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戈聞言急忙低頭,看到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如腰帶一般銀色的軟劍。
他興奮抬頭,“玉棠玉棠,這是你送給我的嗎?喜歡好喜歡喜歡,亮晶晶的?!?p> 看來反應(yīng)呆呆璟戈和那個兇得一批的璟戈兩個的記憶不是共通的。
還是這個璟戈可愛。
璟戈從腰上把銀螭拿下,剛剛還軟塌塌,與腰帶質(zhì)感無異,到了手上居然立馬變成一把細直鋒利的劍。
凌瑤對這劍也產(chǎn)生了好奇,她伸手想摸一下,誰知她剛碰到劍柄,那劍就瘋狂震動,要把凌瑤震開。
……跟它那臭臉主人一個德性,凌瑤表示不稀罕。
想問的問完,凌瑤覺得鼻子間彌漫的酸臭味,怎么也無法忽略了,默默地與璟戈拉開了距離。
明天帶璟戈去小河邊洗洗,今天在外面曬了一下午,肯定流了不少汗,臭死了。
“你好好坐著,我去做吃的,然后熬些槲蕨給你喝,這樣你的腳就能更快的好起來。”
璟戈積極響應(yīng)“喝喝,不痛痛,出去玩~”
“你也知道啊”
“嗯嗯呢?!?p> “玉棠,檞蕨是什么?”
“剛剛不是給你說了嗎,喝了它你的腳會好得更快,是一種藥?!?p> “那它為什么叫檞蕨?”
“……”她覺得她應(yīng)該轉(zhuǎn)移話題,不然要一直沒完沒了。
“我覺得你不是想出去找木頭做木叉叉,你是趁機想出去玩吧?”
璟戈一聽急了,剛剛的好奇也丟在了一邊,整張臉皺在一起,“沒有沒有,璟戈沒有?!?p> 傻子。
“好的好的,你沒有,先乖乖坐著?!?p> 兩人一問一答中,凌瑤把背簍里東西拿出來,燒土豆和土豆湯安排上,再配些野果。
蛇芋明天再做。
也沒啥好吃的,好歹飽腹,害,又是想吃肉的一天。
她阿娘之前還嫌棄她吃肉太多,要是知道她在山上過著苦巴巴的日子,等回去吃肉應(yīng)該不會被嫌棄了。
她在路上其實有看到雞樅菌的,吃起來很鮮的一種菌類,可惜沒有雞肉燉,要是有雞肉,那可是一道美味。
不過她怕焉了浪費,所以沒有摘回來。下次有了野雞,再去摘,她記得位置。
吃完飯,璟戈喝了槲蕨湯,洞里就安靜下來了。
只有插在石壁上燃燒的樹枝閃著或亮或暗的火光。
凌瑤又開挖了一地洞,把今天找到的毒物放進去,封閉。
璟戈在旁邊默默看著凌瑤,也不打擾。
她弄好后拿出龍族長給的書籍,一頁頁的翻看。
她并沒有一目十行的功力,也沒有過目不忘本領(lǐng),書籍的內(nèi)容需要多看一兩遍,她才能爛熟于心,熟能生巧。
第二天醒來,晨曦展露,今天又是個大太陽天。
正好。
她帶璟戈去后山的小河邊洗澡,這家伙又歡喜又害怕,緊緊扒拉著她的手臂不肯放,非要她一頓安慰才敢自己下水去深水的地方。
“玉棠”璟戈只留了一個頭鑲在水面上,轉(zhuǎn)眼看不見凌瑤,緊張的張望和叫喚。
“我在的”凌瑤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忍不住扶額。大哥雖然你呆呆的可愛的,但也改不了你是個帶把的?。?p> “哦”
“傷口疼不?”
“不疼”
不疼就好,那傷口應(yīng)該恢復(fù)得還可以。
想著璟戈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上岸,凌瑤干脆找顆較平的石頭背坐著。
“玉棠玉棠”
“怎么了”
“害怕,玉棠不許丟下璟戈一個人在這?!?p> “我在的,不丟?!边@傻孩子以前被丟過嗎?這么害怕。
洞里已經(jīng)養(yǎng)了幾窩蠱了,她到底能不能養(yǎng)成她也不清楚,只能慢慢等了。今天下午繼續(xù)去找毒物,要再挖個兩個地洞,再養(yǎng)兩窩。
凌瑤坐了好半天,璟戈終于洗完了,上岸后還遮遮掩掩地不準(zhǔn)她看。
她也不打算看的好吧。
她讓他穿好衣服,去那邊等著,不準(zhǔn)回頭偷看,她自己也要洗一下。
這天天一身汗的,她阿娘給她的衣服也沒眼看,很多地方都被荊棘、樹枝等掛拉絲了。
等她洗好換好衣服,回頭想看璟戈有沒有乖乖等著。
她剛回頭,瞳孔瞬間猛然地收縮,一只體壯肉彪老虎正一步步逼近璟戈。
“璟戈,快跑!”
可是人怎么會跑得過老虎,更何況璟戈現(xiàn)在傻呆呆的,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這一聲呼喊,更像刺激到了老虎神經(jīng)似的,開始猛地蹦跑沖向璟戈。
糟糕!
凌瑤也不知道哪來的勁,以平生最快速度沖過去,把璟戈拉到一邊,一手持刀朝著沖向自己的老虎狠狠扎過去,兩邊沖力震得她虎口生疼。
她瞬間側(cè)過身子,避過了老虎地猛撲,但左側(cè)肩膀還是被老虎前爪抓到了,撕拉一聲,衣服被撕成三條,里面立馬沁出紅紅的血跡。
老虎的左臉被她匕首狠狠刺上了一刀,正吃痛扭頭擺頸地嘶吼著,林間的飛鳥瞬間被吼聲驚飛,那聲音仿佛要把凌瑤撕了。
她顧不肩膀的疼痛,更加警惕專注的應(yīng)對,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璟戈,快!躲到石頭后面去!”
話音剛落,老虎又開始向她撲過來,她看到不遠處的雙生樹杈,急忙朝樹杈跑去,老虎也在后面猛追,幾息之間就要追上自己。
求生的本能讓她腳下生風(fēng),臨近樹杈時快速側(cè)身穿過,身后緊跟的老虎瞬間被樹杈卡住了。
在某處閉關(guān)修煉的大蛇己陌瞬間睜開眼睛,目光看向自己的東南方。
凌瑤看到老虎被樹杈卡住,也不敢放松警惕,那巨大的虎身在猛沖猛撞,對著她齜牙咧嘴。
她知道留給她機會只有幾息之間,她攥緊匕首,鼓起勇氣,回身朝著張著血盆大口老虎眼睛刺去。
也許是眼睛疼痛徹底惹怒了老虎,也許是老虎求生本能激發(fā),卡住老虎的樹杈瞬間掙裂。
她的匕首還沒拔出來,撒起腿就跑,這次老虎幾步就把她撲倒在地。
完蛋!
老虎的血盆大口近在咫尺,它眼睛流出來的血‘啪塔啪塔’滴在自己的臉上。
她盡力了……
誰知老虎沒有立即咬死凌瑤,反而用它沾血的鼻子慢慢到處嗅,一下在臉上,一下在脖頸,時不時添一口,似在欣賞自己的戰(zhàn)利品般。
但凌瑤著實被惡心到了,這老虎沒刷牙,嘴里帶著惡臭,掛絲的口水糊了她一臉。
虎大哥,能不能給個痛快!
橘子味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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