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癡愛
夜深人靜時,四周靜謐安詳,可以思考人生,可以坐在陽臺之上,抬頭看著天空,抽著煙,喝著啤酒,追憶那些年的往事。
南風知我意!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僅僅一個店面的名字,確實吸引不少顧客,況且位置處于繁華地段,南靠學校,北靠醫(yī)院,人流密集,雖然大部分收入來源于學生,可他們對這里評價很好。
店內白天只提供奶茶冰飲,以及油炸食品,當然現(xiàn)在還有面包等一系列零食,種類繁多。
而到了晚上,店內燈光調至成昏暗柔和自然,給人一種背黑暗包裹的安全安。在搭配上旋律優(yōu)美的音樂,甚至惹人喜愛。
夜間大多數(shù)都是中年人,一天的工作疲憊勞累后,便會過來喝上兩杯,兩個區(qū)域,無煙區(qū)和吸煙區(qū),相互之間氣體根本不會流通,這也讓吸煙人士可以痛快飲酒抽煙,而且隔音效果極佳,喜歡安靜的人不會受到影響。
次日清晨,我推門來到店內,曹雨澤和王佳嘉在打掃衛(wèi)生!王佳嘉是大學剛畢業(yè)出來實習,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了半個月,她也很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
“鄭哥,早上好!”王佳嘉笑道。
“早上好!”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平時,店內音樂都會開著,大家都很有干勁,可今天,很冷淡!
“鄭憶!”曹雨澤小聲的喊了我一聲,眼神朝齊茜茜撇了一眼。我扭頭望去,齊茜茜坐在吧臺前,單手托腮,滿臉無奈的看著手中的一張照片。
“怎么了?茜茜,一張照片還能左右你的情緒嗎?”我走到她面前,望了一眼照片,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照片上,張一凡閉眼躺在床上,女孩依偎在他懷中,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茜茜,現(xiàn)在ps技術這么強,這張照片是真是假,還說不定!”我強行解釋道。
“已經(jīng)鑒定過了!是真的!而且電話也打不通!”齊茜茜苦笑著,將照片撕碎,扔進垃圾桶。
“曹雨澤,你去他保健品店看看他在不在!”我不相信張一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xiàn)在只能找到他人。當面給大家解釋一下。
“不用去了,三天前,他就把店面租了出去!”齊茜茜站起身,穿好圍裙,走進廚房。
“關雨人呢?”
“他昨天晚上值班,到凌晨2點才結束!”
“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茜茜再進廚房了,她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我怕………”我話還沒說完,從廚房就傳來齊茜茜的聲音。
“鄭憶,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小孩,身為一個成年人,我會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的!”
“佳嘉,今天周三,應該不是很忙,我倆先出去一趟!”我現(xiàn)在腦袋里有些混亂,出去找他?城市這么大?去哪里找他?信息時代,手機一旦關機,便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
“福特斯賓館!”
“什么?”曹雨澤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剛才照片上,張一凡床頭處,有一張卡片,就是福特斯賓館!”我說道。張一凡是自愿還是被陷害?找到他便一切都會得知。
“走!我認識那個賓館!”
曹雨澤開車一路飛奔,二十分鐘的路程,福特斯賓館在開發(fā)區(q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容納二百多人的一個中型賓館,居住環(huán)境自然不用多說。
來到前臺,兩名年輕小姐姐在值班,詢問了半天,前臺也絲毫不透露居住人員的任何信息。
“美女,我就想知道這個叫張一凡的人現(xiàn)在還住不住在這里,其他的我不多問!”曹雨澤手里握著一百現(xiàn)金,偷偷的遞給前臺。
果然,收到錢的小姐姐,面帶笑容,告訴我們,張一凡今天早上剛退房,三天前就和一個女孩開了房!其他的并沒有多說。
錢真是個好東西!
“謝謝!”我客氣的說道,既然他已經(jīng)不在賓館,那就沒有留在這里得必要。
出了賓館大門,我望著對面街道上的門店,突然一個網(wǎng)吧進入我視線。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一種東西在牽引我一樣。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曹雨澤遞給我一根煙,我沒有理會他,邁開腿直奔網(wǎng)吧走去。
“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去網(wǎng)吧?”曹雨澤在我身后埋冤著,隨后又說道:“也是,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先玩兩把!說不定到時候人自然就蹦出來了!”
走進網(wǎng)吧,還是熟悉的感覺,喧鬧聲不斷,烏煙瘴氣。這個網(wǎng)吧不大,只有一樓,還不到五十臺機子。
“他不可能在這里面的!”曹雨澤吐出一口煙,走到吧臺前,掏出身份證,充值十塊錢。我與他相互對視著!這二比還真是有心情來上網(wǎng)?
“你………!”我無言以對,恨不得給他來一腳。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一凡?!”曹雨澤用手指著一個角落處,只見一名男子背著身,頭發(fā)凌亂,電腦桌上,還有未吃完的泡面。
“背后有點像!過去看看!”
“張一凡!”曹雨澤喊了一聲,走在前面的我,停下腳步,回頭對他說了句口語,懂得都懂。
“你們怎么來了?”沒錯,還真是張一凡,他一臉憔悴的看著我們,職業(yè)假笑,讓人防不勝防!對于我倆的出現(xiàn),他好像并不感到意外。
“找個地方說說照片的事情吧!”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必要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雨澤,你先回去吧!”張一凡不說話,就說明,這件事情他只想和我說,曹雨澤嘴碎,事情告訴他后,那就不會是秘密!
“那不行,我都交錢了,你們聊,聊完了我開車帶你們回去!”曹雨澤說完,找到一個位置,打開機子玩起來。
真是個活寶!
“一凡,找個地方喝兩杯?”我不知道照片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我相信他會和我說明一切。
什么是朋友,就是你有困難,一句話的事情,朋友就會全力以赴幫助你。
張一凡笑著應道,我和他來到一家飯店,因為早的緣故,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飯菜才上齊全。
酒后吐真言,我和他不知喝了多少酒,反正菜沒吃多少,酒瓶倒是多了不少。
“鄭憶,我沒想到你會來找我!”張一凡的酒量我心里很清楚,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再喝下去,我就要把他抬回去。
“別廢話,照片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張一凡在我心中算是個榜樣,可是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他的實話,僅此而已。
“我和她是初中同學,她追求過我,那天我喝多了,事情假不了,她把照片送到店門口,故意給茜茜看的!我錯了,錯的一塌糊涂,我不敢面對,我………!”張一凡不在說下去,說明這件事情他默認了!
他只是不敢,沒有勇氣去面對!沒有臉面去見齊茜茜。
“這可不像你!”我無奈的笑出聲。
“我和她早就失去了聯(lián)系,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是心情不好,要出去喝兩杯!結果事情就發(fā)展成這樣了!”張一凡緊握酒杯,無奈和憤怒占據(jù)他內心,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說再多也沒用。
“行了,現(xiàn)在和我回去吧!明天醒酒去找齊茜茜!”看到他憨厚的笑容,我嘆了口氣,這特么的真是個善意的謊言,這樣欺騙齊茜茜真的好嗎?
或者以后,我遇見這種事情,能否克制自己?尤其在酒精麻痹下。七情六欲,欲望就像一團火,越燒越大。
出了飯店門,曹雨澤把車停在路邊朝我揮手,看到地上的煙頭,就知道他等候多時。
“怎么喝成這熊樣?”曹雨澤笑道。
“墨跡啥?。孔ゾo把他扶上車!”我沒好氣道。
“去哪?”
“回……先回我家吧!”
一路上,張一凡睡的很香,齊茜茜情緒不穩(wěn)定,要是再見到喝多的他,指不定會一氣之下離開?,F(xiàn)在主要是如何圓滿解決眼前問題。
二十分鐘后,我和曹雨澤架著張一凡上了樓,把他仍在床上,看他睡的和死豬一樣,我心里替他擔憂。明天,到底如何面對齊茜茜?我坐在床邊,點燃一根煙,不知道這么做是否正確。
曹雨澤見我不說話,跑去廚房熬了一鍋的紅糖水,放入保溫杯里。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廢話!他喝多了,一會肯定難受,睜眼第一時間就會找水喝!”曹雨澤把紅糖水放在床頭柜上,翹著二郎腿玩起手機。
等張一凡醒來已是下午兩點,曹雨澤沒有說錯,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水喝。
張一凡現(xiàn)在狀態(tài)很清晰,見我我時,不敢直視我,他所犯下的錯,只要是正常人,心中都會有所愧疚。
“走吧,去見茜茜吧!你越是逃避,越是不可能解決這件事情!”我對他說道。他之所以喝多,是為不想接受現(xiàn)實而已。
見他不說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樣,他和齊茜茜絕對不能分開,相識這么久,要是真因為這點小事………!
這不是個小事!
真是矛盾!人生本身就是矛盾!
男人出軌,大多數(shù)女人可以原諒,相反,男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好比你家鑰匙能打開別人家的鎖,你心里會很平靜,或者沒有波瀾,要是別人的鑰匙打開你家的鎖,這是什么?這特么的屬于盜竊!
“我真是個混蛋!”張一凡說完,抬起手就給自己來了兩巴掌!呵!聽著聲音,這力度可真不??!
“何必呢!你就算把自己打成豬頭事情還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人在情緒不穩(wěn)定,喝多后,智商會下降,一點都不假。他張一凡好歹也是個學霸,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像個小丑。
“行了!走吧!你這事情?。Q作是我,我可能現(xiàn)在都起不來床!”我一臉賤笑的看著他。
“???為啥???!”張一凡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哈哈哈!你個憨批!一夜七次郎明白不!”
“……別拿我尋開心了!”
曹雨澤開車,一路四十邁,這是給張一凡留時間,在路上讓他好好想想怎么去說,去面對,是去是留,全看齊茜茜。
本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卻開了一個小時,可對于張一凡來說,這一小時過的宛如十分鐘。
停好車,張一凡走在最前面,我和曹雨澤跟在身后,選擇午休時間,就怕齊茜茜在店里大鬧一場,造成不好的影響。
“茜茜!”
走進大門口,還有兩桌客人,張一凡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吧臺走去,眼中滿是自責。
“上二樓!”齊茜茜撇了她一眼,沒有責怪,沒有生氣,語氣很溫順。
二樓有兩個單獨的房間,用于休息,平時中午可以瞇一會。
“不上去看看嗎?”曹雨澤一臉猥瑣的笑著,果然還是他,除了猥瑣還是猥瑣!看熱鬧不怕事大。
“看你們大爺??!閑的沒事去打掃衛(wèi)生!”我訓斥道,該認真的時候必須認真,人家小兩口都快分開了,他還看熱鬧。
“好的!”
曹雨澤見我生氣,識趣的離開。二十分鐘后,二人從樓梯走下來,看到張一凡滿臉的笑容就知道這事解決了!
我對這事情不感興趣,也沒有問原因,到是曹雨澤和狗一樣跟在張一凡身后,不挺的問來問去。
“他這是怎么了?”關雨走到我面前問道。
“他啊!不經(jīng)歷一些事情,還會這樣傻逼下去。今天怎么樣!忙不忙!”我和他走去門外,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點燃一根煙。
“還行!一般就是學生放假忙,不過我們現(xiàn)在缺廚師!”關雨吐出一口煙,遞給我一塊口香糖。
“什么時候喜歡吃口香糖了?”我叉開話題,缺廚師這點小事,他身為經(jīng)理難道處理不了?
“最近上火,有點口臭!”關雨傻呵呵的笑著。
“晚上唱歌去,我給你找五個公主!”我拍了拍他肩膀,沖他使了個眼色。他沒有說話,估計心里在偷樂。
也是時候制定規(guī)矩,合理并且有約束的規(guī)矩,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國內治安秩序越來越好,要是沒有法律的約束,早就亂了套。
防火殺人搶劫這恐怕只是常態(tài)!
晚上忙完已是九點,張一凡拉著齊茜茜的小手滿臉笑容的走出來,給人第一感覺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昨天張一凡和死狗一樣偷偷掉淚,今天穿著西服,臉色紅潤,精神煥發(fā),這件事情和做夢一般。
“想去哪里?我請客!”張一凡狀態(tài)極佳,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水味。
“臥槽……!你這是給我家茜茜灌的什么藥?!”曹雨澤故意張大嘴巴,打量著張一凡。昨天還有些自暴自棄,今天可謂是王者歸來。
“你快閉嘴吧!讓你喊任曉松你喊了嗎?”我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都使成年人,說話還和小孩一樣!
“放心吧鄭總,你交代的事情那必須安排好,我們去香格里拉飯店,包間我都訂好了!”曹雨澤玩弄手中的車鑰匙,去停車場開車。
“出發(fā)!”
路上,曹雨澤心情似乎不錯,放著車載音樂,自己還跟著唱,完全不在乎我們的感受。
香格里拉,聽上去名字不錯,本以為是三星級酒店,可沒想到到了飯店門口,居然是個燒烤攤。
也不錯,反正在一起聚會,這幫人不講究。來到包間,打開空調,曹雨澤直呼上菜。
提前預定好的包間,不出十分鐘,菜都已經(jīng)上齊全,雖然是燒烤店,炒菜味道也十分不錯。
到場的除了孫雪,南風知我意的所有人都到齊,包括即將要離開的王大春,王大春是店內的廚師,主要負責晚上的炒菜,他年紀大了,經(jīng)常熬夜對于他來說,身體吃不消。
“今日,我們聚集在一起就是緣分,王大廚,在寬恕我?guī)兹?,等我找到廚師,你就可以離開,我敬你!”我端起酒杯,喝光杯中的啤酒。
“謝謝!年輕有為?。『煤酶上氯?,我看好你們!”王大春是個實在人,心里藏不住事,說話直,可他心腸很好。
酒過三巡,菜吃的也差不多,沒有過多含蓄,因為王大春的在場,年齡上的差距,都收斂樂很多。
曹雨澤還不停的一直給我使眼色,因為他沒有想到王大春會來,一個中年人,本是有隔閡,叫他來都沒有心情喝酒!
當然,這是他的想法,就憑他不在廢話時,不是喝多就是非常不滿意。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和王佳嘉喝了一杯酒,她雖然時暑假工,對工作認真的態(tài)度我是有所耳聞,不只是關雨看好她,張一凡在我面前也經(jīng)常提起她。
一個人的好壞不是自己說的算,而是通過眾人的評價。
“好好學習,想掙外快,隨時歡迎回來!”
“謝謝鄭總!”王佳嘉小臉通紅,顯然之前沒有喝過酒。
“以后喊哥哥就好,沒有那么多事!”我笑著和她說道!
鄭總?聽著真特么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