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在清風寨又修養(yǎng)了半個月,自己治療了一下傷口。身體已經(jīng)恢復。
清晨,一個小嘍啰送來了一個盒子,何去打開看了看,就閉上了眼睛。
“法師,阿憐姑娘,你們一路順風,多多保重。王員外,你的商隊馬匹和貨物都在山下。家丁也在那里等著了。”皮紅向著幾人拱手。
“唉~”
王員外嘆了一口氣,拱手道:“耽誤了這么長時間,貨物恐怕已經(jīng)交不上了,二當家的肯放了我們,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p> “劉金彪呢?”何去問道,面容看不出異常。
“劉姐她……身體不適,所以就不能前來相送了?!逼ぜt說。
“算了,不來就不來吧。我們走吧?!?p> “法師,等等我,還有我!”曾阿牛背著一個包袱,大步走來。
“嗯?!焙稳c了點頭。
“法師,你是不知道,我費了好大功夫才說服了大當家!我決定了,我洗手不干了,我要回家,我要娶阿憐?!痹⑴]病了以后,就是一個話癆。
人群中,一個姑娘愣愣的看著前方,雙目微紅,聲音有些沙啞:“阿……阿牛?!”
曾阿牛愣在了原地,僵硬的扭過頭,看著這個樸素俏麗的姑娘,喉嚨滾了滾:“阿?阿憐?”
“阿牛!”
“阿憐?”
“阿牛!”
“阿憐!”
曾阿牛已經(jīng)確定,這位二十一二歲的姑娘,就是阿憐。
兩人奔跑,緊緊相擁,喜極而泣。
“二當家,你那天把我關(guān)在房間,是不是因為你把阿憐找來了,想要給我一個驚喜?”曾阿牛傻呵呵的問道。
“呵呵呵?!逼ぜt尷尬的笑了笑,心里膩歪。給你驚喜?給你個屁的驚喜!老子那是想讓別人給你戴綠帽子。
阿憐站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腳,藏著心事。
“阿憐?阿憐?”
“?。俊卑z回過神,愣頭愣腦。
曾阿牛牽著阿憐的一只手,阿憐也乖巧的把手放在曾阿牛的手掌里。
“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沒什么!”有些事,阿憐不想說,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說,她害怕曾阿牛誤會。
“我們走吧!”
何去,王員外,曾阿牛牽著阿憐的手。一行人就出了寨門,向著山下走去。
劉金彪坐在大廳中的椅子上,心中復雜,她沒有顏面見何去。
“不行,再不下決定他們就要走遠了?!眲⒔鸨胍ба溃叱隽酥伊x廳。
“法師,等等,等等。”
“劉金彪?”
“大當家?”
劉金彪追到了山腳下。
“怎么了?”何去問道。
“法師,我要想要皈依,請您為我主持皈依!”劉金彪虔誠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我畢竟才出家三年。你可以去寺廟里接受皈依?!焙稳フf。
“無妨!”劉金彪雙手合十,跪在地上,恭敬行禮,神情虔誠:“法師,弟子想在您座下皈依,為您護法。從今以后只供養(yǎng)您一個人。”
劉金彪臉色微紅,發(fā)現(xiàn)最后一句話說的有些歧義。好在,她偷看何去的時候,何去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異常。心里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深處有些男女之間的異樣心情。
何去沉思了一會兒,認真思考起來。自己已經(jīng)受了具足戒,除了戒齡不到,沒有辦法給別人做皈依。想了想,何去有了變通的方法。何去說:“如果你能接受五戒,我就代我?guī)熜譃槟沭б??!?p> “弟子愿意!”劉金彪干凈利索的叩首,代皈依就代皈依吧,只要我今天皈依了,以后還是能轉(zhuǎn)到你座下。再說,我心里皈依的是你不就行了。
何去有些無語,見劉金彪答應的如此干凈利索,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何去從自己的行李小黃包中,拿出了一個小本子,嘆了一口氣:“沒有海清,沒有法器,一切從簡吧?!?p> 何去開始主持皈依儀式。
主持完皈依以后,何去說:“記住,以后不能殺生,不能偷盜,也就是說,這強盜你做不成了?!?p> “哦!”
劉金彪乖巧的點了點頭,不做就不做。不做強盜姑奶奶也餓不死。
“不能**。”
“?。?!不能?***?!”
“有什么問題嗎?”
“沒……”劉金彪看著何去板著一張臉。劉金彪臉龐潤紅,心里撲通撲通直跳。要是何去知道劉金彪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肯定把這個剛收的弟子,一棍子逐出師門了。
“不能妄語,不能飲酒。”何去搖頭晃腦的說道。
“哦!”
劉金彪點了點頭。
何去抬頭想了想,沉思了一會:“我傳承禪宗,臨濟、云門兩家法脈,又承接三論。我是圓字輩,按照圓方空融四字排輩,你的法名就叫……”
“你的法名就叫方晚吧!”
“方晚?”劉金彪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何去。
何去默默看著劉金彪,說:“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劉風晚的人?”
“弟子……不認識!”劉金彪低下了頭,不讓何去看到自己的表情。
“不能妄語哦!”
“弟子真的不認識?!眲⒔鸨胗仓^皮,死不承認。
“算了!不認識就不認識吧!”
“如果有一天你能見到劉風晚,你幫我?guī)б痪湓??!焙稳タ粗鴦⒔鸨耄剂俊?p> 劉金彪沒有回應。
“你就說,十三飄雪很希望再次見到她!”
“弟子一定幫忙尋找?!眲⒔鸨牍蛟诘厣希┥砜念^,雙掌虛托。
“嗯。那就這樣,我們走了。你多多保重。這是我寫的記錄,你有時間去一趟寶積寺,領(lǐng)一下皈依薄?!焙稳グ岩粡埣?,放在了劉金彪虛托的手掌上面。
直到何去他們走遠,劉金彪還沒有起身。
“劉姐?你沒事吧?”皮紅拖著劉金彪的胳膊,把劉金彪扶了起來。
“我沒事!”在剛才,劉金彪精神差點崩潰。
“以后我們怎么辦?”
“先遣散清風寨吧,至于我們……”
“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地?!?p> “這……好吧!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p> ……
“王善人,阿憐,阿牛,我們就在此分別吧。”
“何去師,這次多虧了你??!”王員外說道。
“哪兒有的事!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阿牛不是說了嘛,他們并無殺人的意思。綁架人質(zhì),只是為了防止官兵圍寨,投鼠忌器?!?p> 何去轉(zhuǎn)過身,又對著曾阿牛和阿憐說道:“阿憐,阿牛,祝你們幸福,早生貴子?!?p> “法師,借您吉言!”曾阿牛牽著阿憐的手,傻呵呵的笑道。
“諸位!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咱們后會有期!”何去學著江湖人那一套,抱拳說道。
“法師!您多保重!”
“師父!您多保重!”
“何去師!多保重!”
何去笑著揮了揮手,大步向前走。
……
月黑風高,貓頭鷹“咕咕”叫著。
“終于到北方邊境了!”何去從樹林里鉆了出來,身背竹筐,手拿斗笠,灰色的衣袍下擺還有一片血跡,頭上沾滿了落葉。
“云翼兩國正在交戰(zhàn),不知道怎么樣了?!?p> “我從清風寨到北方邊境,竟然走了兩個半月?!?p> 何去從清風寨出發(fā),和曾阿牛他們告別以后,走了兩個半月才走到北方邊境。何去在清風寨修養(yǎng)了半個月,從寶林鎮(zhèn)到古林鎮(zhèn),走了半個月。下山已經(jīng)三個半月了,再加上耽擱的幾天,也有三個月零二十多天了。
何去來到一個小鎮(zhèn),準備明天一早入關(guān)。
云海關(guān),云國開國皇帝命名的雄關(guān)。
“原來,這就是遠近聞名的香林鎮(zhèn)??!”何去喃喃。
香林鎮(zhèn),之所以遠近聞名,是因為香林鎮(zhèn)有一種樹。叫做香林樹。冬天開花,夏天長果,春天落葉,秋天發(fā)芽。完全四季顛倒,不合四時。
因為香林樹的原因,香林鎮(zhèn)充滿了奇幻夢幻色彩。常常有鬼怪傳說,從這里傳出去。
世人都以為,香林鎮(zhèn)是被詛咒的村子,對香林鎮(zhèn)又愛又恨。恨的是,這里流傳鬼怪傳說,猶如鬼村,充滿恐怖。愛的是,香林樹的果子可以消災治病,延年益壽,香林樹也是一種美景。
“咕咕?!?p> 樹上的貓頭鷹又叫了叫,何去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害怕。何去是一個膽小的人,做醫(yī)生的時候,他就不敢一個人值夜班。
“這里該不會有山村老尸吧!”何去咽了一口唾沫。
“我還是直接去云海關(guān)吧?!?p> 何去扭頭就走,嘴里神神叨叨:“鋼鐵蝦,蜘蛛蝦,雷神綠巨人,快來附體保護我。速速現(xiàn)形,急急如律令。”
何去悶頭走路,連頭都不敢抬。
“砰!”
何去悶頭走路,直接撞上了一個東西。
“借過借過!陰兵開路,生人勿近?!?p> 何去閉著眼睛,伸手摸了摸。
“軟的!熱的?”
“神神叨叨的,你怕不是個假和尚吧?”
“?。 焙稳樀弥苯犹似饋?,閉著眼睛向后跳了八步。
“和尚!你一驚一乍的叫喚什么呢?”
何去壯著膽子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倒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原來是個人啊,嚇死我了?!焙稳ヅ牧伺男乜?。
“廢話!我不是人是什么?”那人雙腿倒掛在樹干上,蕩了一下,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穩(wěn)穩(wěn)落地站定。
何去覺得這個人讓自己出丑了,于是指著他鼻子怒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家睡覺,掛在樹上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柳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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