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焦頭爛額!
無雙鬼一擊落下,秦使的馬車頓時四分五裂。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馬車內(nèi)的景象。
沒有發(fā)出任何慘叫,只見一道人形的身影伴隨著馬車的碎裂被震飛了出去。
那人如同一只破敗娃娃被摔在了樹干上。
緩緩地墜落在地。
一動不動。
“死了?”
所有人的心中皆是一驚,秦使死了?
不僅是旁觀者,就連當(dāng)事人無雙鬼也是一臉愕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他的拳頭有這么猛嗎?
重點是剛才那一擊的目的不是殺人,只是為了破壞車架,逼對方現(xiàn)身。
就是有一種碰瓷的感覺。
我還沒有打到你,你就躺下了?
就很奇怪。
“我們走!”天澤卻是管不了那么多,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剩下的就等著看韓國倒霉就行了。
驅(qū)尸魔立即操控?zé)o數(shù)尸兵斷后。
百毒王則是灑出一片毒霧。
百越五人眾相繼撤退。
白亦非并未下令追擊,白甲軍雖然是精銳,可在這種山林地形中追擊五個江湖高手很難。
尤其是百越五人眾中有百毒王這種家伙。
而且眼下最需要關(guān)注的不是天澤一行人,而是秦國使者團(tuán)。
白亦非立即催馬上前,他發(fā)現(xiàn)樹下的秦使尸體不對勁。
“這血跡...”
正常的活人流出的鮮血是紅色的,這是常理。
而這位秦使身上的血跡已經(jīng)開始泛黑。
而且隱隱可見某些地方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
如果他是剛剛被打死,血跡不可能是黑色的,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干了。
也就是說...
天澤一行人來之前,秦使就已經(jīng)死了!
白亦非的瞳孔一縮,論智謀,夜幕之中白亦非可是最為出眾的,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一場陰謀。
是一場秦國針對韓國的陰謀。
秦國要對韓國動手了?
白亦非的腦海中閃過幾個情報,秦軍陳兵十萬于邊境,秦國一前一后派出了兩撥使者,秦王嬴政微服離宮。
此刻白亦非終于能夠?qū)⑦@些情報聯(lián)系到一起了。
“若真的是那樣的話...韓國就危險了?!?p> ……
亂成一鍋粥的新鄭,突然又接到一則消息。
秦使遇害!
兇獸是百越天澤!
情報是血衣侯白亦非親自帶回來的,絕對不可能有假。
雖然白亦非查到的事實并不是這樣,但其他人看到的事實卻是這樣。
最重要的是秦國一定會一口咬定秦使死在了韓地。
韓王安本就因為太子被殺一事龍體欠安,聞聽此事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整個韓王宮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而這一次,面對來勢洶洶的強(qiáng)秦,姬無夜出奇的沒有想著爭權(quán)搞事,而是決定先擺平新的秦國使臣再說。
新的秦國使臣幾乎是在前一位使臣遇害的同時踏入了韓地。
兩人的行蹤前后相差不到兩天!
秦國一開始就會知道第一任使者會死,而提前準(zhǔn)備好了第二任使者!
哪怕是姬無夜也覺得此事非常棘手。
……
將軍府。
哐當(dāng)一聲,酒樽被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剛好滾落到了一道紅衣的腳下。
接著便是姬無夜的破口大罵聲。
“那條瘋狗!”
“將軍的火氣不小?!?p> 姬無夜斜眼看向一旁燭火熄滅的紅帳之下,那里站著一道血紅的人影。
血衣侯,白亦非。
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安生過,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你似乎管不住那條瘋狗了!”姬無夜冷冷地說道。
白亦非沉默了。
天澤抓住太子,本以為天澤是為了換取蠱母,可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蠱母早就被人盜走了。
有人闖入過他的密室,且成功退走了。
聯(lián)系到最近一段時間只有玄翦這個外人出入過雪衣堡,白亦非頓時將這些事情聯(lián)系起來。
他懷疑天澤與贏侈有勾結(jié)。
也只有玄翦有能力和機(jī)會盜走蠱母。
可是這話他不會跟姬無夜說,因為姬無夜這段時間收了贏侈不少禮物,即使說了姬無夜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他挑撥離間。
夜幕中并非一塊鐵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太子,秦使?!?p> 姬無夜捏緊了拳頭,早知今日,他絕對不會同意白亦非放出天澤制造恐慌的。
“天澤的行為脫離計劃太遠(yuǎn)?!?p> “將軍不相信我的蠱術(shù)?”白亦非不疾不徐的問道。
姬無夜不知道天澤已經(jīng)脫離了白亦非的控制,在這種節(jié)骨眼兒上,白亦非選擇了隱瞞。
姬無夜暗暗冷哼,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天澤也不會發(fā)瘋了。
“侯爺?shù)谋臼挛易匀幌嘈?,但秦國那邊需要一個交代,王上已經(jīng)處于驚恐與震怒之中?!?p> “不能在放任這頭惡犬亂來了?!?p> “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
白亦非轉(zhuǎn)身離去。
原本有蠱母制約,他相信天澤能夠在掌控之中,而今蠱母已經(jīng)失蹤,十有八九落入了天澤的手中。
而失去了鎖鏈的惡犬是會噬主的。
既然如此,那就應(yīng)該在這頭惡犬噬主前將其重新抓回來。
白亦非有這個自信,也有這份實力。
看著白亦非離去的背影,這一次姬無夜不是那么有信心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白亦非會無功而返。
“墨鴉,去看看?!?p> “是?!?p> 監(jiān)視白亦非?
倒不是姬無夜擔(dān)心白亦非有異心,至少在這件事上,白亦非比他更上心。
白亦非是韓國的侯爵,地位尊崇。
韓國失了面子,白亦非這個血衣侯也不會覺得光彩。
之所以讓墨鴉跟著,不過是以防萬一。
姬無夜希望得到第一時間的情報。
“將軍,府外有人拜訪?!?p> “拜訪?誰?”
姬無夜本想一口回絕的,可突然想起來,這個月似乎又到了時間。
不知道贏侈還會不會給他送禮物。
“來人稱他是贏人多?!?p> “公子侈?快請,我親自去!”
有錢的就是大爺。
送錢上門的就是大爺中的大爺。
姬無夜見到贏侈比見到親爹都高興,每個月一萬金的禮物,只為維系雙方的關(guān)系。
這等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吩咐廚房好好準(zhǔn)備,有貴客上門?!?p> “屬下明白。”
從將軍府的大殿到正門這段距離,姬無夜逐漸冷靜下來,他想到了秦使遇害一事。
恐怕這一次贏侈不單單是為了送禮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