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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群英世界

第六章 抉擇難斷

我在群英世界 沒墨的酒 2516 2021-08-26 12:00:00

  劉臣本想先給李弦平開個頭,被李弦平直接攔了下來。

  在百姓各樣的眼神注視下,李弦平?jīng)]有多說一句話,拿起行刑用的刀,走到那個顫顫巍巍被架著的死囚身后。

  “犯我大漢律法者,必嚴(yán)懲不貸?!?p>  李弦平說罷手起刀落,給了死囚一個痛快。

  看著滾落的人頭,李弦平有些不寒而栗,用手抹去濺到眼角的血,看著手指上被搓開的血,心頭有一種詭異的情緒在涌動。

  剛剛那一下,李弦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才是他這份恐懼的根源。

  在人頭落地的那一瞬間,李弦平感覺有一滴不明液體滴在他的心頭,很快融進(jìn)了他的血液里,他左手那道血紋細(xì)節(jié)更加明顯了些。

  “天道不仁,災(zāi)禍四起,朝綱不振,百姓流離失所……但某受先父所托,執(zhí)掌這一城巨細(xì),必有所為。”

  李弦平一番慷慨的演講,并未引起百姓太多反響,只有少數(shù)的人,舉起了手臂,表示支持李弦平這個新城主。

  李弦平也不再繼續(xù)說著空大的話。

  站在百姓的角度來看,他跟欺壓盤剝民眾的官僚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的,要征收百姓的賦稅。他也不能說那些反動的話語去強(qiáng)行煽動百姓,完全站在他們的陣營,帶著他們舉旗反抗,步了剛剛被鎮(zhèn)壓的黃巾軍的后塵。

  想要改變,還得解決百姓的根本需求——食可果腹,居有定所。

  所以李弦平在百姓面前有所立威,立即找來石頭城三家商戶的家主前來協(xié)商事宜。

  城主府大堂。

  三位商戶家主輪番跟李弦平寒暄后,紛紛滿口空話,表示愿意傾力幫助李弦平,為他分憂,給予石頭城的百姓幫助。李弦平才剛旁敲側(cè)擊地提出要朝他們借款,解石頭城眼下的燃眉之急,三人紛紛坐回座位上,一言不發(fā),。

  “各位受我李某庇護(hù),在我石頭城行商,這點(diǎn)錢都拿不出來嗎?”

  李弦平將茶杯重重放下,嚇得三人連忙表態(tài)。

  油行老板兩手一攤:“城主您有所不知??!我們陳記油行已經(jīng)快要開不下去了,要不是有祖上傳下來的手藝,靠著推車去邱成縣做買賣,早就得領(lǐng)著全家上街上乞討了?!?p>  李弦平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沒有做聲。

  他事先也是了解了,油行生意確實(shí)不景氣,百姓連吃飯都困難了,哪還有錢買油吃。

  布行老板第二個表態(tài):“申某要不是厚著臉,找家主接濟(jì),早就跟許老板一樣,領(lǐng)著全家上街乞討去了?!?p>  李弦平看著申乾萬,不說話,不太滿意他的借口。

  他布行雖然沒有生意,但是靠著早些年買下的土地,家底還算殷實(shí)的。面對李弦平咄咄逼人的眼神,趕緊看向賈五福,讓賈五福表態(tài)。

  米行老板:“城主您說的那個數(shù),賈某我賠上全部家底也是拿不出來?!?p>  李弦平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賈五福是石頭城唯一明面上富裕的大戶,卻是仗著家世傲慢得很,連借口都不好好找了。

  因?yàn)槭怯星笥谌耍钕移矫嫔蜌獾卦俅螐?qiáng)調(diào):“李某是借,不是強(qiáng)行征收?!?p>  雖然李弦平話說到這份上了,三家家主還是不肯松口,強(qiáng)調(diào)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幾人再次僵住,互相朝著對方使眼色。

  李弦平拍桌子發(fā)火:“城主我很好糊弄嗎?”

  三人眼看再推脫下去,就收不了場了,賈五福眼睛一轉(zhuǎn)給李弦平出主意:“石頭城今年的商稅我們?nèi)铱啥及磿r繳了,倒是這些泥腿子一直拖著,城主要是急著用錢,先找他們,也好讓我們?nèi)矣袝r間去籌備籌備,看能抽調(diào)出多少錢?!?p>  李弦平看著肥頭大耳的賈五福,就有種現(xiàn)在想剮了他的沖動,正欲大發(fā)雷霆。

  “報(bào)!”

  一個府兵喘著氣,站在城主府外,沖里面大喊,著急地等候李弦平召見。

  一般不太要緊的事都是劉臣處理,實(shí)在不行兩人會一同出面,現(xiàn)在直接找到了李弦平,準(zhǔn)事石頭城有了要緊的麻煩了。

  李弦平示意了一下春夏,春夏點(diǎn)頭連忙去給冬竹傳達(dá)命令。

  那個報(bào)信的士兵打量了大廳內(nèi)的三人,湊到李弦平耳邊將事情小聲說給李弦平一個人聽。

  府兵:“龍虎山的山匪在城里犯了事?!?p>  龍虎山,李弦平有些印象,等搜尋了一番記憶,李弦平依稀記得他父親年輕的時候把龍虎山的匪首給擒住斬殺了,龍虎山也被父親給端了。

  難道是沒有斬草除根,仇家來尋仇了?

  前身把心思全花在書上了,一心想著讀圣賢書,輔佐君王,還乾坤一個朗朗大漢,讓百姓安居樂業(yè)。

  李弦平想來也覺得好笑,腐朽的王朝是不可救的,它身上的弊病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那又怎么可能一下子肅清根骨里的問題。

  唯有推到重建,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革命至上。

  李弦平打發(fā)了三家商戶家主,這才急急忙忙跟著府兵前往辦事衙門。

  剛到衙門前,李弦平就見到衙門外圍著好事的人,到不是太多,畢竟地里的莊家對他們來說才是天。

  劉臣見到李弦平來了,急忙出來迎接,給李弦平說明眼前的緊急。

  底下被綁著的山匪很是神氣,還不時帶著打量的眼神盯著李弦平看,沒有半點(diǎn)畏懼李弦平這個一城之主。

  山匪旁邊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年輕婦人畏畏縮縮地哭泣,不時抬頭張望李弦平。

  “這人是龍虎山的山匪,今天來城里買米,把那家的婦人給害了?!?p>  聽著劉臣的話,李弦平有些詫異,他還沒來這個山匪倒是一早就招了,覺著這個龍虎山來頭不小。

  聽完劉臣對眼下情形的分析,李弦平算是明白來龍去脈。

  近些年景越來越差,舉旗反抗的人如春筍般冒出,石頭城的府兵幾經(jīng)朝廷征調(diào),加上重稅,石頭城如今加上范增也只有府兵一百零一個。

  龍虎山因?yàn)橐资仉y攻,聚集了一幫新的山匪,有了新的匪首,加上貪官暴斂強(qiáng)征,落草為寇的越來越多,龍虎山的實(shí)力越來越強(qiáng),加上龍虎山將周圍的山崗悉數(shù)吸收,如今龍虎山光一個崗的小頭頭,手里就有近百手下。

  石頭城的實(shí)力于龍虎山就是雞蛋于石頭,實(shí)力相差甚大。

  這個歹人可能正是因?yàn)檫@個原因,光天化日之下,害了良家婦女的名節(jié),被抓了還如此神氣。

  李弦平衡量了一下,眼下這事,實(shí)在有些抉擇難斷。

  按照律法,辦了這個歹人,絕對會跟龍虎山起摩擦,而且李弦平覺得這個歹人絕對不是因?yàn)辇埢⑸降拿麣庠诓?,肯定另有原因?p>  要是拖著不辦,那李弦平剛剛建立起來的威信將天然無存,從此以后,被拿去跟那些滿肚子黑心腸的貪官污吏比較。

  李弦平?jīng)Q斷好,拍案帶著怒火喊道:“升堂判案。”

  “賊人,叫什名誰?”李弦平斥問歹人道。

  “回官老爺,小的姓張名三?!苯袕埲拇跞穗m然跪著,卻仍是對李弦平?jīng)]有半點(diǎn)尊敬。

  很好!你已經(jīng)是冢中枯骨一具。

  “犯上不敬,仗二十!”

  李弦平抓起一塊令牌扔到張三腳下,并給范增示意。

  范增明白了,從衙役手里接過行刑的木杖,正準(zhǔn)備下手,李弦平叫住。

  李弦平指著婦人的丈夫說:“讓被害者丈夫打。”

  “你們敢,我堂哥是龍虎山十三崗的崗主!”

  張三掙扎地叫囂著。

  現(xiàn)在叫得多歡樂,待會就鬼叫得有多凄慘。

  李弦平嘴角微微上揚(yáng),帶著怒火下令到:“照打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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