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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安靜地摸魚

第003章樂安風(fēng)流

我只想安靜地摸魚 袖安書卷 2053 2021-09-09 06:31:22

  青杏的歌喉很不錯,清脆若春日黃鶯,婉轉(zhuǎn)啼。

  舞伎們的大垂手舞,羅衣恣風(fēng)引,輕帶任情搖,比瑜伽好看。

  謝康喝著只有五六度的春竹葉,想醉后不知天在水,相當有難度,還不如紅酒給勁。

  亥正三刻(22:45),微醺的謝康,躺在床上,鼻端是淡淡地荷花香,低聲嘟囔了句:“告非,太弱了,這都能醉?!?p>  流蘇忙靠近,低聲問道:“第下,你口渴了嗎?”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音,輕輕撩起簾賬,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睡著。默默退出去,守在門口。第下覺輕,身邊不能有旁人。

  ……

  謝詢是在當晚就收到謝康寫的詩句: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謝詢淡淡地笑道:“珽山,拿我的名帖,去工部訂船,樂安既然想滿船清夢壓星河,那就滿足他。明日將詩送到平叔那里,他應(yīng)該能有所悟?!倍嗲榭偙粺o情惱,可不只是小兒女情態(tài),修仙一途,同樣如此。笑漸不聞聲漸悄,太過真實。

  謝琨輕聲應(yīng)諾,將謝康問吃飯能不付錢不的事說與謝詢聽,“這些年在樓觀臺,對世事了解甚少,國相需要慎重?!?p>  謝詢看著縑帛上的詩,面色平靜,沒有說話,就看平叔他們幾個,誰能撕下自己的臉,去爭。何輔嗣那人太過傲然,不會理睬。鐘叔康,荀伯倫,楊宗文倒是有可能,尤其是鐘叔康。

  謝琨看祖父半天沒有說話,默默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邊去問津?qū)W院竹園,拜訪王宴王平叔。

  王宴坐在竹林前的高臺上,打棋譜,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抬,笑道:“你祖父沉不住氣,還是你沉不住氣?”

  謝琨躬身一禮,笑道:“是晚輩沉不住氣,昨日樂安寫了一首詩,祖父讓我送來給院長?!?p>  王宴打完棋譜,才放下縑帛,看向謝琨,“回去告訴你祖父,我已經(jīng)上了奏表,樂安縣國的國相,我當?!?p>  謝琨震驚地看著王宴,問道:“平叔虛圣,這……這不合規(guī)矩。”虛圣任縣國國相,古未有之。就是在春秋戰(zhàn)國,圣人他們沒成圣的時候,那也是任職公國,沒有去給公子當屬官的。更何況樂安還不是那時的公子。

  “啰嗦得很,難怪進境不如你兄長?!蓖跹缬帜闷鹨粡埧V帛來,繼續(xù)打棋譜,“你祖父明白。”

  謝琨無奈,只能放下縑帛,轉(zhuǎn)身離開。

  風(fēng)吹過竹林,竹子上掛著的碎玉相碰,清脆悅耳,小院一片靜謐。

  直到一個急躁的聲音傳來,“院長,何弼求見?!?p>  王宴放下棋譜,淡然說道:“進來?!?p>  一個留著短須穿著淡青色儒袍的男子,疾步走進小院,躬身一禮,說道:“院長,謝樂安沒法修煉。”

  王宴眼神平靜地看著何弼,說道:“輔嗣,圣人云,有教無類,因材施教。你莫要忘了。”

  何弼被噎得愣在那,你老說的是沒錯,可……沒有人會真的這樣做!要么能修煉,要么能出仕,那個謝樂安那頭都不占!

  “院長,要不我去,您還是待在竹園?!?p>  王宴擺了擺手,拿起剛才的棋譜來,淡淡地說道:“這里有那首詩,你可以看看,回去好好想想。不要再打擾我下棋?!?p>  何弼拿起縑帛來,看完又放回原處,躬身一禮,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不出半日,整個建康城都炸了!

  人們見面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聽說平叔院長要當樂安縣國國相嗎?”

  另一個人必然會回到:“好像只是十四班。”

  旁邊人補充道:“不是,我聽我家鄰居的三叔公家的七堂嫂家的五娘子的郎君的舅舅說,只是十三班?!?p>  “不對,十三班是宗正卿?!庇忠粋€人湊過來說道,“等同衛(wèi)尉卿,十二班,我家四表嫂的七舅姥爺?shù)男鹤拥哪镒拥木鸥缭诔腥温??!?p>  ……

  宮城太極東堂

  元嘉帝劉德頭大地看著面前的三公六尚書令,還有校事典典帥,大理寺卿和建康府尹,說道:“吾讓你們來,是解決問題,不是爭吵?!?p>  典帥盧浦躬身一禮,說道:“陛下,平叔院長是虛圣?!?p>  瞬間,太極東堂安靜下來,沒有人再在那引經(jīng)據(jù)典地爭辯縣國國相應(yīng)該是幾班。

  元嘉帝眼底閃過一抹幽怨,盧清江和自己的默契沒了,自己當然知道王平叔是虛圣,詔令一下,想不青史留名都不行。

  史筆如刀,會寫下:宋,元嘉十二年,虛圣任樂安縣國國相。

  后世會怎么評價這件事情?元嘉帝壓制儒門,還是元嘉帝崇佛滅儒?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承擔這種無端揣測!

  盧浦再次輕聲說道:“陛下,謝公玄度,洞虛境?!?p>  元嘉帝笑容溫和不刺激地說道:“詔令,問津書院院長王宴字平叔,任樂安縣國國相,即日赴任?!?p>  眾人躬身行禮,齊聲唱喏:“陛下圣明!”

  元嘉帝表面笑瞇瞇,內(nèi)心M M P,吾哪里圣明?吾怎么不知道!眼神淡淡地掃過大宦官梁升,你也欺負吾!

  梁升打了個激靈,忙一甩拂塵,喊道:“眾官退朝!”

  眾人待元嘉帝離開后,才三三兩兩地離開太極東堂。

  盧浦是一人離開,白紗的廣袖長衫織的是云雷紋暗紋,顯得他更加孑不群而介立。

  校事典,只聽命于皇帝一人,不朋不黨,在前朝就是皇帝手里最快的刀,不論是軍隊還是百官,都在校事官的監(jiān)控之下。

  在那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孟德手里,發(fā)揚光大,“不畏曹公,但畏盧洪;盧洪尚可,趙達殺我?!?p>  盧浦在百官眼里,就是趙達。劊子手只砍一人,被盧清江盯上,輕則流放,重則夷三族。

  陛下還將御史臺,也歸到他名下……眾人更加遠離他,那些御史,吵架時的戰(zhàn)斗力,相當彪悍。今年春,禮部尚書令硬生生被氣得,當場暈倒在太極東堂。

  論禮論輸?shù)?,最后灰溜溜的遞上辭表,回老家當富貴閑人,出身吳興沈家,幸福的人啊~

袖安書卷

唐朝開元天寶遺事記載「歧王宮中竹林中,懸碎玉片子,每夜聞碎玉子相觸聲,即知有風(fēng),號為至占風(fēng)鐸」   唐.開元天寶遺事:「寧王…至春時,于后園中紐紅絲為繩,密綴金鈴,系于花梢之上,每有鳥鵲翔集,則令園史掣索以驚之,蓋惜花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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