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多久,那胖子就回到了這家客棧前。
但是他一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樣子,生怕驚動了誰,連走路都是躡手躡腳的,讓本來想招呼一聲的古川頓時停了下來,繼續(xù)躲在角落里看著。
這胖子,有問題,古川心頭疑惑更多了,這死胖子想干什么?
下一刻,胖子就用行動向他展示了他想干什么。
只見他四下掃了幾眼,不見有人,便溜著墻根,幾個疾走,龐大的身軀竟然靈活得跟猴子一樣,輕輕松松一屈腿,一勾手,就翻過了客棧院墻,消失在了古川的視線里。
這看得古川嘴角抽了幾下,這么大一個人居然不走尋常路,非得翻墻,看起來還熟練異常,這怕不是經(jīng)常這么干了,果然不是一般的胖子。
古川也沒耽擱,他等著的就是胖子,正主都現(xiàn)身了,再跟蹤一次也是應(yīng)有之義。
只見他比胖子更加靈活地翻進了院墻……
院內(nèi)布局并不復(fù)雜,胖子稍稍辨認了下就找到了方向,穿過了幾個回廊,往院子后面過去,那里一般不設(shè)客房,大都是客棧掌柜的住處。
后面跟著的古川貓著腰,跟得很是謹慎,之前跟黑袍人的時候就被胖子察覺了,這次可不能太過大意。
七拐八轉(zhuǎn)的,胖子終于在一家?guī)块T前停了下來,也不見他敲門,僅是挨著門板上聽了一陣子,就直接推開了,閃身進去,似乎很熟悉這里。
只是,胖子似乎忘了關(guān)門
但才進去的胖子卻是探了個頭回來,瞅著一面昏暗光線下的墻壁后面說道:“別跟了,進來吧?!?p> 那里,正是古川跟著過來臨時藏身的地方。
聞言,古川面色一僵,從墻壁后面站了出來,問道:“你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嘿嘿,這可是秘密。”胖子瞅著他嘿嘿怪笑,不著痕跡地瞥了要小東西,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一如破廟那個時候。
古川似乎有所察覺,也是低頭瞄了下自己養(yǎng)的小鬼。
“不說算了。”古川也沒繼續(xù)糾纏的意思,胖子既然知道自己跟著,還把他帶到這里,那肯定是有什么話要說了。
只是古川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這到底是他等著胖子,還是胖子在等他?
“你來這做什么?還偷偷摸摸的?!惫糯ㄒ膊坏扰肿诱f什么,率先發(fā)難。
“你不也是跟過來了么?自己看?!边@次,胖子的話不多了,笑瞇瞇地說完這句,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見狀,古川也不墨跡,大踏步的就跟了進去。
一進房門,古川就看到屋內(nèi)綁著個男人,渾身上下捆了一圈繩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動都動不了,跟個蠶蛹一樣被吊在了房梁上,隨著他的掙扎晃來晃去的。嘴里還被塞了一團臟兮兮的破布。
“嗚嗚····”見古川與胖子兩人出現(xiàn),那被綁著男人頓時拼命地掙動了起來,看這樣子是有話要說,只是嘴巴被迫不塞著,沒法表達得清楚。
“這是做什么?”古川仔細打量了那男人幾眼,精瘦精瘦的臉龐,吊喪眉,看著不是什么好東西,于是扭頭向胖子問道。
“客棧的掌柜?!迸肿舆@會話不多了,瞥了眼那男人就道出了他的身份。
一聽,古川眼睛就是一瞇,再度看了幾眼那男人,問出了另一句話,道:“你把他綁起來干什么?”
聞言,胖子翻了下白眼,道:“胖爺我才住店,他就想把我藥翻了,我不綁他綁誰?”
這話的意思就直白了,這掌柜的想要把胖子給藥翻,但是卻被胖子給發(fā)現(xiàn)了,人還被逮住了,那肯定是把事情摸了一遍。
“他為什么要給你下藥?”古川一副不知其意的樣子再次問道。
“你問他?!迸肿映蛄怂粯樱纱嗑褪沁@么一句。
這兩人才認識沒多久,但是這脾性似乎挺接近的。
古川摸了摸鼻子,問的話,其實說是不怎么用問的了,這被綁著的男人若真的事這家客棧的掌柜,那有些些事是能猜得出來,把這事很前面的串聯(lián)一下就差不多知道個大概了。
聽胖子的意思,他也是在這客棧落腳住店的,只是這掌柜的卻是想把他給藥翻,那肯定是想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人勾當,后面就有黑袍人來把他扛走,明擺著這掌柜的跟那兩個修行之人有牽扯。
要問也是問這些,而不是下藥的事。
“饒命饒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我再也不敢了···”古川一把扯開了掌柜嘴里的破布,還沒來得及問話,他就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通的廢話,神情慘到了極致,像是被人折磨過了好幾遍。
古川狐疑地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則是心虛地扭頭看向了別處,這模樣,表明了他是對這掌柜的做過了點什么。
“他們是誰?”古川也不管這掌柜的說什么,直接問道。
“我···我不知道?!闭乒竦囊汇?,答道。
聽他這么一說,古川扭頭看向了胖子,胖子則是攤攤手,表示這掌柜此前也是這么說的。
“不知道你還給他們做事?”古川皺著眉頭,繼續(xù)問著。
“他們,他們···”這次,那掌柜的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就白了,一抹肉眼可見的恐懼爬上了他的面龐,充斥了他眼瞳,竟是害怕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了。
古川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人已經(jīng)被人嚇破了膽,一時半會也沒那么快能問得出什么來,用點酷毒的手段想來是可以的,但古川不怎么想動手了。
于是,轉(zhuǎn)頭問道:“你認不認得他們?”
這話問得是胖子知不知道破廟那兩個人。
“不認識?!迸肿右埠芨纱嗔恕?p> “那綁著他想干什么?”古川又問了這么句。
但意思不一樣了,問的是明知道這掌柜的跟那兩個人的事有牽扯,把人逮起來總得做點什么吧。
“釣魚。”胖子這會說得更簡單了。
“釣魚?”古川一愣,旋即有些意外地看了胖子一眼,又再看了看掌柜的一眼,眼里的意味不明。
胖子這話就有東西了,能做‘魚餌’的人肯定是有價值的地方,畢竟要‘釣’的魚可不是什么雜魚,而是兩個修行者。
于是,古川也不看著掌柜的了,轉(zhuǎn)身跟胖子套起近乎來,想問問這胖子到底想干什么。