他個不孝之罪!”
曾山一臉嚴(yán)肅的向眾人掃去,有些膽小怕事的當(dāng)家人紛紛別過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曾山的這句話可就有講究了,首先誰的祖墳不是建在山上的?再不沒錢也會建在人煙罕跡的地方!就是要給祖先們一個安靜的地方,別讓人去打擾它們!
要是他們敢把祖墳建在道路兩旁,那曾山就敢給他們強(qiáng)制來個遷墳,到時候再扯著道臺大人的虎皮,看誰敢阻攔,誰想進(jìn)監(jiān)獄,誰想不孝。
在古代,如果被官府判為不孝,那就子孫三代不能科舉,而且鄰居家都唯恐避之不及,就是社會性死亡。
所以曾山一邊高舉胡蘿卜,一邊高舉道臺大人的虎皮,就算掌門想要反對也要看看他有沒有膽氣對抗官府衙門,有沒有膽氣對抗朝廷,有沒有膽氣對抗封建道德輿論。
陳玉娘把方子敬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仿佛方子敬化身為諸葛亮舌戰(zhàn)群儒。
瀟灑不羈,帥氣凌人!
“看來咱們陳家溝并沒有不孝之人!好的很!”
三叔祖看大家都不敢吱聲,而他也對道臺大人敬畏有加,所以就一言定音。
“既然大伙兒都沒有什么疑問,那么火車鋪進(jìn)來的事宜,大家全力支持方子敬,如果有人從中作梗,出了事情,就別來求我!”
三叔祖走了以后,大家敬畏的看了方子敬一眼,也紛紛離開。
曾山對三叔祖的全力支持是噗之以鼻的,他們不來拖后腿就行,不過有三叔祖的這番話,真要是以后有人使絆子,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了。
等眾人離開后,陳玉娘搬出西洋的留聲機(jī),那是方子敬先前贈送給她的。
沒過多久,西洋的音樂通過大喇叭緩緩傳來。
曾山一把抱住陳玉娘,手扶在她的小蠻腰上,帶動著陳玉娘跳起交誼舞。
“提親之事,你盡快告知你父親,讓他有個準(zhǔn)備,我也去城里一趟,請最好的媒婆下聘書,說好的,這次是入贅!”
曾山在陳玉娘耳邊輕輕說道,讓陳玉娘嬌軀顫抖了幾下。
“你真的肯入贅?我嫁過去也是可以的!”陳玉娘為方子敬感動不已。
要知道入贅可是被古人看成最沒種、最沒骨氣的男人,如果是原來的方子敬當(dāng)然不肯呀,但是現(xiàn)在的方子敬是曾山。
曾山是誰?那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五好青年,有個龐大宏偉的理想,那就是找個富婆包養(yǎng)自己少奮斗二十年,他表示不想努力了好吧。
再說了,娶陳玉娘和入贅陳家性質(zhì)是不一樣的,入贅陳家那就是陳家人,曾山想要學(xué)陳家拳那是完全可以的。
娶陳玉娘,那曾山就不是陳家人,他要學(xué)陳家拳依舊困難重重,陳家拳不外傳這條祖訓(xùn)可不是開玩笑的。
多少武林人士想要學(xué)拳都被拒之門外,曾山自問他這副弱身骨,一碰一摔就骨折,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說好入贅就是入贅,男人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你們女人就別管!”曾山用著斬釘絕鐵的語氣說道。
“謝謝你??!”陳玉娘感動的輕輕趴在曾山的胸前。
陳家女因為陳家拳不外流很少外嫁的,基本上是嫁給村子里的人或者招贅。
外嫁的話,陳玉娘都不知道未來有什么困難阻礙她的幸福呢。
現(xiàn)在方子敬主動要求入贅,那就更讓陳玉娘芳心暗許,感動的一塌糊涂。
她以為方子敬入贅是愛她愛的深沉的表現(xiàn),為了愛,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可以不顧為方家傳宗接代的責(zé)任。
第二天一早,曾山就開著他的蒸汽機(jī)車前往城里,旁邊有陳家人幫忙指路。
到了城里以后,曾山看著來來往往的大小商販在向路人吆喝,推薦自己的商品。
還有幾個一看上去就是西洋人在街道上挑挑揀揀的好不自在。
在這個清末,朝廷勢危,已經(jīng)被洋人用堅船利炮敲開了國門,賠償了多少白銀,簽下了多少不平等條約。
這些洋人大爺就是“上等人”,沒有哪個清朝人敢動他。
即便是方子敬本人也是扯著東印度公司的虎皮在道臺大人那里獲得鐵道監(jiān)造總工程師的職位。
只是這種工程師類似玩笑的官職沒有人認(rèn)可,這不連衙門捕快兵丁都沒有給,是個有名無權(quán)的人物而已。
而這次來城里,曾山不僅僅是請媒婆,還帶著寫信給東印度公司的“老相好”克萊爾,讓她幫忙把內(nèi)燃機(jī)的技術(shù)文書賣個好價錢。
當(dāng)然這其中寫了一大堆曖昧的情話也是并不可少的,否則這克萊爾怎么可能會用心給曾山辦事。
或許是這位美麗的西方美人克萊爾相思病太深,下午就來到客棧面見了曾山。
這么一個小綿羊主動送上門,曾山可不是方子敬這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果斷用甜言蜜語把克萊爾抱上床去呀。
為了讓這西洋大白馬體驗下中國男人的雄威,曾山是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