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依舊是炮轟這些人,其中也夾雜著自己的一些善意和提點,至于能不能聽得出來,能不能落到實處,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
“當然了,服務(wù)富豪也是有層次的。有些值得人敬佩,有些就要被唾棄?!?p> “唾棄的嘛,無非就是以富豪馬首是瞻,欺負弱者。這就不舉例了?,F(xiàn)場只怕有不少人...哼哼...”
“至于敬佩的。:
“比如說,某人身為風水師,給富豪服務(wù),獲取了不少的錢財。再用錢財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貧困人民,或者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對于這樣的人,即便是依附與富豪,又何妨?!?p> 說到這里,剛剛還有些沾沾自喜的風水師,有些如坐針氈。他們基本上都是賺取錢財后自己享樂了。
這下,黃曦將現(xiàn)場的所有人得罪了個遍,還是兩次。
見情況差不多了,黃曦也不是憤青,話鋒一轉(zhuǎn)。“風水陣是需要繼承和創(chuàng)新的?!?p> 話說到這里,這些風水大師第一次聽到真正感興趣的東西,個個都強迫自己靜下來。看看能否有所得。
短短一刻鐘,這些人對于眼前的黃曦,再也沒有了輕視之心。如此年輕,如此修為,如此見解.....
達者為師嘛。
黃曦見風象有些轉(zhuǎn)變,不再藏著掖著。
“現(xiàn)在的風水師對于風水陣的態(tài)度,更多的是繼承。是想著如此使風水陣為自己創(chuàng)收,讓自己過上更好的日子。又有多少人愿意沉浸下來,好好研究研究老祖留下的東西?!?p> “話又說回來了,老祖宗的本事,你又學(xué)會了幾分呢?總是有人喜歡躺在前人的功勞簿上做著美夢。等別人超越你的時候,悔之晚矣?!?p> “想想以前的風水師,哪個不是有幾十個風水陣傍身??纯茨銈?,能有二十個風水陣傍身的有幾人?”
“有人會說了,有幾十個風水陣傍身的都是風水家族中出來的人。”“此話看似有道理,但在我看來,呵呵。那這些風水家族的創(chuàng)始者的風水陣是哪來的?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聽到這里,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問道:“為什么前人的創(chuàng)造力強,是人的問題,還是環(huán)境的問題?”
這是個相當有水平的提問,黃曦看向那人,點了點頭,然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以前的風水師身份還沒有得到認可,有著一種危機感,逼得他們不得不向前,向前,再向前。至于你們.....”
“能力的下降,說白了就是懶,就是貪圖享樂,更重要的是風水圈再也沒有那種創(chuàng)新的氛圍?!?p> 聽到這里,一旁的嚴老差點跳起來。這個問題就是風水師協(xié)會內(nèi)最大的問題,他早就想在這一方面作一番改革了。
可惜都是....
一來是沒有什么有效的方法,二來是他的身份。對于風水師協(xié)會的期許和未來,只能停留在他的計劃書內(nèi)。
嚴老終于憋不住了,開口問道:“任其發(fā)展,會怎樣?”
黃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樣嚴老后,表情凝重的說道:“風水師淪為騙子。再然后,風水一脈只會出現(xiàn)在野史雜談中。最后成為一道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p> 說到這里,終于挑起了他們最敏感的神經(jīng)。雖然這些風水師不指望名流情史,卻不能夠忍受自己所擅長的領(lǐng)域徹底被歷史湮沒。
對于黃曦的理論,絕大部分人都是持不認可的態(tài)度,說道:“不可能!你這只是猜測!”
“就是!別的事情算你說的有道理,這方面,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風水師傳承千年,怎么可能說沒落,就沒落?!?p> “聳人聽聞了吧!”
面對這些人的辯解,黃曦自知打口水仗永遠出不了一個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結(jié)果,不如聚實例。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聽過篡命師嗎?”
“篡命師?你聽過嗎?”
“沒有?!?p> “傳說罷了?!?p> “不見得,我在一本書中看到過...”
這些討論基本上都是竊竊私語。最終,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臉不削的說道:“聽過,不就是一則傳說嘛。”
黃曦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說道:“傳說?你確定嗎?”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感覺不對味了。篡命師這個行當,半數(shù)風水師都聽說過。
還有人說風水師和篡命師曾幾何時齊名過。
對于這樣的評價,這些風水師自然是不屑一顧。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職業(yè),也配和風水師齊名?
通過黃曦剛剛的分析,不少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篡命師極有可能存在過,而且在某個時代和風水師齊名,然后漸漸沒落。到現(xiàn)在成為了一則笑談......
此刻,嚴老突然站了出來,幽幽的說了一句:“篡命師是真實存在的。我的祖上。六百年前,就是篡命師!”
對于嚴老風水師還是比較信任的,這樣一來就等于間接的證明黃曦所言非虛。
上了年紀的風水師,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思考些什么。
一些相對比較年輕的,定力較弱的,開始了爭吵。
有的人是想著如何改變現(xiàn)狀。
“既然這樣,我們必須要重視起來?!?p> “是的!集中優(yōu)質(zhì)人才,集中研發(fā)?!?p> 也有不少人明知道事實如何,還是嘴犟,反駁著。
“怎么可能,我風水師如此規(guī)模,怎么會說滅就滅?”
“就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我們這些人死了以后,我們的后代都不能當風水師了?”
也有的人是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冷眼旁觀。在他們看來,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
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shù)。
看著眼前吵成一鍋粥的廠房,還是黃曦出手了。強大的氣壓下,所有人都看向他。
黃曦看著眼前的風水師們,幽幽的說道:“篡命師滅絕之前,他們也不會想到,會落到現(xiàn)在的境地?!?p> 一瞬間,剛剛還吵鬧不已的會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年輕的死死握著拳頭,甚至都握出血了。一些老年人眼角有些濕潤。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見過黃曦手段的風水師有些沒落的問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改的話,還來得及嗎?”
你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對于這個提問,黃曦還是非常滿意的。問道:“你們想改嗎?”
“想?!?p> 雖然回答的人稀稀落落,但黃曦也感覺到了他們的決心。
這些人被自己打擊的有些恍惚,黃曦自然不會再要求他們像學(xué)生一樣,一起的大喊口號。
“想的話,就做好了?!?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想受過訓(xùn)練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連一旁的嚴老也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沒有回到演講臺上。
黃曦細細盤算了一下后,說道:“幾個關(guān)鍵點。第一:新鮮血液。建立學(xué)校,培養(yǎng)足夠的學(xué)生。各家除了一些核心陣法,就不要藏著噎著了。都拿出來,先讓底層建筑,立起來?!?p> “第二:凝聚力,風水協(xié)會不能再是一個松散的工會,而要成為一個緊密的組織。獎罰分明。有明確的謹慎制度。年齡了資歷只能成為一個參考的條件。重點是,能者上,怠惰者下?!?p> “第三:研發(fā)能力。所有人的收入無論多少,要按照一定的比例上交,用于研發(fā)陣法。”
“然后就是公開透明,選舉,輪職。等等。這是一套龐大的體系。想要完成,需要時間。想要健全,甚至是幾代人的努力。”
“我呢,只能提個大概。如果這些都能做到,不說是復(fù)興,至少不會沉淪。”
嚴老看了看黃曦,猶豫再三后說道:“你能不能幫忙參謀一下?”
雖然黃曦的實力和眼光各位沒有意見,但是對于他的風水能力,這些人都還未見過。難免有些人會有意見。
“嚴老不妥吧!他終究是個外人?!?p> “對啊,再說了他的實力雖強,風水能力卻未必。我們要找個懂行的。”
黃曦看這樣前明顯有其他意圖的話語,二話不說,右手食指向天空點去。
隨著空氣中泛起陣陣波瀾一個無比巨大的風水陣,從天而降。
這一手,震驚了現(xiàn)場的所有人。黃曦沒有任何準備,竟然可以憑空成陣!這不是傳說中的能力嗎?
這樣一來,剛剛的反對人員,瞬間閉上了嘴巴。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王。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黃曦和各位風水大家開始討論這個新制度的建立方案和架構(gòu)。
等事情忙完,夜已經(jīng)深了。
黃曦并未回學(xué)校,反而被嚴老留了下來。
“少觀主,謝謝了?!?p> “有什么好謝謝的,都是一家人。再說了,今日的事情也讓我感觸良多啊?!?p> “哦?可以說來聽聽嘛?”
“我原以為風水師協(xié)會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沒想到這些人還是各有各的本事。就像李強,沒想到他竟然有那樣的見解。”
“你不埋怨他?他可是第一個當眾給你難看的人?!?p> “這有什么,我年輕,難以服眾是正常狀況?!?p> “少觀主不愧是少觀主,這樣的事情放在尋常人身上,至少會留下一個疙瘩?!?p> 黃曦看著嚴老,笑了笑說道:“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