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生活要繼續(xù)
在你的觀念里,你所謂的喜歡和愛,是否能夠一直對那個人保持熱愛?
ta的性格脾氣,一言一句,時間久了,會不會感到厭煩?
七月底,三家店統(tǒng)一盤點,以及這段時間的收入。
整理完資料,眾人來到榮夏商場集合。
小吃街店面要比幸福號收入高一些,整體來講,幸福號店面還是位置問題。
服務(wù)態(tài)度,食品味道等其他方面都做的很好,顧客反應(yīng)良好,對外開放后,評論也有很少的差評。
“各位這段時間辛苦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在這里和大家說一下,因杜小紅私事,有人去店里找她,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造成很大影響,幸虧關(guān)雨及時穩(wěn)住場面,杜小紅罰款兩千元,如有下次,加倍罰款。”我看向杜小紅,她不敢與我對視,只是低頭應(yīng)道。
“不管獎勵還是懲罰,都要再會議上進行,我們不是小規(guī)模門店,而是連鎖,我希望每個人都要恪盡職守,如果有人想退出,別藏著掖著,抓緊滾蛋?!?p> 張一凡見我說完,遞給每個人一份材料,是關(guān)于菜品的配方和做法,還有各種食材的用途和功效。
時代的發(fā)展,生活水平逐步提高,四十年代的老一輩吃了上頓沒下頓,地里的野菜都被吃光,現(xiàn)在大魚大肉,美酒配佳人。
很多人意識到身體健康時,除了高血壓就是高血脂,現(xiàn)在拌個野菜卻成為主流,以素食為主,肉類卻少了些。
張一凡善于觀察,抽空就去收集資料,整理好后這才召集眾人。
“大家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張一凡問道。
眾人搖頭表示沒有,唯獨王佳嘉舉手表決。
“今天上午,有一個自稱龍傲九天的人,想與我們合作,不過被我拒絕了!”
“那人長什么樣,有沒有留他聯(lián)系方式?”看來龍傲九天已經(jīng)開始行動,幕暖暖突然的退出,沒有了主心骨,榮夏用不了就會垮臺。
“沒有!”
“沒事,法治社會,一切都要順其自然,做好我們手中的事情就好!”我微笑看了眾人一眼,宣布散會。
人都一一走去,張一凡長嘆一口氣。
“該來的總會來!”
“我們會被卷入其中,我倒是希望另外兩個點丟掉,也不愿意看到榮夏這個店丟掉!”張一凡苦笑著。
即使不用我說,張一凡心里也清楚,我和龍傲九天的關(guān)系不好不壞,全看人家心情。
“這里面牽著太多太多,順其自然就好!”我心里根本沒有底,和諸葛易鬧翻,以他的脾氣性格,再加上是高層管理,定然不會輕易饒了我,這三家店鋪更是羊入虎口。
“喝點?!”張一凡看到我。
“走!”
平時張一凡從不找人喝酒,我和他單獨喝酒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那晚我和他隨心所欲,敞開心扉。
“你說命運真奇怪啊!”張一凡很少再別人面前抽煙,他并沒有煙癮,可他的煩心事卻很多。
“怎么說?!”
“緣分使我們相遇……!”張一凡深情的說著。
“你不適合煽情!像二比一樣!”我笑道。
“我要是會煽情,和你一樣妹子那么多,孫雪,趙蕊,王佳嘉……!”張一凡羨慕道。
“有時候也會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我看你玩的挺美,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么做!”
“果然,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哈哈哈哈!”
吃完飯,我和他走在路邊,張一凡搖晃著身體,嘴里叼著煙,他用手指了指路邊的足療店,表示他一次也沒有去過。
“你去正經(jīng)的還是不正經(jīng)的?”
“你問的都是廢話!”
“…………!”我被震驚的無話可說,一向君子的張一凡今晚這是要瘋狂一下。也是工作的的壓力也該讓他好好放松一下。
“我沒錢啊大哥!”走進足療店,這才發(fā)現(xiàn)卡里沒錢。
“還記得我們上學(xué)哪會,我們五個人一起辦了同樣的銀行卡,我想你們都不用了吧!”張一凡壞笑著。
“啥意思?”
“我把屬于你們的錢都打進那個卡里了!”
臥槽???
我一時不知說些什么,從透到尾,張一凡就想掌控這個店,對于錢,他并沒有私吞,至于他為什么這么做,誰能搞懂一個天才的想法呢?
“我請你!”張一凡笑道。
來到二樓,換下睡袍,敷上面膜,躺在長沙發(fā)上,享受妹子按摩腳。
“真舒服!”張一凡深了一個懶腰,贊嘆道。
“你可別睡覺啊,錢不能白花!”我壞笑道。
“我覺得我對不起茜茜!”
“草!那你回家吧!”
“掙錢不容易!”張一凡說著,拿出手機給齊茜茜打了一個電話,誰是喝酒了,和我在一起找了一個賓館。
齊茜茜并沒有多想,她也了解張一凡,沒有絲毫懷疑。
誰能想到他和我在“干壞事”呢!
一覺醒來,渾身酸痛無力,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找煙,看到煙盒中的半根煙,毫不猶豫的點燃。
在張一凡房門前敲了半天也沒人回應(yīng),只好找來前臺服務(wù)員,這才打開他的房門。
他和死豬一樣躺在床上,一副色欲的模樣傻笑著。
“警察查房!”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大喊道。
張一凡猛的爬起來,開始尋找衣服,看到是我時,無奈的咒罵一句。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就是曹雨澤喜歡的生活??!”張一凡感嘆道。人有七情六欲,唯獨色才是最大殺器。
“走吧,都八點了,回頭把消費記錄刪干凈,讓茜茜知道了,指不定出啥事!”我囑咐道。
離開足療店來到店內(nèi),曹雨澤在開早會,下面員工站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聲音,很安靜。
開完早會,曹雨澤立馬把張一凡拉到辦公室,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比比霜,在他的脖子上不斷擦拭。
“老大,你這是深藏不露啊,昨晚和鄭憶干嘛去了?”平時曹雨澤在店內(nèi)一幅睡不醒的模樣,唯獨晚上才是他的主場。
沒想到他眼這么尖,張一凡都故意把衣領(lǐng)提高了不少、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
而他也打起精神。
“知道就行了,過程重要嗎?”我拍了拍曹雨澤,示意他閉嘴。
“廢話,結(jié)果都是一樣,當然要享受過程!”
“你沒事干了嗎?”張一凡冷聲道。
曹雨澤立馬閉嘴,嘟囔著去?前面幫忙。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張一凡一整日魂不守舍,還經(jīng)常拿出手機對著齊茜茜的照片發(fā)呆。
我勸他不要多想,只是生理需求,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畢竟你還是愛她的。
我的一番安慰本以為會起到作用,反而更讓張一凡自責(zé),并且表示再也不會有下次。
次日凌晨,我被諸葛風(fēng)叫醒,我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我剛想抱怨。他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眼。
原來是洪辰讓我二人去辦公室找他。
“出事了?”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龍傲九天要有所行動。
“不知道,我有一種說不出開的壓迫感,就像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敝T葛風(fēng)看了我一眼,苦笑一聲。
“好了,別墨跡了,快走吧!”
“你他娘的倒是穿衣服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抽煙,看看你床單上一個圈一個圈,哎,那一圈白色是啥……!”諸葛風(fēng)笑道。
“是你的大爺,幫我把陽臺上的襪子拿一下!”
“那是我的!”
“我不嫌棄!”
“滾………,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爺怎么把你安排在我身邊…!”諸葛風(fēng)一邊抱怨一邊幫我拿襪子。
匆忙來到洪辰辦公室,果然不出我所料,龍傲九天動手了,先是對榮夏的其他股東下手,又是恐嚇又是威脅,強行買賣股份。
報警有何用?除了洪辰其他股東都將近六十,雖然江湖經(jīng)驗老道,可他們也有家人,人老了,也該退休,享受晚年。
現(xiàn)在只有洪辰一個人持有股份,絕對權(quán)在于龍傲九天。洪辰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說,是幕暖暖親自提拔上來,即使榮夏被吞掉,也需要專業(yè)能力強大的人來管理。
洪辰再也適合不過。
這對于洪辰來說,沒有壞處只有好處。
除了龍傲九天幾個有話語權(quán)的人物,他現(xiàn)在可以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鄭憶,放心吧,你的南風(fēng)知我意丟不掉,龍傲九天的人也不會找你麻煩,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的的事情,我來處理。”洪辰嘴上說著,滿眼卻是不甘心。
這一切都是幕暖暖的心血。
“只要龍傲九天別太過分就好!”我毫不在乎的說道,擁有南風(fēng)知我意,我很知足,認識了很多朋友,像一個家庭一樣,很溫馨。
“龍傲九天的名聲已經(jīng)響徹整個z市,不管榮夏屬于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為百姓帶來便利,上面也支持?!焙槌娇嘈χ?,給我二人倒了一杯泡好的茶。
諸葛風(fēng)進來閉口不談,給誰打工都一樣,況且榮夏現(xiàn)在歸諸葛易管轄,畢竟親兄弟,再大的矛盾,也不會相互傷害。
諸葛易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洪辰也聽于的命令。
“沒別的事了?”我打了一個哈欠,小聲的問道。
“就是想提醒你們,以后多注意吧,新官上任三把火,指不定燒掉那里,現(xiàn)在諸葛易大量裁人,把一些年紀超過四十五的員工都辭退,除了哪些技術(shù)人員?!焙槌侥贸鲆环葙Y料遞給我二人,好家伙,足足裁了五十多個人,并且在同一天又加入這些。
諸葛易有備而來,這次得大換血使得榮夏更上一層樓。
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老人早晚要被淘汰,諸葛易趁這次機會,不僅換了人員,也把自己的威名打了出去。
榮夏不養(yǎng)閑人,專注培養(yǎng)年輕人才,這也吸引了很多有文化有上進心的青年。
“他很厲害!”喝了半天茶的諸葛風(fēng)突然開口道。
“小風(fēng)啊,我知道你兄弟倆有矛盾,他畢竟是你哥,有什么恩怨不可以放下?要不是幕暖暖勸阻我,我早就轉(zhuǎn)讓手里的股份,離開z市,遠走高飛。”洪辰永遠都是幕暖暖的人,龍傲九天只是慢慢的吞噬榮夏,等時機已成熟,幕暖暖所培養(yǎng)的人都會被換掉。
自己的人永遠是自己的人。
所謂身在曹營心在漢。
像洪辰這種層次的人,換個城市,一樣坐上現(xiàn)在的位置,他有豐厚的閱歷和管理經(jīng)驗,諸葛易是個很穩(wěn)重的人,在他沒有完全掌控榮夏時,洪辰絕對不會被一腳踢走。
“要不是他,我母親也不會離開!我先回去休息了!”諸葛風(fēng)冷笑道,起身開門離去。
對于他兄弟二人的矛盾,洪辰根本不了解。
“你怎么看?”洪辰問道我。
“我坐著板凳磕著瓜子看,他哥倆的事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只要諸葛易對南風(fēng)下手,那我也不讓他好過!”我翹起二郎腿,血液中仿佛在燃燒,這種久違的感覺,好久沒有體會到。
“光腳不怕穿鞋的,自從幕暖暖退出你爸他們的團隊之后,龍傲九天內(nèi)部的關(guān)系變得很混亂,人際關(guān)系很復(fù)雜,我勸你老老實實的找諸葛易賠個不是!”洪辰唉聲嘆氣道。
“對于龍傲九天來講,別說一個南風(fēng)知我意,就算整個A區(qū)來說,那都是九牛一毛,除非諸葛易小肚雞腸,故意針對我!”我心里也是很擔憂,就怕諸葛易當一回小人。
“話說開,我也就是在榮夏,換個地方,什么也不是!”洪辰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采,就像一只年邁的雄獅,只有百獸之王的稱號,卻沒有那種氣勢。
“我回去睡覺了,既然你還沒有被踢出局,那就好好干唄,誰當家不一樣,給你錢就行了,下次能不能別這么早把我倆折騰起來,腦袋現(xiàn)在還有點暈!”我無奈道。
“快去休息吧!”
走出房間,我掏出手機立馬撥打諸葛易的電話,南風(fēng)不是我一個人的,為了挽留它,什么狗屁尊嚴。
現(xiàn)在諸葛易手握大權(quán),一句話就可以讓南風(fēng)在榮夏消失。
南風(fēng)在榮夏就靠天時地利人和,位置好,人流量大,口碑也好,換個地方,肯定會大大降低顧客的流量。
電話無法接通,無奈之下,我只好聯(lián)系唐媛媛。
“有事?!”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你和諸葛易在一起嗎?”我問道。
“想找他,就來陽光酒吧!”唐媛媛說完掛斷電話。
陽光酒吧,在D區(qū)三樓,面積不大,顧客卻很多。
來到陽光酒吧,唐媛媛坐在吧臺里,見我來,只是撇了一眼。
“諸葛易呢?”我問道。
良久,唐媛媛說了句:是在和我說話嗎?
店里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坐在吧臺,不問他難道問鬼嗎?
她還是那么的任性,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很冰冷。時隔兩個多月,在我眼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媛媛,咱倆的事情可不可以先放一放,我找諸葛易有急事!”我勉強笑道,我不是傻子,這是諸葛易特意安排唐媛媛在這里難為我。
“呵,之前我心里只有你,現(xiàn)在我心里可以有無數(shù)個你,今天既然我坐在這里,你這么聰明,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嗎?”唐媛媛得意的笑道,臉上的酒窩就像也讓我覺得她不在可愛。
“之前,我說話確實難聽,我向你道歉!”
我說著,對她鞠躬說對不起。為了南風(fēng)知我意,這點事情又算什么。
“不真誠!”唐媛媛玩弄手中的骰子,笑看到我。
“這樣吧,你說怎么樣才可以原諒我,讓我見諸葛易一面!”我哀求道,不能這樣被她玩弄下去,直接一次性解決。
長痛不如短痛。
“叫爸爸???”唐媛媛脫口而出。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在哪幾秒鐘,我腦海里想了很多她整我的樣子,卻沒想到讓我喊她爸爸。
士可殺不可辱!
“爸……爸!”為了南風(fēng)知我意,這點恥辱算什么。
“怎么?你結(jié)巴了?”唐媛媛糾纏不放,執(zhí)意讓我大點聲喊,并且不可以結(jié)巴。
“爸爸!”
“哎,真聽話,乖兒子,諸葛易不在這里,你等會我打電話問問?。 碧奇骆孪窨瓷底右粯涌粗?,而我只能露出一副笑呵呵得模樣看著她。
她大爺?shù)模揖椭罌]有這么簡單。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在開會,順便讓我告訴你,準備好失去這一切了嗎?”
唐媛媛說的話并沒有影響我情緒,我挺直腰板,點燃一根煙。
“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就不應(yīng)該和一個傻狗一樣,搖著尾巴求你。”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南風(fēng)的生死已經(jīng)被捏在他人手里,越是卑微,越被人踐踏。
“這才是你應(yīng)有的樣子嘛,鄭憶,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吧!區(qū)區(qū)一個店,至于嗎?”
“意義不同!”
“狗屁意義,如果諸葛易和張一凡做一筆交易呢?”唐媛媛從來不把話說完,就是讓你心里沒有底,呼吸亂想才會心慌。
“諸葛易打算買下南風(fēng)?”
“不用套我話,我很了解你,對張一凡也有了解,他是個明智之人,會把利益損失降低最小?!?p> “既然諸葛易不在,那我走了!”我和她說再多的廢話,今天反正是見不到諸葛易,她所說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如何去應(yīng)對。
諸葛易可以是個坦蕩的君子,也可以是個混蛋小人,只是在一念之間。
我相信張一凡回堅持原則,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又有幾個人能抵住誘惑?
多想無益,生活總要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