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祐:拈花一笑,心似蓮開。好有禪意~
鄭洪謝詢:拈花一笑,心似蓮開。好有道韻~
王宴:拈花一笑,心似蓮開。既有佛心,又有道韻,樂安……若是有氣運(yùn),將會如何?謝玄度,汝不當(dāng)人子!
康勝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xù)釣魚,心里沒事開什么蓮花,做點(diǎn)什么不好。
盧浦抬腳走進(jìn)來,坐到康勝身邊,釣魚,自己沒那閑心拈花一笑,朝堂里那些三公九卿那有一個省心的,拈花開花都解決不了問題。
謝琨默默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晚宴,今日是個好日子,值得擺宴慶賀。
青杏和櫻桃等眾美人繼續(xù)奏曲,今夜還要唱曲,嗓子需要休息一下。唱跑調(diào)的話,就算第下不在乎,管家和大侍女也會把她們賣到勾欄院或者直接沉塘。
謝康沒有理會眾人,扶著流蘇的手臂,回寢室休息,不然沒精力熬夜。坐到半路突然想起來,轉(zhuǎn)過頭來問道:“平叔先生,陛下的新年號是哪兩個字?”
王宴輕聲說道:“出咸陽熙邯鄲的熙,萬物安寧的寧?!?p> 謝康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朝寢室走去,果然是這兩個字,感覺有點(diǎn)時空錯亂的感覺。熙寧變法,阿米豆腐,善了個哉。后來有人評價神宗其人,“唯上之求治也亟,下之言治者已煩爾。”元嘉帝的年號,總是讓人有點(diǎn)凌亂。
畫些舞蹈動作,靜靜心,輕聲說道:“流蘇,取筆和縑帛過來,我想畫長卷?!?p> 流蘇輕聲應(yīng)諾,第下的畫從來與眾不同,不知道這次會想畫什么。
……
院內(nèi)荷花池邊
康勝低聲問道:“道祐法師,承明帝同意了?”按道理怎么也要鬧上一段時間才對,這可是菩提境,不是聲聞小乘或者緣覺中乘。
道祐雙手合十說道:“承明帝再次脫下帝袍,換上僧衣,舍身出家,自號三寶奴。他問某,他一直致力于建寺、造塔、寫經(jīng)、度僧、造像等,有多少功德?某說,沒有功德,都是表面文章。
他又問某,什么是佛?某說,心即是佛。話不投機(jī),不歡而散?!?p> 王宴在一旁默默點(diǎn)頭,承明帝有些著了魔,不能以常理度之,但這話不能明說。
盧浦眸光微閃,難怪平叔半圣會說出咸陽熙邯鄲,承明帝這是把自己玩廢了。
謝詢看了鄭洪一眼,沒有說什么,按這架勢,東周西夏可以先不用理會,向北突進(jìn),可以將北齊壓到幽云十六州或者……更北。
又看了眼王平叔,這事算儒門的,肯提前說一聲,讓謝家能提前布局……看來對樂安,很是看重。
王宴悠哉悠哉地釣魚,樂安若是沒離開,那是在入定頓悟。已然起身離開,說明就是因?yàn)槟承┦虑?,只是在發(fā)呆。能說出拈花一笑,心若蓮開,不容易。
在幾位頂級大佬的允許下,一部分新詩和曲律,流出郡公府,讓秦淮河的繁華更添風(fēng)流韻致。
樂安郡公和他那些梨園美人不得不說的故事,也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梨園二字,讓樂安風(fēng)流成為公認(rèn)的事實(shí)。
豫章長公主府
淡青色輕紗若山間的淡淡輕霧,將樓閣的繁復(fù)雕花變得輕靈起來。
二樓正對著湖的堂間,一身霜色衫裙的長公主,懶懶地打著棋譜,朝云近香髻上簪著真珠流蘇釵。臉上的清冷少了些。
“吳姬越艷楚王妃,爭弄蓮舟水濕衣。來時浦口花迎入,采罷江頭月送歸?!辟N身侍女讀完詩句,默默退到一旁。
劉伯姝挑了挑眉頭,笑道:“小憐,你多帶帶幾人去月湖采荷,讓我欣賞一下詩中的美色?!?p> “諾?!泵利惖氖膛p聲應(yīng)到,轉(zhuǎn)身下樓。
月湖的荷花開得正好,申正,陽光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熾熱,馮小憐和另外八名侍女,穿著的顏色明艷輕紗衫裙,各乘一艘無蓬蓮舟,劃入藕花深處。
聽到侍女們的笑聲,劉伯姝放下縑帛棋譜,望向月湖……來時浦口花迎入,確實(shí)很寫實(shí),也很好看。這幾個丫頭玩得很開心,還賽起舟來,爭弄蓮舟水濕衣,待到月上,劃船上岸,月送歸。
一派熱鬧的景象,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劉伯姝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顧女史,疑惑地問道:“為何會說樂安風(fēng)流?”
顧女史從袖中拿出一卷帙來,雙手遞給豫章長公主劉伯姝,陛下說長公主到了該準(zhǔn)備昏儀的年紀(jì),有些事情要提前教。
劉伯姝疑惑地取出卷書來,展開來看……這是!剛想扔開。被顧女史攔下,并邊指點(diǎn)著朝耳邊低聲解釋。
……臉色有白變粉再變紅,若傍晚天邊的紅云,云蒸霞蔚,蔚然成風(fēng),風(fēng)有點(diǎn)熱……
“無恥之徒!”劉伯姝赤紅著臉,咬著牙怒道。
……顧女史輕聲說道:“殿下,樂安郡公風(fēng)流雅致,絕不無恥。”
劉伯姝:“……”哪里雅致了?自己怎么沒看出來!猛然回過神來,“顧女史,你為何給我講這些?”
顧女史更小聲地說道:“陛下說,樂安郡公詩詞風(fēng)流,宜尚長公主。”
劉伯姝氣得直接把卷書扔在地上,怒道:“本宮不嫁!”就那個病秧子……想到謝家……病秧子也就罷了,還如此無恥!誰愛嫁誰嫁!
顧女史撿起卷書來,低聲說道:“殿下,平叔半圣是樂安郡國相,叔時先生是國卿,道祐法師是郎中令??す媸切日嫒?。曾在樓觀臺十余載,稚川真人是司天臺監(jiān)正?!?p> 在顧女史說道道祐法師時,劉伯姝就頹然地坐回矮榻,天下最頂級的那一批人都和謝樂安關(guān)系不淺……更想到和阿兄談?wù)撨^的那些猜測……就算自己肯下降,謝樂安還未必愿意尚。
顧女史說的這些,那些袞袞諸公不可能想不到。怕是現(xiàn)在很多家族已經(jīng)在打聯(lián)姻的主意。這世道變了,體弱多病的人,都成了搶手貨!
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女史,只怕他不肯尚主。”這裝飾舒適的廳堂,突然變得有些空曠,有些冷……
顧女史忙說道:“怎么可能不肯?殿下傾國傾城,樂安郡公見到你的時候,一定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輾轉(zhuǎn)反側(cè),寤寐思服。”
劉伯姝:“……”這算是安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