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會不會——”阮玉卿還是不放心,猶猶豫豫的問道。
阮諶揮了揮手:“放心吧,在你回來之前我便同娘說了,你不過多時便會回來?!?p> 阮玉卿這才完全放心,感激道:“多謝大哥?!?p>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她可不敢繼續(xù)同阮諶呆在一起,要不然心血來潮,又突然問她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才不想被阮諶啰叨。
看著阮玉卿兔子似的逃竄背影,阮諶搖搖頭,視線又落在那串冰糖葫蘆上,眼神瞬間暗沉下來。
“來人,給我把這東西扔出阮府!別讓我再看見?!?p> 跟在身后的幾個丫鬟渾身一顫,哆哆嗦嗦的立馬收拾掉那串糖。
心里暗道:也不知大人為何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直到親眼見到那刺眼的冰糖葫蘆不見了,阮諶心情才舒暢了些。
轉(zhuǎn)過身,背著手慢慢悠悠的朝院子走去。
哼!要是那天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在欺騙妹妹,他第一個定不會饒??!
坐在書房看文書的衛(wèi)滁忽然眼皮一跳,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冒出。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衛(wèi)滁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自己日后的道路一場的艱難。
那是當(dāng)然了,若干年后,京城里無人不知鎮(zhèn)北侯同大理寺卿有過結(jié)?誰叫高大威猛的鎮(zhèn)北侯曾經(jīng)用一串冰糖葫蘆就把大理寺卿的妹妹給騙到了手?
阮諶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
悄悄的回到屋子,盡量不驚醒早已睡下的墨畫和倚翠兩個丫鬟,隨意洗漱了一番便到頭就睡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阮玉卿腦袋里一團糊漿,蓋著被子倒也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一夜好眠。
——
翌日,阮玉卿睡到巳時才將將醒。
睜開眼睛,屋外的陽光已經(jīng)透過木窗照進床里,她都能清晰的聽見窗外的鳥叫聲,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腦袋還是有些混沌,但院子里似乎也熱鬧了起來,恐怕墨畫早就在外頭等著她。
揉了揉眼睛,還是拖著略顯疲憊的身子起來,等洗漱完,墨畫早就將做好了的早餐又放讓廚房里的廚娘熱了一番,放在桌子上等著阮玉卿。
“小姐,您昨晚……還好嗎?”墨畫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小聲問道。
自從阮玉卿回到阮府后,府中的下人們頗有顏色的恢復(fù)之前的稱呼,不再是三個月前的夫人,而是小姐。
對這一狀況,阮玉卿還是很滿意的,她才不要同那個什么林正安有任何的牽扯。
一旁的丫鬟在阮玉卿用完膳的那一刻便頗有眼色的將漱口水遞上來。
對著痰盂吐掉漱口水,阮玉卿捏著帕子試凈嘴角殘留的水漬。
“昨日的事情沒對外人說吧?”阮玉卿淡淡的問道。
墨畫立馬走上前,伏在阮玉卿的耳邊,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發(fā)覺屋外沒人才小聲道:“小姐,您就放心吧。昨日奴婢跟著那楊旭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最后還是被他揪著問了許多話,簡直就要把奴婢當(dāng)成罪犯來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