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再次上前一步,攔在二人身前,袖口抖動,兩柄小臂長的短劍由袖口滑落出現(xiàn)在手中,兩柄短劍也是如同王鐸的玩具刀一般,劍柄之處狹窄的只夠鄭啟明堪堪握住,通體黑色,沒有任何多余的點綴,幽幽之色,普通的如同兩截木棍,它們造出來就是為了奪取性命的,無用的墜飾自然不需要。
鄭啟明竟然隨身帶著刀具,安木此刻腦海之中方才回憶起,鄭啟明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穿著如此的長袖裝,如此來說,幾乎每時每刻,他的袖口之處都存放著如此兩柄短劍。
緩緩地揮舞著短劍,鄭啟明向一旁指道:“去哪里躲一下,你們過幾天還要測評,別帶了傷?!?p> 安木和小胖老老實實的跑到了另外一邊,選了靠近市場處一大塊的標志性石板后面,石板的前面正撰寫著城東集市的字樣,避開了戰(zhàn)場的中心,他們有自知,在兩個凝氣境打起來之后,他們絕大部分的用處就是拖后腿。
在一旁,安木與小胖碰頭,小胖此時的樣子比安木好不到哪里去,臉色被映得煞白,手指節(jié)無疑是的搓動,但雙眸無神,看起來依舊被嚇得不輕。
此時兩人避開戰(zhàn)場之后,才緩緩地回過神來,小胖,“那玩意威力真大,想搞一把?!?p> 安木點了點頭,槍械對于低端修士太致命了,尤其是這個世界不知道怎么魔改過的手槍,威力怎么大,射速怎么快,怎么來,聽說一些出名的槍手甚至可以能夠在子彈上覆著氣的存在,真正的實現(xiàn)子彈拐彎,槍斗術這樣離奇的打擊手段,而且傷害也會提高一個檔次。
正在兩人躲好之后,鄭啟明與王鐸已經(jīng)戰(zhàn)做一團,他們將自己的氣都凝在各自的兵器之上,并沒有追求閃亮與范圍,越凝練之處,傷害也就越高,對于追求快速擊敗對方的兩人來說,默契的選擇貼身戰(zhàn)斗。
凝氣境的氣,對于同境界來說,并不具備絕對的防御力,只要稍有破綻,壓滿氣的劍刃必然可以留下一道雪淋漓的傷口。
叮當,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斷的在短劍與長刀的交錯處傳來,王鐸雖然帶著瘋意,但是砍起來卻穩(wěn)扎穩(wěn)打,沒有以傷換傷的癲狂舉動。
嘴巴卻一刻沒停,此時正與癲狂的笑容一起嘲諷著鄭啟明。
“鄭啟明,你頹廢了十年,修為還跟的上嗎?”
王鐸手中的劍泛著銀白色的光輝,揮舞起來如大號的熒光棒一般,拖著長長的燈焰,在黑夜之中反復折躍。
鄭啟明默不作聲,手中兩柄短刃在盡力的招架著王鐸劈開過來的刀光,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無法觸及到致命處的情況下,他可不敢用短刃去與夾著威力的刀光以傷換傷。
“我只是不敢想像,你竟然真的有膽子追查……”
刀光狹長,拖著醒目的尾焰,舞成了一個半圓,向著鄭啟明壓過來。
“去死!去死!垃圾的雜碎家伙!”
鄭啟明提刀迎敵,只是交錯間,響起噼里啪啦的金屬碰撞的聲音,雙刀用力,隔檔住王鐸下劈來的刀光,腿腕蓄起氣力,猛地向王鐸的下體揣去。
規(guī)則?章法?
鄭啟明只知道一點,他能踢到王鐸的致命處,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踢了出去。
王鐸不敢硬接,提身便退,凌空拉開數(shù)步,躲避開鄭啟明的襲擊,同時進行回擊,長刀豎立在身前,又左即右緩緩滑過,但與他緩慢的速度向違背的事,在他刀刃緩慢滑過的同時,一道狹長的刀氣憑空斬出,在振動出擊的過程之中逐漸拉大,刀光逐漸化為臥倒的半輪弦月,向著鄭啟明避開砍而去。
鄭啟明刀刃之上泛起暗色光澤,向刀光劈去,暗色的光澤隨不如明亮的刀光氣勢十足,但切實將刀光一分為二,被切割而開的刀光化作兩道半月牙分別擊墜在鄭啟明的兩側(cè),如兩枚炮彈墜地,彭的一省,在地面上炸出了兩個數(shù)米寬的大坑。
太他媽嚇人了,剛才還是正常的械斗,怎么兀的一下子突然轉(zhuǎn)變成玄幻風了?躲在掩體的后的兩人看著被炸出來的大坑,暗暗的吞了口口水,他們太弱小了,在這等的怪物面前,他們恐怕連縷刀光都接不住。
若這道刀光是沖向他們來的,恐怕兩人瞬間就會被撕成兩段,境界的壓制,鍛體境就和嬰兒相差不多。
“凝氣境?”安木砸著嘴,似乎想到什么,他起身向著距離戰(zhàn)場的不遠處望去,在倒在鄭啟明手下情迷納手中的槍械……
凝氣境未淬筋骨,槍械如果打中的話,似乎還能起作用,他將手指指向張資,此時早已沒了氣息的張資手中依舊握著手槍,不甘的血跡將身下的地面打成了一團殷紅。
小胖視線向一旁偏轉(zhuǎn),剩下的兩具尸體都倒在王鐸身后,跟本沒有可能去進行奪取,似乎只有張資的手槍他們有可能。
小胖張著嘴,無聲的向安木說道,“小心些,他瘋的有些反常?!?p> 安木呲牙一笑,他可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在行動之前或許考慮的很多,但是真正落實到了行動之上,他只有一個信念,人生難得幾回搏?
此時聽天由命才是最大的愚蠢。
在鄭啟明與王鐸再次戰(zhàn)做一團的時候,安木快速的跑動,向張資身邊跑去。
“螻蟻!竟敢藐視我!”王鐸癲狂的一聲喊叫,與鄭啟明戰(zhàn)做一團的他此時竟然依舊能夠有精力來估計周圍的身影,此時繞開掩體,向著張資跑去的安木,便成了最好的靶子。
鄭啟明握住雙劍,一劍筆直的刺向胸膛,另一劍由下而上,直直的向王鐸的小腹插去,王鐸無奈,只能放棄了襲擊安木的打算,提刀擋開了襲來的兩劍。
“真是垃圾東西,死了還要給我找麻煩!”
他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張資等人的死,似乎是被他一手促成的。
安木轉(zhuǎn)頭望見王鐸被牽扯住,腳步又快了幾分,幾十米的距離數(shù)秒便至,他沒有興趣去再觀看張資的面目驚恐的神情,墊腳蹲在張資的手前,做好隨時扯步離開的反應,雙手則向張資的手中扣去。
僵硬的手腕此時依舊緊緊地抓著槍械,他當時應該是想,將這一槍子彈送到王鐸的身體里,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安木一支接一支的掰開了張資握緊的手,將槍支提在手心里,看著槍支較小,但提在手里的感覺,像一般微型沖鋒槍的感覺。
他轉(zhuǎn)身向小胖的掩體跑去,不是他不想就近選擇掩體,簡單的思維,現(xiàn)在掩體并不能阻止王鐸的襲擊,真正能阻止王鐸襲擊的是鄭啟明,鄭啟明只有一個,如果兩人分開過遠的距離,那么在王鐸分而攻之的情況下,必然會出現(xiàn)一個倒霉鬼。
而躲在一起時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