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熙閣
“王妃?!?p> 舒染福了福身:“王爺。”今天的北冥翊澤一襲黑衣把他挺拔的身姿襯得十分俊美,上面勾勒著大朵大朵的曼陀羅花,詭魅的琉璃色眸子深邃的像一潭古井,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出去走走?”
舒染一聽,立馬心動了。自己來到這個北辰國有幾天了,但還沒出去看過呢。脫口而出:“好??!”但剛一開口就后悔了。自己好像跟這個北冥翊澤不熟吧。
北冥翊澤倚在朱紅色鎏金的柱子上,琉璃色的眼眸看向舒染,“走吧?!庇挚吹绞嫒居行┆q豫的樣子,俊眉一皺,“怎么?”
舒染想了想,還是受不住逛街的誘惑?!昂冒?!走吧?!?p> 北辰的大街上,比舒染想象中的還要繁華。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舒染和北冥翊澤在人群中成了絕對的亮點,回頭率是百分之百?,F(xiàn)在,舒染覺得自己出來真的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這一道上,大姑娘小媳婦都對著北冥翊澤暗送秋波,而舒染,則成了她們的靶子,在她們那堪稱槍林彈雨的眼神廝殺下,舒染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北冥翊澤對這些少女的愛慕的眼神視而不見,只是一味的牽著舒染柔若無骨的小手,溫柔體貼的對著舒染輕聲細(xì)語。這可是把一旁的女類們氣得要死,但也沒什么辦法。只得眼巴巴的看著這對卿卿我我的璧人,羨慕嫉妒恨。
“澤哥哥~”少女嬌俏的聲音。
舒染回頭,14,5歲的少女,眉清目秀,香嬌玉嫩。身著淺綠色的的羅裙。更是顯得又青春又活潑。
識趣的把頭轉(zhuǎn)到一邊,假裝在看胭脂,以為這樣就能讓那名少女不注意自己,但…
“月瑤,你也在。對了,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北壁ゑ礉梢桓碧一ㄐΓΦ檬譅N爛,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那名少女注意到了舒染,嬌美的臉色一變。但依舊一副嫣然的嬌笑:“嫂子好!”笑得甜甜的。但舒染看出了這笑容下的妒意。
歐陽月瑤又看向北冥翊澤,“澤哥哥,后天是我的生辰,我父王要給我辦一個宴席,你和王妃姐姐也來吧!正好讓我看看王妃娘娘長什么樣!”話語間的挑釁意味很是明顯。
舒染也不是好惹的人,巧笑倩兮的道:“咦,這位妹妹,我就是王妃啊,你怎么連我都不認(rèn)識。”你是故意的吧!
歐陽月瑤故意驚訝:“啊,你就是王妃啊,恕月瑤眼拙?!?p> 舒染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的,妹妹長的這么漂亮,真是人賤人愛。”這個‘賤’字故意延長了一秒。
歐陽月瑤沒聽出什么來,還在那故作謙虛。但北冥翊澤好像聽出什么來了,琉璃色的眸子里全是笑意。
北冥翊澤又笑了一下,“去茶樓里聊吧,外面有太陽?!?p> 明月樓二樓雅間
歐陽月瑤嬌笑嫣然的道:“王妃姐姐,聽說你彈得一手妙極的琴,不知今日月瑤可有耳福?”
舒染不是笨的,知道在古代,彈唱并不是光彩的事。更重要的是,這是在茶樓,只有風(fēng)塵女子才會在這里彈琴。但如果拒絕了,又會讓人對自己的琴聲有所懷疑,歐陽月瑤還真是恨!微笑了一下,說道:“當(dāng)日在宴席上,就是這琴,才讓我與澤相識,但我已發(fā)誓,這琴,今生今生,只為君彈!”
說著還甜蜜羞澀的看了一眼北冥翊澤,北冥翊澤也微笑著牽起舒染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雙目對視時,愛意濃濃。
歐陽月瑤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氣得牙癢癢,手里的手帕都撕裂了。
但兩人一看她的樣子,笑的更歡了。
北冥翊澤妖孽的臉上揚起了桃花笑,“月瑤,想吃點什么?”
歐陽月瑤心里一喜,澤哥哥還是在乎自己的!“澤哥哥,我要吃桂花蓮子羹…”
鳳熙閣
玩了一天,不知不覺就到晚上了。
舒染一回到鳳熙閣,就看見臉上脂粉厚的能做面團(tuán)的白沉燕,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看到舒染回來了,粗粗胖胖像小香腸的手指指向舒染:“你終于回來了!說!你為什么勾引哥哥!”
舒染有些奇怪,自己只不過是和北冥翊澤逛了街而已,那算得上是勾引呢?而且,自己和北冥翊澤好像是夫妻吧。很是疑惑,說道:“此話怎講?”
“哼!就是因為你,哥哥才不理我,你以后不許和哥哥去逛街!和哥哥逛街的人只能是我白沉燕!”白沉燕的口氣很沖,臉色也很是難看,就像舒染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哦,知道了?!笔嫒镜淖旖浅榇ち艘幌拢约悍覆簧虾鸵粋€半大的小女孩動氣吧!
白沉燕一看舒染有些戲謔的表情,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朝著舒染大吼起來:“喂!上官錦瑟!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讓你瞪我!我讓你瞪我!”一邊說還一邊要動手。
舒染被白沉燕怒發(fā)沖冠的表情嚇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本宮一來,就看見了一出好戲啊!”一個磁性誘惑至極的聲音響起,三分邪魅五分魅惑二分朦朧。
舒染轉(zhuǎn)身,那人白皙如羊脂玉一般剔透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一朦朧動人的光輝;眉如墨描繪,那一抹深幽的眸光,如星辰般璀璨,熠熠生光,眉目風(fēng)流,高挺的鼻子下,如花般唯美的薄唇,正勾起一絲醉人的弧度。
三千青絲只用一只玉簪隨意的綰起,發(fā)髻簡潔中又帶這風(fēng)吹青絲飛揚的風(fēng)流韻味,如瑩雪剔透白皙的肌膚,正散發(fā)著動人的朦朧光澤,在紅色錦衣的襯托下,越顯的肌膚凝乳羊脂。五官是無法描繪的精致動人,一雙狐貍魅眼,魅惑輕狂,狹長璀璨。如弦月一般,皎潔中透著妖冶,說不出來的魅惑勾人,風(fēng)情無雙。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懾人的魅冶瑰麗。
妖精!
舒染對這人的評價,他長得和北冥翊澤不相上下,甚至比北冥翊澤還多了幾分鬼魅。他那絕美的狐貍媚眼讓舒染不由自主的小小的沉淪了一下。
兩人的目光相對,一幅絢麗的風(fēng)景畫出現(xiàn)。
女子美麗的臉在月光下美得不真實,美得讓人忘記呼吸。
男子美得更是驚人,一雙狐貍眼,深邃的如同浩瀚的宇宙,有一道璀璨的銀河在其中閃閃發(fā)亮。
北冥翊澤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們,琉璃色的眸子顏色變暗,墨發(fā)在半空中冷血飛舞,黑衣上的紫金色的曼珠沙華也開始帶上了嗜血的光芒!
溫潤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倨傲冷血的戾氣。此時的他,如同一只冷傲的孤狼般無情無欲。俊美的五官被陰霾籠罩,怒意在他琉璃色的眼眸中散開…
舒染注意到了面色寒冰的北冥翊澤,“王爺!”
男子朝著北冥翊澤詭魅一笑:“澤澤,你回來了?!北壁ゑ礉傻哪橆D時有些不善。
舒染看著北冥翊澤無語的樣子,不禁心里暗爽。澤澤?看來這名男子和北冥翊澤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北冥翊澤沒有說話,琉璃色的眸子陰冷的看向驚艷的呆住了的白沉燕,“你敢直呼鳳熙公主名諱,真是找死。”白沉燕連忙擺手,“哥哥~你,你居然吼我!你以前不會吼我的。”她一直搖著她那超負(fù)荷戴著珠翠金簪的大頭。臉上的脂粉隨著她的動作噗噗的掉下。這讓北冥翊澤一陣惡心。
“本王和瑟兒逛街,關(guān)你什么事。”北冥翊澤的臉上此時全是陰霾,舒染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可怕。他那君臨天下陰冷孤傲的氣質(zhì)讓人不得不臣服。
白沉燕臉上的妝被眼淚沖的亂七八糟,“哥哥,哥哥,燕兒以后不敢了!哥哥?!毕胍ケё”壁ゑ礉傻耐龋珔s被北冥翊澤躲開了,“來人吶,把小姐拖下去,關(guān)她一個月禁閉。月例停三個月?!?p> 兩個侍衛(wèi)拖著不住哭鬧的白沉燕走了。只剩下舒染、北冥翊澤和那名妖孽的男子。
“這就是王妃?還真的是國色天香啊?!蹦敲t衣的年輕男子開了口,狐貍眼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舒染疑惑的看著他,這時北冥翊澤冷冷的說道:“你來干什么?!?p> 男子沒有回答北冥翊澤的質(zhì)問,而是妖魅的笑著問道:“本宮可不可以叫你瑟兒?”
“不可以!”“不可以!”異口同聲。
舒染詫異地看了一眼北冥翊澤,這家伙吃錯藥了?
北冥翊澤冷冷的看著男子,“你可以滾了?!?p> 男子邪魅一笑,“本宮不會,你來做一下示范?”
北冥翊澤深吸了一口氣,琉璃色的眸子里怒不可遏,“妖無邪?。?!”他都要被氣死了,妖無邪還在那里笑得像個狐貍。
舒染蹙了一下眉頭,看來這北冥翊澤是真生氣了,“王爺?!陛p聲細(xì)語。
北冥翊澤冷冷地道:“妖無邪,你要是再不滾,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舒染看了一眼妖無邪,原來他叫妖無邪,還真是和他的人一樣。
妖無邪魅惑的一笑,“瑟兒,以后本宮就怎么叫你了?!闭f完,迅速的在舒染絕美的臉頰上偷了個香,還沒等舒染反應(yīng)過來,就消失不見了,只見一道紅色的殘影。
舒染摸了摸臉,看向北冥翊澤:“他是你的損友?”
北冥翊澤雖然不知道什么‘損友’但從字面上也能知道什么意思,就“嗯”了一聲。
一陣寒風(fēng)吹過,滿園的月光在地上映出了許多樹影。舒染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有些冷了。北冥翊澤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把舒染的嬌軀包裹的暖暖的,身子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王爺”舒染呢喃出聲。
“進(jìn)去吧!別著了涼。”淡淡的話語,卻讓舒染的心暖暖的,原來,他,也不是那么討厭……
今天,南宮絕塵失眠了。
他自己也很奇怪,怎么會失眠?
看著躺在身旁的徐若仙,奇怪,自己明明看的是徐若仙,怎么心里想的卻是上官錦瑟。
上官錦瑟,你始終是我的劫。
瑟兒…我想你了…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