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歸家(求推薦票,求月票)
送別林海后,張達和范江高高興興地坐上了貼好臨時牌照的車。
嗯,買車就可以“白嫖”一個申城牌照,美滋滋。
張達系好安全帶,再次點火后緩緩踩下了油門。
范江催促道:“把頂棚打開呀!”
張達按了下檔位鍵旁邊的敞篷按鍵,黃色猛獸的嘶吼聲立刻傳入了耳中。
又是在一眾路人的圍觀下,張達把車開上了主干道。
“蕪湖~”,坐在副駕駛上的范江已經(jīng)戴上了墨鏡,“爽!”
張達謹慎地握著方向盤,時刻注意著路況,陣陣春風(fēng)拂過他的頭頂,給他做了個新發(fā)型。
他順手按下了尾翼開關(guān),一點點地開始慢慢加速。
開了挺長一段路,張達也把車停在了路邊的臨時停車點,接著和范江換了個位置。
坐在副駕上,張達通過后視鏡看到一個小姐姐在用手機拍照,便笑瞇瞇地沖后視鏡揮了揮手。
又是一陣轟鳴,720s重新起航了。
“淦,你開慢點啊?!?p> 范江開的挺快,張達頭上涼風(fēng)陣陣。
“別慌,沒超速呢,”范江大喊道,“要不是在市區(qū),都想調(diào)到賽車模式試試了?!?p> “求求你做個人吧?!?p> 眼看范江越開越快,張達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輛車的致命缺點。
這破敞篷車,頭上咋連個把手都沒有呢。
…
“你妹的,慢點,前面有個減速帶!”
“哎呦…”
張達的屁股也開始疼了。
…
實實在在地享受了一番新車的樂趣,兩人把車開回了車店,換回了范江的911。
一上車,范江就“做逼搗怪”了起來:“哎,這車一下子就不香了?!?p> “快開車吧,范師傅,不然趕不上高鐵了。”
張達靠在座位上,一心想著回去趕緊買房買車位。
晚上6點半,張達回到了家。
剛進入小區(qū),他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平時總是面無表情坐在傳達室里的門房大爺今天笑瞇瞇地沖著他點頭,還走出傳達室和他打了個招呼。
吃過飯聚在一起閑聊的大爺大媽們看到張達也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一個認識的大爺直夸他:
“張達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張達:“???”
我初中開始就住校了啊。
笑著應(yīng)付過大爺后,張達轉(zhuǎn)過身,看到了老爹車位上的大G,恍然大悟。
或許這廝,就是我成為全小區(qū)最孝順的崽的罪魁禍首?
拎著行李上樓,張達一進家門就看到了一地的橙色愛馬仕袋子。
他的快遞,居然比他先到家。
張俊和楊金萍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回來啦?”看到張達,張俊立刻站了起來,“趕緊洗洗手吃飯吧,你媽非要等你回來再吃?!?p> “噢,好,”張達放下行李箱,指指地上的袋子,“爸,媽,給你們買的禮物?!?p> “嗯,不錯,我都穿上了?!?p> “誒?”
張達這時在注意到張俊身上“大號”的橙色polo衫。
…
吃完飯,一家三口住回了客廳。
“都是你爸,沒事就愛臭顯擺,說是你給他買了輛好車,天天上班開就算了,現(xiàn)在搞的小區(qū)不少人都知道了…”
飯桌上,楊金萍無奈地說道,“這兩天出門,小區(qū)里都有人問我你有沒有對象了?!?p> “呃,我說一進小區(qū)就有人朝我笑呢,”張達撓了撓頭,“對了,爸,媽,房子你們看的怎么樣了?”
“正要和你說呢,我和你爸看中一套河西的二手房,180多平,附近有學(xué)區(qū)?!睏罱鹌夹α诵?,“昨天已經(jīng)付過定金了?!?p> 在買房上,二老還是挺舍得花錢的。
“噢,房子有幾個車位啊?”
一不小心又要成為“尊貴”河西房主的張達點點頭問道。
“有兩個吧,怎么?你買新車了?”
所謂“知子莫如父”,張俊當(dāng)即問道。
“對,”張達開心地笑了起來,“在申城買了輛邁凱倫,準備讓4S店給送回來?!?p> “喔?跑車???”張俊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兩度,“車來了我們倒是可以換著開開?!?p> …
周一,張俊和楊金萍正常去上班,還有最后一天年假的張達先在家對面的停車場按月租了個車位,接著給黃經(jīng)理打了微信電話,讓對方把他的車送過來。
二手房交易還沒有完成,張達只好讓邁凱倫在公共停車場“屈尊”一段時間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后,張達走路去了熟悉的工行。
先往張俊的卡里轉(zhuǎn)了一千萬作為買房錢,張達又和陳兵約好了周六下午一起踢球,晚上再一起吃個飯。
陳兵提出要請客,張達忙推辭道:
“陳行長,這次我請吧,這兩回過來都麻煩你了?!?p> “欸,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陳兵推辭道,“您肯賞臉,我肯定要熱情招待啊?!?p> “要不下次吧,這回就我來請吧?!?p>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見張達不是口頭上客氣,陳兵也就不再堅持了。
實際上,他正在心中暗喜。
在他看來,張達既然愿意請他吃飯,就代表著對方已經(jīng)開始把他當(dāng)做朋友了,多來往上幾次的話,或許就有機會籠絡(luò)到一位超級大客戶了。
又聊了一會,張達告別了陳兵,吃過午飯后打車來到了初中同學(xué)馬立宇開的咖啡店——
家里的哈佛H6已經(jīng)被張俊賣掉了,因此張達只能打車前往寧江區(qū)了。
馬立宇是張達唯一還有來往的初中同學(xué),此君在德國留學(xué)期間雖然沒能拿到畢業(yè)證,卻不知從哪學(xué)來了一手嫻熟的手沖咖啡技術(shù),也算沒有空手而歸。
回到家,雖然被恨鐵不成鋼的拆遷戶父親暴打了一頓,但也成功依靠家里提供的門面房開起了咖啡店。
仗著沒有租金的巨大優(yōu)勢,以及還算過硬的拉花技術(shù),馬立宇在這個被稱為“大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十大雷區(qū)”之一的行業(yè)里存活了下來。
如今,他的咖啡店里已經(jīng)雇了兩名兼職大學(xué)生和一名專職糕點師,不時還會用他拆掉后座的吉普車去大學(xué)附近擺個移動咖啡車,生意很是不錯。
張達之前也陪他出過攤,今天也是幫忙來的。
來到店里,系這圍裙,戴著口罩的一男一女正在吧臺里做著咖啡。
男子自然是老板馬立宇,女子則是糕點師夏穎,和張達聊過歌劇院蛋糕的姑娘,也是馬立宇的暗戀對象。
兼職的大學(xué)生都不在店里,夏穎也在幫忙做咖啡。
“好啊,你這個黑心資本家,只發(fā)一份錢,居然讓人干兩份活?”
和兩人打過招呼,張達笑著調(diào)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