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安城,武朝國南邊的一座江濱小城,安江為其母親河。
鎮(zhèn)安城有山有水,風(fēng)景宜人,交通發(fā)達(dá),經(jīng)濟(jì)繁榮。
在鎮(zhèn)安城的邊緣,有一座看似安靜又悠閑的小縣,名為潤安縣,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
這是一個六月的正午,天氣已經(jīng)熱了起來,潤安縣縣衙后院,每個樹蔭下都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兩個衙役。
在院子的最大一顆樹下面,正躺著一位身著官袍的青年,兩邊丫鬟在不停的扇著風(fēng)。
此時的青年雙眼緊閉,眉頭緊皺,似乎在夢中遇見了什么困難之事。
“快,副坦頂上,輸出全開,boss快死了……”
“還有一萬血……”
隨著一聲國罵,這個青年從躺椅上蹦了起來,右手還做了個摔東西的動作,把他兩邊的丫鬟著實嚇了一跳,也驚醒了一些衙役。
“你們是怎么輸出的?”
他一臉憤怒的準(zhǔn)備出口成章時,卻瞬間傻了眼。
怒氣就這么被眼前的場景,給生生憋了回去。
臥槽,我這是在哪?剛做了個打副本的夢,又進(jìn)了另一個夢?
我是誰,我在哪兒……
不對,我是劉渝,我應(yīng)該剛打完副本在家睡覺?。?!
劉渝瞬間懵逼,但隨即,一股股陌生記憶沖上腦海,讓他一陣眩暈。
“武朝歷211年,劉渝自家鄉(xiāng)入試,中舉人?!?p> “武朝歷212年,殿試中進(jìn)士?!?p> “武朝歷215年,劉渝出任潤安縣縣令,任命已三年,毫無政績不說,在糖衣炮彈的攻勢下,居然還做起了一名貪官”
一段一段的記憶在他腦海里拼接了起來,對于一個書蟲來說,劉渝瞬間明白了。
他這是穿越了,魂穿的那種。
穿越到了他原本那個世界沒有過的朝代里,不過被穿對象竟只是一個小縣令。
這個縣令居然也叫劉渝,雖是縣令,卻活的那個憋屈,本來抱著一腔熱血做官,但卻被當(dāng)?shù)氐氖考?、土豪裹挾,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個被萬人唾棄的貪官人渣。
做人勿以惡小而為之,貪官劉渝就是從小惡做到大惡,結(jié)果遭人恨,被人逮著個機(jī)會,在中午飯食里下了毒,魂飛魄散了,身體湊巧給穿越的劉渝給占了。
作為新世紀(jì)的熱血男兒,誰不愿為國家多做點事呢,更別說前世身為人民警察的劉渝了,當(dāng)下就決定要做一個為百姓服務(wù)的好官。
“不過,為什么別人穿越都是王子,大臣,達(dá)官貴人,我居然就是一個小小的惡縣令。”劉渝抱怨道。
“不對,我可能是帶著系統(tǒng)重生的?!?p> 隨后劉渝嘗試了各種辦法來召喚系統(tǒng),結(jié)果自然是無功而返。
劉渝那個恨呀,恨得同時當(dāng)然不忘問候老天的“親朋好友”。
還沒等他問候完,縣衙外的鳴冤鼓響了起來。
頓時驚醒了這群成日不做好事的衙役,一個個罵罵咧咧的起來,不情不愿的向前堂走去。
之后不久,一名衙役從前堂跑了過來:
“大人,前堂有個漁夫模樣的人在擊鼓?!?p> 剛穿越而來的劉渝遇見這事還是有點激動的,以前只能在電視里看看,現(xiàn)在能親身經(jīng)歷了,想想還有點小興奮啊。
劉渝看了看眼前的衙役,根據(jù)之前的記憶,眼前之人叫孟義,是個捕頭,整個衙門唯一一個有點良心的人,劉渝頓時對他心生好感:
“孟捕頭,先將此人帶上堂,待本官收拾下便去升堂?!?p> 孟義聽完此言,很是詫異:
“平日里大人壓根不會理睬這些屁民,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嘀咕完盡還傻乎乎的朝著天上望去,結(jié)果被陽光刺的直流淚。
劉渝接過丫鬟遞來的烏紗帽,整了整官袍,向前堂走去。
剛坐到案桌后,一群衙役便有氣無力的喊著:
“升~堂~!威~武~~!”
看著這群衙役紀(jì)律松散,有氣無力的模樣,劉渝是氣不打一處來,暗自發(fā)誓定要治治這群吃皇糧,不好好做事的家伙,也要好好整治整治潤安縣的風(fēng)氣。
劉渝拂了拂案桌上的積塵,拿起驚堂木剛敲下:
“砰!”
衙門外便慢悠悠的進(jìn)來了一位身材偏瘦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潤安縣衙門的師爺,楊為仁,后面還跟著一位剛?cè)蚊痪玫目h衙主簿。
楊為仁剛進(jìn)衙門,一群衙役便急忙打招呼:
“楊師爺,好!”
不過這楊師爺也沒有應(yīng),徑直走到案臺下方的一把椅子旁坐了下來,之后,才回身朝著劉渝拱了拱手。
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狐疑,
“這個慫包居然沒有死,還升起了堂?!?p> 劉渝正在氣頭上,也沒回禮,直接朝孟義示意可以帶報官之人了。
孟義也沒含糊,大聲喊道:
“帶報官者上堂!”
隨即一位漁夫打扮的老翁走上公堂,臉上還帶著傷。
因為縣衙很久沒有升過堂,這時衙門外站滿了好奇的吃瓜群眾,
還有群眾偷偷嘲笑道:
“狗縣令今天吃錯藥了,居然升堂斷案了?!?p> “誰報官誰倒霉,這老翁要倒霉了?!?p> “都安靜點吧,看看這個人渣是怎樣把白的說成黑色的?!?p> 衙門外喧囂之聲不斷,劉渝心中也是納悶,平白無故被罵一通。
看來之前的縣令劉渝,確實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群眾的罵聲也堅定了他改變這潤安縣現(xiàn)狀的決心!
劉渝又敲了一次驚堂木,
“安靜!”
隨后看向老翁,嚴(yán)肅的問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仔細(xì)說來?!?p> “青天大老爺,小人叫旺德福,祖上三代都住潤安縣的青玉河邊,平時以種田,打魚為生,今天早晨我和平時一樣,將昨天捕到的魚挑到東市去賣,卻不小心撞了人,我趕緊跟他打招呼,問他有沒有事,那人卻把我打了一頓,還搶走了我的魚,我氣不過就跟他理論,并要拉他去見官,可他卻說……卻說……”
旺德福眼神慌張的撇了撇坐在案下的楊師爺,猶豫半天也沒有說出口。
劉渝瞧出了他的擔(dān)心,正氣凌然的安慰道:
“有本官在此,有什么冤情但說無妨,本官定會為你做主的。”
楊師爺聽完劉渝的話,重重哼了一聲。
現(xiàn)在的劉渝可不是之前的慫包,聽到楊師爺?shù)暮呗暎χ鴨柕溃?p> “楊師爺牙齒是否有恙?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楊師爺聽出劉渝話里有話,先是一愣,后冷冷的答道:
“無妨,縣老爺難得斷一次案,躺著也要陪縣老爺審?fù)瓴攀恰!?p> 劉渝聽完哈哈大笑了一聲,諷刺道:
“師爺果然敬業(yè)呀,那就繼續(xù)吧。”
隨即示意堂下的旺德福繼續(xù)往下說。
旺德福咬咬牙,一狠心繼續(xù)說道:
“那人卻說,他是縣衙師爺?shù)闹蹲?,縣令都拿他沒辦法,隨便我去告?!?p> 劉渝聽完立即將驚堂木憤怒一敲,望著楊為仁罵道:
“簡直豈有此理,目無法紀(jì),膽大包天?!?p> 楊為仁被他一驚,手中的扇子差點脫了手,本來悠閑的神情,頓時有了一絲慌張,
隨后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那就喊他來一問便知?!?p> 說完后看著旺德福狠狠的瞪了一眼,威脅道:
“如果有些人為了訛錢說謊,我們楊氏一族是絕不會輕饒的?!?p> 嚇得旺德福一哆嗦,直呼沒有訛人,沒有說謊。
…………
沒過多久,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拇置夹∏嗄曦?fù)手走進(jìn)了衙門,旁邊一個仆人打扮的小廝拿著一串魚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這小青年禮都沒行的問道:“不知小人犯了何事,帶于此地?”
劉渝見狀當(dāng)場發(fā)作:“被告之人,見本官何不行禮下跪,你這是藐視朝堂。來人!將他先打十大板?!?p> 可是一群衙役像是沒聽見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任何行動。
冷場了一會之后,楊為仁站起身來,對著劉渝假惺惺的行了個禮,說道:
“縣令老爺,我侄兒腿有疾,跪不了,望老爺成全。還請老爺盡快斷案,放我侄兒回去休息?!?p> 劉渝此刻心里那個苦呀,明明自己是衙門最大的官,卻指揮不動人。
劉渝咳了咳:“既然如此,就不需行禮了?!?p> 隨后又對楊為仁的侄子問道:“堂下老翁你是否認(rèn)得?是否打了他,還搶了他的魚?”
楊為仁侄子名叫楊大彪,是個潑皮無賴,平日里仗著家族的勢,經(jīng)常干一些魚肉鄉(xiāng)里的事,之前的貪官劉渝,見他都要躲著走。
楊大彪對著旺德福怒目一瞪,指著仆人手中的魚,回答道:“誣蔑,這老頭兒血口噴人,這魚是我昨日捕的,早晨我也是去賣魚,被他撞了一下,我體格強(qiáng)壯沒事,他自己摔倒受了傷,我要告他惡意誹謗?!?p> 劉渝轉(zhuǎn)問旺德福:“他所言可真?”
旺德福轉(zhuǎn)眼變成了被告,急忙解釋道:
“青天大老爺呀,他說謊,就算我是自己摔傷,他搶我的魚是真呀,你看我的魚,我怎么可能用扁擔(dān)只挑一邊的魚啊,請青天大老爺明察?!?p> 劉渝望了望旺德福的魚,便有了主意,正要開口,忽然腦中一轉(zhuǎn),
對著楊為仁問道:“師爺,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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