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根本見不到我?guī)煾赴?!?p> 高順聞言看了李姝菡一眼,李姝菡微微點頭,表示愿意幫忙,高順這才回過頭。
“這個簡單,家兄乃是朝廷官員,直接救人可能不太容易,但送封書信應(yīng)該不難?!?p> 少年聞言大喜,轉(zhuǎn)身往房里跑,一邊跑一邊道:“我現(xiàn)在就去寫信!”
大概過了兩刻鐘,少年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封信道:“我?guī)煾感战姑禹?,和南云和尚是好友,還有我?guī)熓鍙堎e,都被他們抓了起來?!?p> 高順接過書信,起身施了一禮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你耐心在觀里等候,遇事不要魯莽沖動?!?p> 說完高順帶著李姝菡幾人離開,為了不再生事端,二人也不散步了,直接坐馬車回府。
回到府上,高順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等李詮回來,這才到正廳,把今天的事告訴他。
“哦?這么說是那和尚救了你和菡兒了?如此真要謝謝他了,那些差人為了爭功到處抓人,不過是想索要錢財。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其實朝廷也不想抓他們,奈何他們太過死板,我去試試能不能把他們要出來,就說是府上缺幾個奴仆。”
高順聞言大喜,行禮道了聲謝,然后就回去休息,今天白天逛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第二天李詮去了大牢,拿出令牌直接放行,找到關(guān)押的地點,發(fā)現(xiàn)僧道的衣服都被扒了。
“誰是焦子順,還有張賓、南云,都出來!”
話音剛落,兩個中年道士和南云和尚起身,李詮看了二人一眼,淡淡地說道:“跟本官走吧?!?p> 三人對視一眼,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能出去也是好事,所以就跟著出了牢房。
等四人回到李府,那少年也來了,看見自己的師父師叔,頓時面露喜色,上前下跪。
“徒兒拜見師父、師叔,你們終于出來了!”
焦子順把少年扶起來,也有些驚喜地問道:“凌兒,是你救了為師么?”
云凌搖了搖頭,起身看了看身后的李詮,李詮笑呵呵道:“是這位長老先救了家妹,在下投桃報李,舉手之勞而已?!?p> 這些僧道沒什么用,每天還要管飯,官府正愁怎么處理他們,李詮給了點錢,帶走幾個也沒遇到什么困難。
如果高順和李姝菡被抓走,他也能救出來,只不過他擔(dān)心李姝菡犯渾,又怕妹妹吃苦,所以南云和尚挺身而出,他真的很感激。
焦子順幾人知道了事情原委,再次施禮感謝,云凌見高順不在這里,不由得問道。
“敢問府君,幫我送信的那位郎君呢,還有和他一起的那位娘子呢?!?p> 回想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云凌有些慚愧,他當(dāng)時還說人家沒良心,結(jié)果人家?guī)土诉@么大忙。
“哦,菡兒和太白在后院呢,說是今天府上來客人,要做一桌素宴招待。”
聽到是素宴,三人面色都有些古怪,他們在牢里吃了太多苦,此時肚子里正缺油水。
況且道士內(nèi)那么多禁忌,只有南云和尚吃素,但也不能讓這么多人陪著他。
“阿彌陀佛,施主有心了,大可不必如此,貧僧有一碗白飯足矣。”
李詮聞言笑著邀請幾人進了正廳,雖然之前沒什么交集,但來者是客,還要招待一下。
后廚里,高順正在做豆腐,雖然是素宴,可也不可能是真的清水煮白菜。
“菡兒你別喝了,一會兒湯不夠用了,哎,那個不能吃,還要再煮一下……”
李姝菡說是幫忙,根本就是在搗亂,說她只是吐了吐舌頭,轉(zhuǎn)身繼續(xù)搞破壞。
韓氏在一旁笑而不語,看著這一對男女,心里合計著二人的確很合適,可是同姓不婚。
一開始韓氏忽略了這一點,光想著把小姑子嫁出去,當(dāng)她想起二人都姓李時,又開始犯了難。
菜都做的差不多了,高順這才換衣服去前廳,平時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可以,正式場合女子還是不適合出面的。
當(dāng)高順走進前廳,幾人目光都投向他,高順微笑著行禮,李詮在一旁介紹。
“這位是族弟李白,草字太白,現(xiàn)在正在家中讀書,打算來年舉功名。”
南云和尚見過他,微笑著頷首,云凌表情有些古怪,想要感謝卻有些說不出口。
焦子順和張賓仔細(xì)打量著高順,表情逐漸變得嚴(yán)肅,高順表面笑容不變,心里卻已經(jīng)產(chǎn)生警覺。
“這二人為何這樣看我,難道他們看出了什么?”
高順不動聲色地走到座位,跪坐下來再次施禮,李詮在主位上揮手示意上菜,緊接著侍女奴仆陸續(xù)上菜。
焦子順和張賓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了震驚,高順以前并不相信什么算卦相面,可此時卻有些驚疑不定。
“如果這兩人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定要提前作準(zhǔn)備?!?p> 一場宴飲賓主盡歡,所謂的出家人此時也就是普通人,而高順的素宴也并非素宴,他雖然沒有大廚的本事,卻也知道一些做法。
用高湯煮過的白菜豆腐,味道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簡單雕刻成雞鴨魚肉的造型,也是那個意思。
吃完了飯,李詮安排三人去休息,三人現(xiàn)在是李府的奴仆,暫時先住在府上,等過幾天在找機會送走。
而高順發(fā)現(xiàn)了二個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提防著二人,一連幾天沒有出門,把李姝菡都憋壞了。
“表兄,我們出去玩吧,哪怕去河邊釣魚也行啊。”
“現(xiàn)在城里太亂了,還是少出門為妙,你要是實在無聊,可以找云凌切磋?!?p> 一句話提醒了李姝菡,其實她早就想試試了,云凌跟隨師父住在李府,偶爾出門帶些錢財回來,就當(dāng)做了幾人的伙食費。
李詮對此還有些不好意思要,但高順看出了韓氏的不悅,有道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他在府上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領(lǐng)回來四個人,府上的錢財已經(jīng)有些拮據(jù)了。
李姝菡去找云凌,高順總算能消停一會兒,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聽見敲門聲。
高順起身去開門,來人竟然是焦子順和張賓,高順把二人讓進屋子里,給二人倒了杯茶。
“郎君這茶,是從齊國學(xué)來的吧?!?p> 高順笑著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異常,道:“如此喝茶,方可品味茶之真味?!?p> 二人點點頭,焦子順放下茶道:“我觀郎君相貌不俗,只是生辰有些對不上,這幾日百思不解,不知郎君可否解惑?”
“人的相貌只是皮囊,百年后都是一捧土,生辰是父母給的,怎么會對不上呢。”
聽高順這么說,二人對視一眼,當(dāng)二人第一次見到高順時,心中的震驚就無以復(fù)加。
高順的相貌確實異于常人,可他們看到的卻不是這個,像高順這樣樣貌的人他們之前還遇到一個,哪一位名叫楊堅。
“觀郎君之相,不似落魄,應(yīng)一生大富大貴,貴不可言。”張賓道。
“你們也看到了,吾現(xiàn)在只是個落魄書生,寄人籬下,哪里有富貴的影子?”
高順說著又給二人倒茶,二人卻沒有喝茶的心思,焦子順嘴里念叨著怪哉,張賓心里想著哪里不對。
面對二人的懷疑,高順心里的震驚絲毫不弱于二人,沒想到二人真的看出了端倪,簡直已經(jīng)說出了事實。
可是高順不承認(rèn),二人也沒多說什么,這說明他們并不認(rèn)識高順,只覺得面相對不上。
二人都在想自己是否學(xué)藝不精,這種面相如果只有一個,那根本不用選擇,直接跟隨就是了。
可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這就很難選擇了,二人中只有一個是真,選錯了可就自誤終生了。
紅蓮素心
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