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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又颯又甜

24.同仇敵愾

老祖宗她又颯又甜 九兒0 2022 2021-09-15 22:11:24

  夕瑤將目光投向他身后,倦怠地問道:“他有戾氣護(hù)體,你是如何能近身的?”

  祁墨辰這下腦袋更是“轟”地一下,腦袋似撥浪鼓一般大幅四處打量,身上這一根根炸立的汗毛久久不能平復(fù)。

  他從小不信鬼神之論,認(rèn)為一切鬼怪故事都只是天方夜譚全當(dāng)聽個笑話,不畏天不畏鬼神,但在遇見夕瑤后那堅定的信仰逐漸分崩離析,他竟然也會開始畏懼起那些他不曾了解的世界。

  那張拖著長長舌頭煞白的臉蛋湊近了幾分,呈現(xiàn)出一絲笑意:“你看得見我?也能聽得見?”

  夕瑤捂著嘴打著哈欠道:“本想著也就借宿一宿,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全當(dāng)著沒看見,你又何必來擾人清夢。”

  女鬼咬著自己脫出來的白色長舌口齒不清激動道:“你是第一個看得見我的,求求你幫我脫離這里的禁錮,我要出去報仇。”

  夕瑤心情不愉道:“你把我的夫君嚇著了,還驚了我的美夢,豈有幫你之理,說,你究竟怎么能近他的身,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祁墨辰看著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而她的目光緊緊落在了他身后,好在他看不見也聽不著,但光看見夕瑤這對著空氣說話的樣子,腦中自然而然的腦補(bǔ)出了一副極恐怖的畫面來,也著實(shí)是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女鬼搖了搖頭,那根吐出的長舌也跟隨著腦袋搖擺,她用白色的眼仁可憐巴巴地望著夕瑤,真摯道:“我也不知道,我不過就是個低等的地縛靈,我只是想弄出點(diǎn)動靜把你們嚇走的?!?p>  夕瑤轉(zhuǎn)而湊近研究起了祁墨辰,他身上明明籠罩著一層常人無法看見的黑色瘴氣。

  俗話說人會欺軟怕硬,鬼也是一樣的,像祁墨辰這種殺伐過重的人身上都會有這種戾氣,鬼自然也是只敢挑軟柿子捏,對這種戾氣過重的人根本就是退避三舍的。

  她自言自語的揣摩道:“那就奇怪了,明明他身上殺戮深重,戾氣也是極重的,一般的鬼魅根本近不得他的身才是?!?p>  這一年女鬼終于遇到了個能聽見看見她的人,她心里憋屈著的委屈傾瀉而出,不住抽泣道:“求求姑娘您了,幫我逃脫這里的束縛,我也是個可憐之人被人加害殞命……”

  在她拖著長舌的一片嗚咽聲中,夕瑤豎起耳朵極其費(fèi)力半聽半猜的大致聽懂她模糊不清所說的話。

  她原是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戶之女,名為蘇燕清,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給了同為農(nóng)戶的丈夫,婚后丈夫不學(xué)無術(shù)和一幫狐朋狗友混跡在一起,很快他的痞子屬性就暴露無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在外面不如意回家就對她拳腳相加。

  公婆又是極為溺愛這個兒子,根本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這個敗家子將家底徹底敗光,最后家徒四壁,屋漏難安。

  她丈夫竟一改本性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連連懺悔,說著甜言蜜語的哄騙著她,還說給她安排了一戶好人家讓她去做工,女人終究還是心軟原諒了他,結(jié)果到頭來卻是一場預(yù)謀已久的謊言。

  她丈夫以做工之名將她賣給了一外鄉(xiāng)人當(dāng)玩物,那外鄉(xiāng)人言語粗鄙身材魁梧,將她強(qiáng)行帶至客棧欲行不軌之事,無論對方如何打罵凌辱,她都寧死不屈,最后那外鄉(xiāng)人沒了耐心一根麻繩活生生勒死了她,力氣之大把她的脖子也一起擰折了,而她也因為怨氣難抒一直滯留在此。

  這間房出了命案,平日里根本沒人來住,店家也忌諱得很,而且周邊房間的人總能在夜半時分聽見女人哀怨的哭泣聲,久而久之鬧鬼之言也就不脛而走。

  只有遇上大廟會慶典的時候,房間不夠住這才會忽悠不知情的外鄉(xiāng)人住這一間房。

  所以祁墨辰和夕瑤便是那兩個倒霉蛋。

  聽完她的遭遇夕瑤確實(shí)是有些唏噓,可這世間太多苦難縱使夕瑤貴為掌管操控命簿之神,可她亦無可奈何。

  而且她始終想不通為什么這個女鬼可以近身祁墨辰,他們兩個不管身份、經(jīng)歷似乎也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交集。

  “好了,你別哭了,哭的我頭疼。”夕瑤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過頭望向一旁抱著腿蜷縮在一起的祁墨辰:“你有沒有什么遠(yuǎn)房親戚住在這里?”

  祁墨辰不帶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否認(rèn)道:“肯定沒有,我家世代都是京城人士,沒有遠(yuǎn)親在邊陲之地?!?p>  她轉(zhuǎn)而詢問那女鬼:“那你認(rèn)識他嗎?”

  女鬼仔細(xì)再看了幾眼,也搖了搖頭。

  夕瑤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先前的人皮畫靈是屬于意念控制讓他甘愿自己剝離他的魂魄入畫,不算是近身接觸,而這眼前的小鬼卻看不出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卻又不尋常在她竟不怕祁墨辰的戾氣。

  “那你和我說說殺了你的人長什么樣?!?p>  她凝思片刻回想道:“嗯…很壯碩,右眼邊有刀疤,兇神惡煞的臉,粗眉大眼,胡子拉碴,說話聽著不像我們這里的人,口音很重?!?p>  “刀疤?”夕瑤腦海中莫名的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來:“他是不是叫黑子?!?p>  女鬼連連點(diǎn)頭:“對對對,好像就叫這個名?!?p>  祁墨辰對著名字也極有印象:“黑子?你是說之前綁我的那個山匪?”

  “看來是了,我記得他右眼眉梢那有一道很深的疤痕?!?p>  祁墨辰追問道:“那黑子殺了她,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夕瑤也不明白具體緣由,硬是套了個最可能也最合理的解釋:“因為你也差點(diǎn)死在那個黑子手里,你們同仇敵愾同氣連枝,兩人都有共同的敵人吧?!?p>  女鬼將累贅般不停滴著粘稠口水的大舌頭收回,咬牙切齒道:“那個王八蛋現(xiàn)在在哪?我一定要出去殺了他!”

  夕瑤得意道:“當(dāng)初他被我廢了雙手,卸了殺戮,也就沒了戾氣,想著讓他后半生日日與索命陰魂相伴的,也就再沒管他。”

  祁墨辰道:“我后來派人去圍剿他們,但是已經(jīng)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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